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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洺拖着长音拍打了下手,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门口方向走去,路过景离身边时意味深长地拍了怕他的肩膀。
………………
郊外某间废弃的厂房里。
叶安安被两个男人押进来一把丢在了地上,她右半身着地,只听‘咔嚓’一声,兜里的翻盖手机被她压断了。
这下完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也被她弄折了。叶安安趴在地上,死的心都有了。
叫老米的男人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了一排号码拨了过去。
“喂,人到了……嗯……明白……嗯,好……放心放心……好嘞。”
老米挂了电话,走到叶安安身边冲她肚子踢了一脚,“喂,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交出来的?”
“什么东西?”叶安安痛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小妞,别跟大爷装蒜,大爷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老米蹲在地上,带着白线手套的手里拿着一把刀子,翻着刀面在叶安安脸上拍了拍,“如果你不交,爷要是亲自动手搜…嘿嘿,你可想清楚喽……”
叶安安当然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虽然不甘心,但命都不保了还管什么身外之物,她从口袋里掏出记忆卡扔在了地上,“喏,这就是。”
“操,说是个小东西,还真小成这样~~”老米从地上捏起记忆卡放在眼前看了看,问叶安安,“这他**是什么东西啊?”
“老米,”‘瘦头陀’冲老米喝了一声,“不该问的别瞎问。”
老米撇了下嘴角,从墙根捡起一块砖头冲着卡片砸了下去,又站起身子用脚尖捻了几下,最后看了一眼变成一堆渣子的卡片冲旁边的两个男人咧了咧嘴,“哈,这算是毁了吧?”
“别他**废话了。”刚刚开车的男人不耐烦地挥了下手,“赶紧办事,完事了领钱喝酒去~”
“成。”老米拎着刀子重新回到叶安安身边,一拎她的胳膊将她翻了过来,后背冲上。
叶安安本能的挣扎,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等一下啊,等一下啊……”她整个后背发麻,感觉刀子随时有可能落下来。
叶安安心里其实很矛盾,她本能地恐惧着死亡,但如果就这样死了其实也不错,除了大仇无法得报之外,今生也没什么值得留恋或者遗憾的了……
这时,‘瘦头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瘦头陀’刚‘喂’了一声,突然一扬手冲刀子已经举起的老米吼道,“老米,别动,别动手”
“怎么了?”老米一只手压着叶安安的后背,刚‘嘿’了一声准备落刀,被‘瘦头陀’一吼,吓得一哆嗦。
可‘瘦头陀’还没来得及解释,突然厂房的门被踢了开,一帮拿着枪的人冲了进来,将他们包围在中间,“不许动都不许动”
叶安安以为是飞虎队来了,一抬头看见为首的景洺,原来还是黑社会。
‘瘦头陀’一边举着双手一边哆嗦道,“自己人自己人~~误会误会~~”
景洺走到叶安安身边将她扶着坐起来,“你没事吧?”
叶安安抬手擦了下眼泪,摇了摇头,“我没事,怎么是你?”
“这个以后再说,”景洺从兜里掏出手帕递给叶安安,笑道,“快擦擦,脸都花了。”
叶安安看了看自己满是尘土的手,忙接过景洺的手帕,“谢谢。”
“警察已经向这边赶过来了,应该马上就到,这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景洺一搀叶安安的右臂,企图扶她起来。
“嘶~”叶安安一呲牙。
“怎么了?”景洺一怔,随即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迹。
景洺扭头看向跪在旁边的三个男人,目光一凛,“谁干的?”
‘瘦头陀’看了看旁边发抖的两个男人,率先开口恳求道,“景少,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人,我们也是受人之命,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啊…”
“受谁之命?”景洺一挑眉。
“我们也不清楚。”老米颤颤巍巍地回道,“我们只通过两次电话,预付金也是打进卡里的……”
“嗯~”景洺点了点头,偏过头看叶安安,“叶小姐卖我个面子怎么样?这几个人就交给我吧,眼下的情况就算把他们交到警察手里也只会更麻烦,幕后之人我会帮你查出来,也保证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你看怎么样?”
“嗯。”叶安安点了点头,虽然她知道这些人一定是顾洋指示的,但正如景洺所说,她没有证据,如果闹到警局,她偷拍的事曝光倒没什么,恐怕还要连累到默许她做这件事的李清木。
“不过,”叶安安一指跪在中间的老米,“这个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老米右手又是一划,随着一声惨叫,一根手指头掉在了地上。
“是我老米有眼无珠,伤了小姐,老米自断一指,还望小姐给条活路。”老米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呲牙咧嘴地乞求着。
叶安安把脸扭到一边,苦着脸‘咦’了一声,“你刚刚踢了我一脚,我不过是想踢回来而已。谁让你自己切自己了……”
“……”
“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现在送你去医院?”因为叶安安穿着一件棕色的毛衣,所以景洺才一时没发现她受了伤,现在仔细一看,整个袖口都染满了血迹。
“少爷,”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打断了景洺的话,“警察到了。”
“你们先走吧,”叶安安知道景洺现在这样不适合和警察碰面,忙推了他一把,“既然警察来了,自然会有人送我去医院。等我好了,亲自去谢你。”
“好,那我先走了。”因为有外人在场,两个很默契地谁都没有提到景离的名字。
一众十几个人刚刚消失在厂房内,不远处传来了警车的警笛声。
叶安安冲着厂房内昏暗的60瓦灯泡翻了个大白眼,果然,警察永远是最后一个出场的群体……
叶安安左手捂着伤口晃晃悠悠地出了厂房的大门,刚到门口,几辆耀眼的车灯照得她不由得抬起左臂遮了遮眼睛,伤口失去了左手的庇护,血又开始顺着袖口滴答滴答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