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儿见尘香面无表情,也不言语,便又轻笑着道:“如果你不肯把原野豆蔻交还给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再演一场戏给哥哥看看的。”
尘香也不话,只双眼看着咏儿,看着看着不可自抑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原野豆蔻本就是哥哥出资开的,理所当然也该是我的。”咏儿见尘香依旧不话,只顾大笑,便愤怒地大声道。
尘香好一阵才止住了笑声,她用力泛了泛眼中笑出的泪花后道:”那么,你拆散我跟离跞之后,他身旁的人就是你了吗?”
尘香一句话就戳中咏儿心中的隐痛,咏儿毕竟年轻些,在家又娇生惯养来着,她以为只要赶了尘香,她就可以笑意盈盈地常伴离跞左右了。那曾想离跞对她更是冰冷,每日到姑夫的病房里,就似医生查房似的循例问询几句,而咏儿想上前几句话时,离跞就冷着一张脸径直出了病房。
“等我来年毕业后,哥哥就会跟我结婚的。”咏儿恼羞成怒,用很肯定的语气道,这样就好像她的话跟真的一样。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你实在没必要在我店里大声宣扬这些。”尘香冷着声道,手却微微地颤抖着。
“凭什么这是你的店?这店是我哥哥出资开的好吧?”咏儿立即反驳道。
“凭什么?凭这工商执照上的法人代表是我雒尘香的名字,凭每月的纳税人是我雒尘香。”尘香指着墙上一排执照道。
“我不管,反正我喜欢这个店,这个店也是我哥哥出资开的,我就是要这个店。”咏儿蛮横地道。
“大姐,你以为这是在你家吗?你耍耍横,所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自动会有人给你献宝似的献到你的面前吗?”尘香盯着咏儿似盯着异物似的,她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喜欢或讨厌这个店,那都是你的自己的事,跟我毫无关系,如果你要来这买花,我热烈欢迎,如果你是来发姐脾气的,请你出门打车回家去耍横。”
尘香完,也不理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咏儿,径直坐回了了收银柜台里,笑望着窗外。
“我会去找哥哥,来要回这家店的。”半晌后,咏儿扔下这句话,孩子气的一跺脚出了店门。
青青和晓彤心翼翼地从后面走出来,咏儿和尘香的谈话,她们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刁蛮的女人,不会真把咱这店给抢了去吧?那我们可就惨了。”青青口没遮拦地道。
“怎么会,虽然离跞也有投资,但这个店由内自外,那可都是尘香的心血啊。再了,离跞怎么看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晓彤望了望尘香面无表情的脸,忙着一些宽慰人心的话。
“离跞?就是那野蛮女人口中的老板之一?可惜,我来了这么久都还没见过他呢。”青青心直口快地问题。
“离跞是我的未婚夫。”尘香脱口而出后,方才觉得自己错了话,又讪讪地笑着道:“当然,只是以前的未婚夫。”
青青瞬间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自顾自地头后道:“怪不得,尘香不愿意嫁给貊大哥了。不过话回来,反正都是前任未婚夫了,貊大哥人那么好,关键是对尘香好得那是没话的。尘香啊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忘了那什么未婚不未婚夫的,直接嫁给貊大哥得了。”
青青的一番话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跟尘香商量般,尘香浑不在意地笑望着窗外。晓彤倒是着急地拦了几次青青的话头,终是没有拦住。
“不过,我刚刚听那女人尘香有了孩子,怪不得她那么贪睡呢?可是那孩子是那个什么叫离跞的吗?还什么有情有义的,孩子都有了又闹什么前任不前任的。要是貊大哥的该多好啊。”过了好久,青青自一堆花间抬起头,似自问自答地道。
晓彤受不了的翻翻白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青青,道:“拜托少话,多做事,好不好?”
“我又不是没做事,再了,我不过是想到了什么,自己跟自己会话么。”青青立即反驳道。
晓彤望了望坐在收银柜台里的尘香,她似乎对这边的话充耳不闻地望着窗外在发呆,晓彤放心地回头狠狠盯了盯青青,示意她不要再讲了。
青青顺着晓彤的目光,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刚刚的那些话,很有可能让尘香难过,忙以手遮唇,用另一只手比划着:我错了,我再也不了。
晓彤对青青笑着头,又指指还未修剪的花朵,示意她:赶紧修剪花枝才是正事。
两人就这样,连比带画地沟通了一会,才又相视一笑,忙起了手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