p; 这里,以后她应该也是不会再来了。
“娘娘,你别担心,西凉一定能躲过这一劫的。”鹦哥陪在她身边,看她神色忧郁,忍不住劝慰。
宛若卿叹口气:“我不担心西凉,西凉即使处于下风,东陵要拿下我们,也得好几年。我是担心皇上的病,也不知何时才能痊愈。”
鹦哥看看宛若卿:“其实恕奴婢直言,奴婢是东陵人,家人都在东陵,其实奴婢也不希望东陵和西凉打起来。若是能合为一家,相处融洽该多好?”
“傻丫头,这天下之事,岂是我们说和就和,说分就分的?”她也想啊,虽然在东陵她已没有亲人,但是打仗,却也非她所愿。
宛家那些人……
早已不是她的亲人了。
如今她的亲人都在西凉,阿图,御儿,锦绣,景言,鹦哥……
“对了,难得有时间,去把景言的妹妹接进宫来住吧,老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眼睛又不方便,不如进宫来住,照应的人也多。”
顺便,她也想看看景娜中的毒,有没有什么新的办法可以治。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大家会诊一下,说不定会有办法。
等军情的日子,北齐边境大军压境,直到二月才撤走,因为东陵南边出了不小的麻烦。
所谓撤走,其实也只是后退了数百里,大有随时打算再次进攻的架势,西凉的危机并未解除。
好在赫连图的病情已经基本得到了控制,比之前要精神得多,虽然还是浑身无力,但是因为宛若卿在身边陪着,倒让他心情格外愉悦。
宛若卿照例对他封锁消息,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人再偷偷给他送情报了。
到了阳春三月,局势总算是暂时稳定了下来,东陵将大部分力量全部放在剿灭南边***乱上,但是南边燕氏神出鬼没,遵循了宛若卿的嘱咐打游击战,让东陵朝廷有些摸不着头脑,分散了大部分注意力,看样子,牵制几个月应该问题不大。
“我要出门走走。”赫连图看外面阳光明媚,有些兴奋,“天气这么好,你总不能老让我闷在屋子里吧?”
宛若卿看看天色,天气确实越来越好了,再说今日是蛊王离开白水城的日子,赫连图作为一国之君,理应用最高礼仪来相送。
再说,整天闷在屋子了,确实空气不好,出去走走也好,只要不着凉,问题不大。
“多穿些衣服。”宛若卿给他裹上貂裘披风,让他坐上她亲手做的轮椅上,推了他出去。
赫连图的身体还太弱,走得时间长了也容易累。
“谢谢。”赫连图握着宛若卿的手,往外而去。
蛊王早已在宫外等候,见到宛若卿夫妇二人,笑了起来:“看起来,有个贤惠的妻子果然重要,皇帝陛下,你看起来,比想象中要恢复得快得多。”
赫连图也不吝啬,笑道:“所以朕一直觉得,这一生,有这样一位妻子就足够了!”
“对了。”蛊王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宛若卿,“那位景娜姑娘的毒我看过了,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帮上她,不过我先说好,这药效果我还不知道,暂时还没人试过。她的毒,很罕见,我也是第一次见。”
宛若卿欣喜若狂:“蛊王陛下给的,一定是好东西,我就代景娜多谢陛下了。”
蛊王看看赫连图,又看看她:“皇后娘娘借一步说话如何?”
宛若卿愣一下,点点头,走到一边,屏退众人才问:“陛下何事?”
蛊王深吸一口气道:“我出门的时候,皇上说,你识得他的两位故人,皇后娘娘女扮男装,他原以为那位故人是娘娘,如今我看过那位姑娘的眼睛,有些事情已经明了了。”
正文 狼烟再起(2)
难怪睿王后当时那么爽快人他当干儿子,原来居然将她当做了失踪的南越王子。
看起来,睿王在蛊王离开的时候,应该嘱咐过他这一段,让他留意一下失散的皇子公主,所以蛊王才会对景娜起了疑心。
当初南越皇后中了什么毒,想必睿王和蛊王都是清楚的,那么景娜身上的余毒推断出她的身份,自然不难。
“陛下真是有心人。”宛若卿笑笑,“此事我原本也是不想瞒着南越国主,只是怕景言为难,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陛下回国以后,还请帮我美言几句。”
“皇上知道两位子侄安全无恙,想必高兴,又怎么会责怪皇后娘娘呢?”蛊王笑起来,“再说娘娘如今是皇上义女,父女哪有隔夜仇啊?”
宛若卿被他逗笑了,这个蛊王也就三十岁的年纪,说起话来格外老成持重,跟老头子似地。
蛊王离去,赫连图看着她:“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宛若卿眉眼含笑,“他说让你对我好一点!”
赫连图愣一愣,随即笑起来:“放心吧,我不对你好,该对谁好呢?”
宛若卿推他四处走走:“闷了几个月,闷坏了吧?”
赫连图摇摇头,拍拍她的手:“我没有闷坏,我所担忧的是,不能帮你分担,朝事家事,都必须你一个人来承担,这段时间,应该发生了不少事吧?”
“没有,没什么大事。”宛若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