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问少国公,看看他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说话的功夫甘瓌带着骑兵过来了,沙摩柯把情况一说,甘瓌传令,命探马去算清楚毛玠带来了多少人,功夫不大,探马来禀报,说毛玠此次带来人马一万一千余人,其中弓箭兵在七千开外,剩下的都是步兵,骑兵不多。甘瓌听完略加思索有了主意了,说沙老将军,您去会斗毛玠跟他拖延时间,我去准备点儿东西!沙摩柯说好,这活我愿意干!说着催坐下牛抡手里铁蒺藜骨朵奔毛玠去了。
来到两军阵前,沙摩柯厉声高喊:“我乃镇南将军沙摩柯是也,尔等哪个敢出来与某家一战!”如今的沙摩柯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再加上他不修边幅,赤膊上阵,雪白的须发乱蓬蓬如同野人一般,晋军中的毛玠一看顿时有就有欺负老头的心了,把手里刀一横哈哈大笑,说本将军毛玠是也,难道说凉州无人了吗?派你这等老朽之辈出马,你若大的年纪犹不知羞耻,尚欲出马寻死吗?
沙摩柯一听气的哇哇暴叫,说毛玠,你个老杂毛,你还说我呢,你瞧瞧你那个德性也比我强不了,有种的与你家沙摩柯爷爷大战三百回合!毛玠这时候也六十多岁都奔七十了,一头花白的头发,也不复当年的英武了。见沙摩柯被自己激怒了毛玠微微一笑,说好!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将军的厉害,说着催马就要奔沙摩柯扑过去。
这时候毛玠身边的偏将焦横把他拦住了,说都督,杀鸡焉用牛刀,这一老匹夫就交给末将了!说着话一催马他奔沙摩柯冲过去,毛玠说了句多加小心带马停住。书中暗表,这个焦横是晋国大将焦触的次子,从小就力大如牛,是个猛将,他早就想表现表现自己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这回一见沙摩柯叫阵他心说得了,这回该我露露脸了!因此提刀讨令冲上去了。
两个人一对上,全都是力量型的选手,打的叮当作响,焦横手里的刀和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一碰上顿时收起轻视之心,心说老家伙好大的力气,人怪兵器也怪,我得多加小心,因此焦横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这边沙摩柯也暗自赞叹,说这小子别看胎毛未褪,但是力气可够大的!两个人都急着立功,沙摩柯想的是早早杀了敌军大将,挫动敌军的锐气,让毛玠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焦横想的是以高强度的血拼把这个死老鬼给累死算了!于是双方交手都不留情面。
两个人打了足足有五六十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时候突然之间沙摩柯这边吹响了回军号,虽然打的正过瘾呢,但是沙摩柯一听号响只得掉转牛头退出战团往回败。焦横得理不让人,在后头紧追不舍,说老儿休走,将狗头留下!这下沙摩柯怒了,心说你不知道什么叫礼节啊,我们这么让退兵了你还追,想到这里沙摩柯伸手从鹿皮套中摸出一块石头来,等到焦横追的近了,沙摩柯突然回头给了他一飞石。
这石头拳头大下,打磨的四棱八角,疾如流星一般掷来,焦横一个没留神,这一下子正削到脑门子上,揍的这个结实,打的焦横大叫一声跌落马下,后头晋军一看急忙冲上来抢焦横,这边甘瓌一看正好趁这个乱呼劲儿!他把手一挥,身后的军兵全都往上风头退,紧跟着浓烟滚滚而起,霎时间就笼罩了方圆数里,把晋军呛的眼泪鼻涕一起流。
刚才甘瓌让沙摩柯去讨敌骂阵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他命人去收集了许多牛粪、马粪、人粪之类的,又找来了干柴、湿柴等物,把火点着了浇上水,风一刮烟就散开了。烟一散开,毛玠就知道不好,心说坏了!他急忙传令手下军兵登船,剩下走不了修武卢军就不管了!他的命令也传下来了,那边甘瓌也冲上来了,浓烟一起,藏身在高处的弓箭手被呛的光顾了咳嗽了,眼前除了眼泪什么都看不清了,趁着这个机会甘瓌命人用湿布掩住口鼻冲入敌群之中。
晋军一边退一边跳着脚的大骂,说你们太不是东西了!有能耐真刀真枪的跟老子们干那才是真本事,放烟熏人这算什么玩艺儿啊!甘瓌听了一点儿都不生气,他手下的军兵也不生气,自己阴了人家了,还能不让人家骂两句解解气啊!最后修武卢的十几万人禄被接走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全留在海滩上了,毛玠带来的一万余人也折损了近千。看着远去的战船甘瓌嘿嘿阴笑,说去吧去吧,我爹可是在海上等着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