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举座上客长满,樽中酒不空,今日一见果然如是啊!”孔融哈哈大笑,心里很得意,说道:“不敢当将军繆赞,融只是好交天下饱学之士尔!”说着招呼众人坐下。
马超很客气的请弥衡上座,给他斟酒布菜,对他很是热情尊重,孔融见了很是奇怪,问道:“将军也知弥正平大才吗?”马超想起孔融的《荐弥衡表》来了,他给用到这里了,他连连点头,说道:“那是自然,平原祢衡,年二十,字正平,淑质贞亮,英才卓跞。初涉艺文,升堂睹奥;目所一见,辄诵之口,耳所暂闻,不忘于心;性与道合,思若有神;弘羊潜计,安世默识,以衡准之,诚不足怪。忠果正直,志怀霜雪;见善若惊,嫉恶若仇;任座抗行,史鱼厉节,殆无以过也。鸷鸟累百,不如一鹗;使衡立朝,必有可观。飞辩骋词,溢气坌涌;解疑释结,临敌有余。如此大才,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
就这几句,把个弥衡美的把酒都喂到鼻子里去了,他今年刚刚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就愿意听好话,听不得半句恶语,让马超这么一拍,当时对马超大生好感,心说看来这个马超还是有点儿可取之处的嘛!旁边儿的刘备也想跟弥衡套套近乎,他这一套近乎,离着倒霉就只一步之遥了!
刘备把酒杯端起来,冲着弥衡躬身一礼,说道:“在下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平原令刘备见过弥先生,备身居平原令,不知平原有先生这等大才,真是有眼无珠,请先生见谅,来来来,先生请酒,备敬先生一杯!”弥衡一听这话斜着眼看了刘备一眼,说道:“噢~~~~~!你就是刘备刘玄德?”刘备一听高兴,心说他也知道我!一躬身说道:“不才正是刘备!先生也知刘备吗?”
弥衡哈哈大笑,用手指着刘备说道:“当然,对于你我可是早有耳闻哪!尔乃一织席贩履之辈,也敢妄称是帝室之胄,真真笑杀人也!好一恬不知耻之徒,天下厚颜无耻之人中尔可为其魁首也!像你这等无耻小人,弥某羞与共席,哼!”说着一甩袖子站起来冲着孔融一抱拳,说道:“文举,弥某失陪了!”说着转身迈着八爷步就要走。
旁边马超肚子里乐的都抽筋了,这会儿连北都找不找了,忍的那叫一个辛苦,想笑又不敢笑,脸上五官挪移,两只手使劲的抓着桌子,身体不住的哆嗦,这时候刘备都傻在那里了,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躬着腰都不会动了,旁边儿关羽张飞两个人一看自己大哥好心好意的给弥衡敬酒反而让他大骂了一顿,当时火往上撞,各拉宝剑把弥衡拦住了,张飞举剑就要砍了他:“呔,那贼鸟人,安敢辱我大哥,把狗头留下!”
弥衡把脖子一耿耿,冷笑了两声,看了看关羽张飞,说道:“你二人可是要持剑行凶?哼,真乃野蛮粗卑之辈,尔张翼德,杀猪屠狗者,关云长,一小商小贩而矣,焉敢学人舞刀弄剑,来来来,让弥某试试你的剑利不利!”说着伸着脖子等着他砍,张飞气的哇呀呀暴叫,见弥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还真没有办法,关羽狂傲之人,更是不会真的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弥衡动刀了。
张气嗷嗷怪叫:“鼠辈,有种的与你家三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弥衡听了冷笑了一声,丢下了一句:“匹夫之辈!”一甩袖子扬长而去,把这哥三个晒在这里了,刘备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佝偻着身子不会动了,关羽二目圆睁蚕眉倒竖,张飞气的锛儿锛儿直蹦,暴跳如雷,马超五官挪移,身子调成震动的了,孔融整个张口结舌,这会儿你让他说什么好哇!
孔融心说正平啊正平,你也太狂了,简直是目无余子呀!你闲着没事儿肯沙锅,光顾嘴痛快了,不也管牙碜不牙碜,你跑了我怎么办啊?这样一来,屋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孔融觉着呼吸都困难,正在这么个节骨眼上,家奴跑进来了,说启禀老爷,外面有徐州别驾从事糜竺大人求见!
一听这话孔融眼泪差点儿掉下来,心说糜竺,你不是人!你就是大救星啊!你就是活菩萨!你就是天使!你就是上帝!你就是我的祖宗啊!这下可算是有了台阶下了,孔融急忙连声说道:“请!请!请请请!快快有请!”随着他的话,功夫不大,外头脚步声响,糜竺推门可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