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稳,她的车技其实还是不错的,只不过陈半闲上次在盘山路上被她给吓到了,这妞险些一脚油门将阿斯顿马丁ONE77给轰下山崖去。
陈半闲侧头欣赏着汤婉玲的娇俏模样,只见她银牙轻咬,眉目当中暗含嗔怨,看起来还真是动人极了。
“看个屁!”汤婉玲道。
“原来你是屁。”陈半闲就笑。
“信不信我把车撞电线杆上去!”
“又不是我的车,你撞吧!”
汤婉玲不再跟他斗嘴了,这家伙就是毒舌中的毒舌,继续说下去,被气到的还是自己,而且,他的脸皮厚得不行,不管自己怎么骂他,他都不会生气,整天嬉皮笑脸的。
陈半闲也不再调侃汤婉玲,而是靠在椅子上想事情,回想起南洋的事情来,他就不由想起叶谪仙,嘴中就不由自主哼起了:“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
“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战南北剿博古通今。”
“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汉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
“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哈哈哈,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汤婉玲听得有些入迷,感觉这家伙唱起这种戏曲来竟还颇有味道,饱含沧桑。
陈半闲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手表,这块表坏过一次,这种损坏的几率是极低的,几乎可以为零,毕竟一年也就出产两块,里面的零件精密得让人咋舌,整个百达翡丽公司只有两位表匠能够制作,价格更是高得吓人。上一次是他自己将表拆开来修了,也好在只是一个动力零件卡住了,他拨了两下就给拨好了。就连这块表,似乎都在向他昭示着送表的人已经走了,所以它也想歇一歇了。
“匆匆,太匆匆啊!”陈半闲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然后默默收回了自己迷茫的目光来。
汤婉玲道:“唱得挺好听。”
陈半闲道:“难得听你夸奖我。”
“哼……”汤婉玲轻哼一声,依旧是那么的傲娇。
到站了,汤婉玲将车开进了车库里停下,然后下了车去。
陈半闲也跟着下车,说道:“现在你也算是有钱的人了,怎么还开着这辆宝马?不换一辆豪车吗?”
汤婉玲说道:“这车钱可来得不容易,所以这辆车我要继续开下去。”
陈半闲伸手过去将汤婉玲拉住,将她扯了过来,然后抱着她,问道:“今晚我睡哪儿?”
“你睡哪里关我什么事呀,吃完饭你该回哪里就回哪里去吧!”汤婉玲红着脸说道。
车库大门的开关被陈半闲摁了一下,卷帘门缓缓放了下来,汤婉玲不由一惊,道:“你干什么?”
还没说完话,灯也被关了。
十分熟悉的黑暗。
陈半闲并没有动作,只是抱着她,问道:“怀念吗?”
汤婉玲的声音有些恼羞,说道:“怀念个屁,我怀念什么啊?赶紧放开我,把灯打开,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陈半闲在黑暗当中泛着一些光芒的眼睛,总感觉他的眼睛像狼一样,带着点绿油油的光泽。
她感觉到陈半闲的手指正抚着自己面颊上的线条,那手指很温润,很结实,而且,因为视觉变成了一片黑暗,所以这些触感她感受得分外亲切。
汤婉玲不由自主抱紧了陈半闲,想起了自己主动关门关灯的那个夜晚来,默默流下眼泪,抽噎道:“不要玩我,好吗?我真的很害怕。”
她又感受到那温热的嘴唇吻到了自己的嘴角来,吻去自己流出来的泪珠儿,只听那温柔的声音轻声问道:“我什么时候玩弄过婉玲你?”
汤婉玲哭着捶打他的胸膛。
陈半闲摸着她的脑袋,道:“要是让婉玲的粉丝知道我把他们的女神给弄哭了,估计得让我被唾沫淹死。”
汤婉玲忍不住一笑,又哭又笑地说道:“谁让你这么欺负人!”
她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然后屁股坐到了还带着温度的车前盖上,甚至还有些烫。
她十分熟悉的那一阵轻抚,让她感觉到浑身都不由自主颤栗了,颤抖了,黑暗当中,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而且感受得还如此真切。
汤婉玲默不作声。
片刻后,一股更烫的热流让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惊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