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有十几里远,文鸳在马上晕死过去了,这一路之上她被枝枝子挂的身上的衣服也破了,胳膊腿也见了血了,还有好几次挂到山壁上,撞到石头上,那要是不晕才怪呢。
战马往前跑着,从对面来了几个人,一看有一匹惊马跑过来了,为首的这个人一催坐下马迎了上来,到了近前一拦,文鸳这匹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停住了,坐在马上的文鸳身子往后一仰从马上掉下去了,来人甩镫离鞍跳下马来看文鸳,一看是个女子他就楞了一下,心说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一个女子独自在山里头溜达呀?心里想着,手里没停,这会儿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他就把文鸳抱了起来。
那么说了半天这个人谁呢,非是旁人,正是这出爱情戏的男主角姜维!姜维今天也没事儿,他就带了几个亲兵出来查看地形,看看有没有路能够绕到楼烦后头去,结果正好遇上文鸳了。把文鸳抱起来,亲兵拿水壶来给她灌下点儿水去,功夫不大文鸳就醒过来了,睁眼一看,就见一个人正给自己包扎身上的伤呢,她一激灵睁扎着坐了起来。
姜维一看她醒了冲她微微一笑,说姑娘醒过来了,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适方才你的马惊了,把你摔下来了,我们这是路过碰巧救了你。文鸳见他们没有恶意这才把心放下,向人家道了谢,她偷眼打量了一下给自己裹伤的这个人。
看年纪,这个人在二十岁左右,穿一身白缎子武士服,扎巾箭袖腰里系着巴掌宽的板带,足镫抓地虎的快靴,光头没戴帽子,身上很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勃勃的英气,往脸上看,但只见人家生的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一对凤目皂白分明,眉分八彩,目似朗星,牙如碎玉,鼻直口方、两耳有轮,真是赛过潘安、气死宋玉。
看罢多时姑娘心跳如鼓,心说好一个俊俏的少年呀!等到姜维给她把伤包好了,姑娘站起身来冲着他施了一礼,说小女子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容图后报。姜维呵呵一笑,抱拳还了一礼,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是赶上了,姑娘不必介怀,不才凉州姜维。
一听说他是姜维文鸳心里就是一激灵,心说原来他就是姜维!她们得到了情报知道这次领兵跟自己对峙的叫姜维,没想到对方这么年轻。文鸳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两眼,这一看心里扑腾扑腾又跳上了,这回是吓的,自己跟对方可是生死大敌,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是谁了那还了得呀!强压下乱跳的心,文鸳说原来是姜恩公,小女子记下了。
姜维摆了摆说,说不敢不敢,你千万别再叫什么恩公了。听口音姑娘不是本地的人氏啊,但不知您仙乡何处啊,这荒山野岭的,你怎么孤身一人行走啊,这可太危险了!你住在哪里,我让我的手下送你回去吧。
文鸳心说这家伙耳朵真好使啊,光听说话就知道我不是本地人!她说我祖籍在南方,这次是随我父亲到北方来公干,我就住在山的那一边,也并非孤身一人,是刚才行走之时遇上虎啸马惊了才慌不择路逃到了这里幸亏遇上您了,是您救了我的命了,我将来必有一报。
姜维听完了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又看了看马上挂的绣荣刀和弓箭,姜维不由心中一动,说姑娘莫非就是文钦将军的长女文鸳小姐吗?姜维对于文钦这么的情况那是倒背如流,凉州的细作那不是吃干饭的。对方的兵力部署,人员配制,都有什么能人异士,各有什么兴趣爱好,那都打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此姜维知道文钦有个女儿叫文鸳,是个女军师,为文钦出了不少的力。
现在听姑娘一说她祖籍在南方,又是随着她爸爸到北方来公干的,听她的谈吐举止,就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的人家,肯定是见面事情的主儿,这荒山野岭的跟自己几个男人对上一不慌二不忙的,而且举止从容镇定,这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够做到的。再看看她骑的马,那也不是一般的家马,那是战马,再看看马鞍桥上挂着的刀弓,这个姜维可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了,那都不是装饰用的,都是能宰活人的实在家伙,也不是一般女人拿的动的,把这方方面面一联系起来,姜维就猜出她的身份来了。文鸳一听姜维道破了自己的身体当时是又惊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