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急忙把他拉起来,说道:“元直兄啊,不要如此客气,我救你也是无意之中遇上了!”郭嘉也笑着说道:“好啊,徐庶,你有了表字了,嗯,徐庶徐元直,不错不错,你们两个就不用客气了,这里又没有外人,瞧你们两个那个酸样子,是想效仿那些腐儒吗?”马超和徐庶对视了一眼,看了看一副二五八万状的郭嘉,不由得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都说曹操曹操就到,刚一提到腐儒,人家就来了,三个人正说着话呢,管家丁福噔噔噔噔跑进来了,急声说道:“启禀侯爷,光禄勋荀爽,尚书卢植,槐里侯皇甫嵩,太中大夫乔玄来访!”马超听了一激灵,荀爽,卢植,皇甫嵩,乔玄这老几位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们今天都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招呼着徐庶和郭嘉一块往外迎接,徐庶本来不想出头,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见这老几位先天不足啊,但是马超没拿他当外人,拉着他往外走,这让徐庶很是感动。
大开中门,马超带着郭嘉徐庶远远的接出来,把这老几位请进去,到了正常分宾主落坐,下人把茶水点心都给摆上来,马超把他们全都轰走了,互相引见了一番,卢植,皇甫嵩早就见过了,乔玄和荀爽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两个人长的都是富富泰泰的,一副富家翁的样子,特别是荀爽,头发胡子都雪白雪白的,在他身后站了一个人,马超一问,不由暗暗留了心了,他身后非是旁人,正是后世号称有王佐之才的荀彧,看他现在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是个白身,没有当官儿,跟在荀爽的身边儿学习。
几个人用过了茶点,马超把茶碗放下,长身问道:“几位先生大驾光临,怒马超礼数不周了,但不知几位有何赐教啊?”说完了用眼睛看着荀爽,他看出来了,这里面这个老头子是个头儿,那老几位都听他的,果然,马超问完了,就见荀爽微微一笑,从袖子里头掏出一张纸条儿来,说道:“这是将军写的吧?”马超接过来看了看,正是自己写给卢植的那首诗,点了点头,说道:“马超胡乱涂鸦,让慈明公见笑了。”
荀爽笑咪咪地看着马超,说道:“孟起将军,老夫等人百思不解其意,特来请教。”马超笑了笑,看了看手里的那张纸,上面写了一首不着四六的小诗:真龙归九地,青轮天有三,光昭熹宁否,永汉现人间,东方无义士,西风乱中原,犹怜世人苦,呛然复一年。
这几个老头子全都很平静的看着马超,等着他给个说法呢。马超微然一笑,说道:“马超曾师从左慈,学得文王之术,此乃天意,我也不解其意。”几个老头子听了都不满意,心说少来这套!水贼过河,甭使狗刨!想糊弄我们,门儿都没有哇!没等这老几位说话,荀爽身后荀彧冷哼了一声,马超笑了笑,问道:“文若兄有什么话要说吗?”荀彧看了看荀爽,见荀爽没说什么,于是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大汉以儒立国,你放着当世大儒不学学什么旁门左道啊,我听人说起过妖人左慈,于吉等人,想来这些人也和张角一样,乃是妖言惑众之辈,将军受圣上大恩,不思为国尽忠,反而说什么天意,岂不是可笑!”
这几句话说的太毒了,左慈,于吉当时大名传遍十三州,号称活神仙,和张角的师傅南华老仙一样那都是奇人,这些人都不是儒家而是道门中人,自然不被荀彧这样的儒士所接受,特别是张角造了反了,更是让皇帝对儒家以外的学说深恶痛绝,所以马超一说他曾经跟着左慈学过周文王的神术,就让荀彧相当的感冒。
听了荀彧的话,没等马超说话,郭嘉哈哈大笑,把这老几位都笑毛了,不知道郭嘉犯了什么病了,荀彧看着郭嘉,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郭嘉笑罢多时,用手指了指荀彧,说道:“哎,孺子不可教也!”听了这话荀彧的鼻子差一点儿没气歪了,还从来没有人说他不可教呢,特别是一个比自己年轻很多的毛孩子!稳了稳心神,问道:“郭奉孝何出此言啊?”郭嘉哼了一声,说道:“我三弟曾对我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想你父辈人称八龙,我本以为你也会像你的父辈一样非凡,但是听你刚才的一番话,真是让我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