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嫌弃不够,补上一句:“闲闲,你别这么说了,看人家都气吐血了。人家是残疾人,你不能欺负残疾人呢!这样的话,显得太没素质了。”
裴东流看了一眼自己的保镖,只见这家伙还颤颤巍巍举着手枪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心里就不由来气,不过他也知道,这名保镖千万不能开枪,要是他真敢开枪的话,那陈半闲会将自己和这名保镖都直接干掉。
他清楚陈半闲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特别是而今势头正猛,要是对他开枪,可不就是再打残一次这么简单了。
其实,陈半闲真没杀他的意思,要这保镖真敢开枪,陈半闲也顶多就是先把保镖弄死,然后再把裴东流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捏断,让他在床上躺上一辈子,连轮椅都坐不成。
只有让裴东流承受这样的痛苦,陈半闲心头的恨意才能稍稍减弱一些。
裴东流感觉到胸口抑郁得难受,仿佛被压了颗石头一样,他惨笑道:“好好好,陈半闲,你这一手玩得果然巧妙!让我吃了个亏也不敢说。还有裴神女,你也果然厉害,我还说你为什么这么强硬,原来是找到了他给你撑腰。这一次我输得不冤枉!”
“啊,臭流氓,这个时候都还摸我大腿!”裴神女忽然叫了一声。
然后,裴神女冲上去,啪的一大嘴巴子抡圆了抽在裴东流的脸颊上,险些把他直接从轮椅上抽得翻倒下来。
陈半闲笑了笑,裴裴还真是有默契得很呢,自己不用说话她都知道该怎么做。
裴东流怒吼道:“我哪里摸你大腿了?!”
裴神女打了一记大嘴巴子之后见好就收,退到了陈半闲的身旁来,可怜巴巴地说道:“他摸我大腿!”
陈半闲道:“你不是抽了他大嘴巴子了吗?嗯,已经公平了!算了,不要跟这种残废一般见识,这种人一般都有心理缺陷,摸一摸你满足他的一些变态快感也是正常的。别生气了,犯不着,嗯……咱们一会儿一起吃晚饭,然后晚上开房去。”
裴神女连连点头,依靠在陈半闲的怀里,从刚才的女妖孽变成了小鸟依人的乖宝宝,这转变还真是快得很。
裴东流几乎把自己的牙齿都给咬碎了,长这么大,谁敢抽自己的耳光?
“下次小心点啊,裴废物!别再多手来占我家裴裴的便宜了,不然的话,被抽死了可别怪我。”陈半闲揶揄道,搂着裴神女的肩膀转身往外走去,忽然又转过头来,“对了,裴瘸子,你这天天坐在轮椅上也不能工作,肯定没多少钱吧,要我帮你结账吗?”
裴东流低着头一语不发,额头上的青筋连连跳动,腮帮子紧得搞死一块铁板似的。
陈半闲哈哈大笑,裴神女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两人笑闹着出了咖啡厅去。
咖啡厅里的人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自保镖拔出了枪来后就都不敢动了,免得遭殃。
“把你那吓唬人的铁疙瘩收起来!”裴东流满脸狼狈,看向自己的保镖,恶狠狠地说道,“起码谭飞都还敢起对陈半闲动手的心思,而你居然被吓成了一条死狗!真是丢老子的脸!”
保镖慌忙将自己的手枪给收了起来,裴东流冷冷地对着咖啡厅中的服务员和老板道:“这件事谁要敢说出去,我杀他的全家!”
老板急忙连连答应,这一言不合就拔枪的人,还真是惹不起,而且,这位客人还是坐着一辆劳斯莱斯来的。
那名被陈半闲一脚就踢得昏死过去的保镖,这个时候才醒过来,艰难地扶着墙壁爬起,抱着自己的肋骨,一瘸一拐跟着前面的两人走出了咖啡厅去。
等到裴东流走后,老板才呸了一声,自语道:“垃圾,来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有种欺负刚才欺负你的人!”
裴东流被推到了车上,他的脸色一片难看,身上的白衬衣沾满了褐色的污渍,让他看上去显得颇为狼狈。
“陈半闲!这样的屈辱,我会在以后百倍还给你,等把你弄死过后,你的那些女人,我会一个个折磨她们,将她们折磨死!特别是裴神女,你这么下贱,我要找一百个男人轮死你!”裴东流心中起了这样恶毒的念头,他已经快要被气疯了。
不得不说,陈半闲和裴神女这两贱人联手起来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天作之合,把裴东流气成这个模样也不奇怪。
裴东流的耳边此刻还回荡着那一声声残废和不是男人之类的话,不由又一口老血吐出,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