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闲暗暗想着,“不过,这样的心态,注定也是练不到真正的巅峰的。我当年遇到这样的敌人,从来都是战斗到底,而不会先去想退路的。”
陈半闲到了国宾馆下车,付完车钱之后就直接进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来。
……
……
杨镇山在快到中午的时候,这才从坟山上下来,老人虽然年纪已大,但是下楼梯的时候,步伐却是格外的稳健。
杨平安的步伐就更是稳了,甚至稳中还带着一丝飘逸的感觉,走起路来带着轻飘飘的感觉,身法练得很厉害。
杨镇山忍不住问道:“他们打完了?”
“嗯,已经打完了,萧青龙跑了,而且埋伏了狙击手,陈半闲没追上他。”杨平安说道,他的目力强大,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陈半闲跟萧青龙打架他收入眼底,后来跑得没踪影了,却是听到了几声枪响,立刻就想到了这是萧青龙布置下来的狙击手。
杨镇山哦了一声,说道:“这些江湖中人,做起事情来,让我们感觉很头疼啊!萧青龙,好像是五龙之一吧?”
“是的!”杨平安轻轻点了点头。
杨镇山呼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是了,这些事情我们就不管了。今天下午陆羽鹤跟秦炫的订婚宴我就不出席了,身体不大舒服。我回头写个红包,你让人帮我送过去。”
“好的。”杨平安答应着。
到了山下来,杨镇山忍不住停住脚步,然后回过头去,似乎能够从这密密麻麻的墓碑当中分辨出哪一个才是自己女儿的。他轻轻叹了口气,清明的目光变得有些浑浊了,当年,做得的确太过了一些,总想着家族的利益,却忽略了自己的儿女,现在人越来越老了,对于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便觉得十分厌恶,忽然开始想念那浓浓的亲情了。
把杨荔之逼到绝路上的那些人,又有谁能想到,她的儿子在未来会变得如此出色呢?
杨平安看到杨镇山的表情,不由暗暗叹息,道:“她毕竟是你的女儿,当年秦家整他们的时候,你不站出来说话,甚至连自己家里人整他们的时候,你也没有站出来说话。这点,你是真的错了。”
杨镇山眼睛酸涩,轻轻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无论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让外人这么欺负她呢?甚至连自己家里的人都欺负她?当初,我也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重新回来而已,没有想到,她的性子跟我一样倔。直到死,都没有向杨家伸过手,甚至连口都没有开……”
杨荔之的倔强,让父女之间的关系变得极为僵硬,老死不相往来,但,先死的不是杨镇山,而是杨荔之。
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要让家里的那些人去招惹他。死了的话,我可不管……”杨镇山忽然严厉地说道。
杨平安深以为然,而今的陈半闲,比两年之前还要高深可怕得多,两年之前他还能捉摸得到一些陈半闲的底子,但而今却是深不见底了!至于杨枪被陈半闲打伤的事情,杨平安不准备追究。哪个练拳的没打过人,没被人打过?
杨镇山坐上了车去,道:“回家吧!好好吃顿午饭,然后再睡个觉。”
车缓缓开走。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来扫墓的人多了起来,但是坟山上却没有什么热闹的感觉,这里就算是清明节,也只会显得冷冷清清。
杨镇山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手指微微颤抖着,心里却是在回想着刚刚跟陈半闲擦肩而过的那一幕。
一个很平静的中午,陈半闲在公墓这里跟萧青龙打了一架的事情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了,其中的惊险,也就只有亲身经历的萧青龙知道了,龙泉剑上的那几道指印,让他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不知道以后自己是否还有正面去面对陈半闲的勇气了!
陈半闲在国宾馆里休息了一个中午,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合身的军装,然后就坐在床上打坐了起来。
跟萧青龙一战,还是消耗了许多体力的,他静坐在床上,冥想着,默默恢复着自己的体能。
现在,订婚宴已经在筹备当中了,现场已经开始布置,酒席也在安排当中。
下午六点,是准时开席的时候。
那时,也是穿着军装的陈半闲粉墨登场的时候,秦家的这个耳光,他早就想抽了!
他这一辈子最恨的,莫过于秦家了,秦炫想娶陆羽鹤,哪里有这么容易?他要让秦炫一辈子里,想起他就恨得心头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