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看啊,这是遇着什么事了吧。老板你就让她在这发泄一下也就好了。”旁边的一位女孩大大咧咧地道。
“老板,结帐。”尘香突然举着手中的羊肉串嚷道。
“好的,姑娘,你还是给你家人打个电话,让她们来接你吧,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喝醉了,很不安全的。”老板走到尘香的面前好言劝道。
“家、家人?我没有,再、再了,我也没醉啊。”尘香口上虽逞着强,可是话语出来却是吞吞吐吐,口齿不清的。
“唉,人都醉成这样了,还自己没醉。”老板摇摇头道。
尘香笑了笑,没再反驳,她哆嗦着手想要拿钱,却发现刚刚在酒店去洗手间时根本没有带包,而去了洗手间之后自己则直接出来了。
“呵、呵呵,老板,我、”尘香笑着想要解释下,可是脑袋一阵昏沉,整个人直往地上倒去。
老板正要伸手扶住尘香,却看到尘香倒在了一个身穿礼服的高大男子手臂里。
“远、远之,我,我就知道,全世界抛下我,你依然还会要我的。”尘香星眸迷离,望着眼前渐渐模糊的人影,微笑着断断续续地道。
“先生,你是?”为了安全,老板明明感觉尘香认识眼前的男人,还是多此一举问道。
“没听到她刚刚叫我吗?放心吧,我是她的家人。”离跞看了眼已闭眼睡去的尘香,不耐地道。
老板识相地闭了嘴,离跞眉头紧皱,他拿出钱包,替尘香付了帐,抱着她离去。
离跞没有直接送尘香回去,他将尘香抱上了车,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了尘香的身上,驱车往缙云山开去,离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缙云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弃了梦萸,一直尾随着尘香。梦萸的肚子里怀着的可是自己的孩子啊。
他一直告诉自己,他丢下宾客,丢下梦萸,不顾一切的跟来就是要质问尘香,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自己的事,还要反过来骂自己薄情寡义?他还想质问她口口声声地从未爱过自己,她只爱貊远之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自己的婚礼上悲痛失措呢?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来质问她,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而已。
可是看到她一个人在街上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到她在烧烤店喝闷酒,悲声痛哭的时候,他将梦萸和一切质问都忘在了脑后,他只知道,她的心痛,他只会更痛。
到了缙云山脚,离跞将车停好,自己也做到了后座,他伸出手,抚上尘香的脸。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端详过她了?离跞的手滑过尘香的脸颊,她丰腴了不少,看来貊远之将她照顾得还不错。可是为什么她的眉头紧蹙,一片清愁似永挂眉间。
他埋头,唇轻轻印在了她的额间眉上。
她动了动身子,离跞似做贼般地快速抬起了头。
尘香醒来时,头有些疼,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在车里,心中一惊,想起来自己先前吃烧烤好像还未付款,不会是自己没钱付款被老板给绑起来了吧?她害怕引起注意,便动作轻缓地抬起了头,想弄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透过车窗看到繁星淡去,月色朦胧,四周一片朦朦胧胧的灰暗,看来自己是在户外,天也快要亮了。尘香轻轻地动了下手脚,还好手脚没有被束缚着,看来并不是被人绑了。
尘香动了下~身子,盖在身上的衣服滑到了车上,尘香拾起来,一股熟悉的爱玛仕大地的香味。
尘香的心中一惊,却又立刻叹息自言自语地否认道:“只怕他现在娇妻在怀,好梦正酣呢。”
尘香坐起了身子,发现车里就自己一个人,并且这车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尘香一时愣住,心中千百种念头闪过。
不管是怎么一会事,都是要先了解了情况,才能再做打算的,良久后,尘香轻轻打开了车门。
天已微微泛了白,尘香一下车便完全能确定自己刚刚是睡在离跞的车里的。她感到阵阵凉气,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环抱起了双臂。
尘香找了好一瞬,才远远地看到一棵槐花下隐隐地坐着一个人影,尘香心翼翼,一步一步往人影走去,心中有期盼,有抗拒……
近了,人影轮廓渐显,再近些,虽然侧着身,可眉眼鼻唇却是记忆中从未忘记的容颜,再近些,尘香看到地上满是烟头,他就那样侧身闭眼靠在槐树上,头上,肩上,满是白色的槐花花瓣,她伸出手,想抚上他憔悴的面容,可是手还在半空中,他突然睁开眼,两个人四目相投,都是一阵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