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话刚一落地,底下文班之中尖出一位老臣来,看年岁在五十左右,花白的胡子,手捧朝笏往上叩头,喝道:“陛下且慢,为臣有本要奏!”
上回书说道:汉灵帝被马超给忽悠了,封了他一个大官,灵帝的旨意刚传达完,文班之中一位老臣就出班跪倒,说道:“臣司徒许相有本要奏!”汉灵帝看了看他,问道:“许卿家有何奏章啊?暂且免礼平身,往上奏来!”许相口称尊旨,站起身来,手捧朝笏,躬身说道:“启奏陛下,自世祖高皇帝以来,封侯食邑最多不过一县,万岁封马超一郡封地与礼制不符,肯请万岁收回成命!”
汉灵帝想了想,还没等他说话呢,身后大太监张让尖声说道:“大胆许相,胆敢金殿谤君,臣启万岁,许相其心当诛!”汉灵帝一听愣了一下,问道:“阿父为什么要这么说啊,朕当我怎么没有听出来啊?”他怎么管张让叫阿父啊?这没错,汉灵帝特别的宠信张让赵忠两个大太监,曾经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说过,张常侍是我爸爸,赵常侍是我妈,所以他管张让叫阿父,张让尖声说道:“陛下宅心仁厚,您没往心里去,自然听不出来了,可是为臣我就听出来了,不但我听出来了,就是武威候也听出来了!不信您问他!”
这话可毒,马超要是回答不上来,他这叫违抗圣命,他要是答上来,那他和这帮子士人可就成了敌对了,不管他答不答,都和士人成了对头了,马超不用想,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心里头暗恨,可是表面儿上什么也没表露出来,汉灵帝向他问道:“马爱卿也听出来了吗?”马超往上一躬身,说道:“陛下,现在是许司徒在参奏为臣,为臣不敢在此攻击许司徒,即使许大人言语之中有什么冒犯之处,也是无心之过,请陛下宽恕,如果臣真的在此时说他的坏话,那臣不就成了卑鄙小人了吗?”
许相听了一点儿没感激马超,不但没感激他,反而冷哼一声,说道:“你本来就是个小人,到此谣言惑众,蛊惑圣聪,其罪当诛!”要说这个许相也是找倒霉,你闲着没事儿出来多什么事儿啊,而且还跟马超较劲,他是好惹的主儿吗?马超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许大人,我与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针对我,我怎么是卑鄙小人了,我怎么蛊惑圣听了,请您说个明白,我也好知道知道自己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