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是心虚,是认错?
可这些有什么用,这些难道就能换回阿图的命吗?
宛若卿冷笑一声,裴澧夜,不管你要做什么,不管你做了什么,阿图的死,是你永远不可以泯灭的罪过,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是不可能获得原谅的!
她恨恨地盯着裴澧夜看,裴澧夜抬头,笑笑看着她:“太后娘娘有兴趣听我这个阶下囚呵斥母亲吗?”
宛若卿眯起眼睛,瞪了他一眼:“你请便,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完,剩下的,恐怕你们就要去阎王爷面前说了!”
转头,看看那辆被竹子围得水泄不通的囚车,宛若卿打开门,见常家父女已经被饿得气虚体弱,于是她转头看着守卫的小兵道:“以后每天给他们一碗饭,别饿死了!”
“是!”
转身再回到裴家母子的囚车旁,宛若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折磨人的手段还多的是,路上这些不过是小意思,等到了白水城,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正文 裴澧夜,用你祭奠我亡夫!
囚车到白水城,是半个月以后了,这半个月时间,风平浪静,果然就没人再来打囚车囚犯的主意。
看起来,裴澧夜那日说的话还是很有作用的。
只是既然那个人和裴家母子有这么密切的关系,想必不会就此收手。
至少,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裴澧夜被押上祭台,成为西凉皇陵的祭品吧?
“太后娘娘,他们安顿在哪里?”鹦哥一听说宛若卿回来了,赶紧跑了过来,看到押回来的四个人,忍不住问起来。
宛若卿想了想:“是个麻烦的事儿,那三个人就送到暴室去服役,姓裴的……”
他是个骄傲的人,应该不会愿意到暴室服役什么的吧?
“他……关大宗正院去吧,还是一样,每日早晚两鞭子。”
“是!”鹦哥点点头,“派多少人看着他啊,听说他武功可高了!”
宛若卿笑起来:“不用人看守,如果他想走,没有人拦得住,他一心求死!”
鹦哥愣了一下:“这活得好好的,干嘛还求死啊?不过娘娘啊,他人都求死了,再每天打四鞭子,能有用吗?”
“是啊,人家都不想活了,就算再打几鞭子也没用。”宛若卿喃喃自语,想了想,“也好,到时候死也让他死得好看一些,不然传扬出去,别人总说是咱们西凉虐待俘虏。”
“好,奴婢这就去办!”鹦哥点点头,立刻跑去吩咐去了。
不一刻,她便又跑了回来:“太后娘娘,您累了吧,奴婢让人帮你准备了热水,您先梳洗一下,好好休息,有天大的事,都先放一放。”
宛若卿看着她,叹口气:“在白水城内,我就你这么一个最贴心得力的人了,会不会太忙了?”
鹦哥摇摇头:“能为太后娘娘办事,奴婢浑身都是劲,不会累的。”
宛若卿笑笑:“如果忙不过来,就多找几个人,找几个帮手,我可不想我身边最后一个可心人累倒了。”
“放心吧娘娘,在您身边,我全身都是劲。你走的这几个月,可闲得我都快发霉了。”
“放你假让你可以好好花前月下一下,你还不乐意了,怎么了,你家韩大人没有好好陪你吗?”
鹦哥嘟嘟嘴:“他哪有时间陪我啊,天天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太后娘娘走了,他就是西凉的股肱大臣,一定要协助秦王将西凉治理好。”
“这个韩琦,忙起来连媳妇都不管了,改天我得好好说说他!”宛若卿一本正经地道,“改天我给他下一道懿旨,让他好好陪你一个月时间。”
“千万不要啊,他有时间陪我,我还没时间陪他呢。我要是走了,谁伺候娘娘啊?”
宛若卿笑起来:“伺候我的人多了,整个皇宫这么多宫女太监呢。”
“他们都是些不长心的,,再练上三五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准确理解娘娘的意思呢。”鹦哥翻个白眼,一脸不屑。
宛若卿失笑:“行了,就你精明,可你再精明,总也得嫁人不是?我没了你,我还不活了不成?”
“切,他还没跟我求婚呢,谁要嫁给他,我选择多着呢。”鹦哥跺跺脚,“我给娘娘准备洗漱去!”说完,飞也似地跑走了。
宛若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低头笑笑。
这丫头,倒是成长了,记得第一次见,还只是大胆而已,如今,在她身边待得久了,连一些现代思想都学去了。真是不知道是教好了,还是带坏了她啊。
别过两天韩琦找她这个太后来算账就好了。
宛若卿耸耸肩,有过锦绣事件以后,身边下人的事情,她可是再也不敢管了。
由他们自由发展去吧。
锦绣……
宛若卿对着天空长叹一声,刺杀阿图这件事解决以后,他除了那些当事人以外,想得最多的就是锦绣了吧?
再也回不去了吧,那一对在宛府无话不谈的主仆!
一次次地给她机会,她去一次次地让自己失望。那种感觉,那种滋味,宛若卿太清楚。
从希望到失望到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