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爵飒有些好奇,慢慢俯身将耳朵凑过去,而她细若蚊吟的梦呓,一点一点清晰钻入他的耳膜:“飒飒……救宝宝,飒飒……救救我们的宝宝,飒飒……救救我们的女儿……”
寒意,急速在黑眸中聚集、凝结,宫爵飒错愕敛眉,低声问道:“宁安卿,你在说什么?!逆”
什么宝宝,什么女儿?!
他们有女儿?!
宫爵飒快速将身体压得更低,想要听的更真切。
然而,被烧得神志不清的宁安卿,迷迷糊糊说的每句话全部卡在喉咙里打转,根本听不清楚,更问不出一个所以然茶。
宫爵飒不由得急了。
领着程医生进来的桐姨,恰好听见宫爵飒问宁安卿:“你说的什么宝宝?!他在哪里?!”
“大少爷,你是在问少夫人的宝宝吗?!”桐姨看宫爵飒的目光,有些怪异。
闻言,宫爵飒寒气逼人的剑眉,当即皱至最紧,说话的语气带上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你知道宁安卿的宝宝?!”
桐姨听了,连连点头。不过,瞅见宫爵飒无比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她有些茫然。
顷刻一瞬,宫爵飒的呼吸忽而一滞,犀利黑眸的瞳孔色泽,不能抑制的急剧加深。
想他宫爵飒在黑白两道、商政两界混迹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然而此刻,他竟然心跳加速,频率快得仿佛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宁安卿有个女儿?!
给他生了个女儿?!
真的吗?!
然而,当桐姨端着宁安卿平日里最心爱的那盆花,出现在宫爵飒的面前时,时间仿若凝固了。
桐姨纳闷不已地问:“大少爷,这就是少夫人的宝宝,你要她的宝宝,做什么?!帮它浇水么?!”
向来有严重大男子主义倾向的宫爵飒,何时对花草有兴趣了?!
“……”刹那,宫爵飒俊逸的额角,滑下无数条黑线。
无语至极的同时,有种被戏耍的错觉。
宁安卿的宝宝,居然是一盆花?!
这是什么怪癖,惊悚得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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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爵慕的额头撞在长椅尖锐的扶手雕花上,裂了好大一个洞。
昨天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进展得很顺利。
院长说:“虽然伤口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但是没有伤及要害,除了近期伤口愈合之时,会出现头痛之外,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住院,不可避免。
上午八点,伊薏收拾好宫爵慕的生活用品,带着两名女佣抵达医院时,宫爵慕还在昏睡,但宽大的VIP病房,里面只有萧寒和唐宋两人守着,不见宫爵飒。
见状,伊薏纤细的柳眉,不由得一蹙,她本能转眸朝着一旁扫了眼,半掩的家属休息室里,也空空如也,没有宫爵飒的踪迹。
一直寸步不离守在病床前的萧寒,在伊薏进.入病房之时,已经和唐宋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两人,毕恭毕敬齐声喊道:“大嫂!”
伊薏一边将手里装着补汤的保温桶放下,一边柔声问道:“萧寒,大哥呢。”
萧寒礼貌颔首回复:“公司有急事,大哥赶去处理了。”
一听这话,伊薏眉头当即皱得更深,不悦,显而易见。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儿子受这么重的伤,他居然还有心思去处理公司的事务?!
“公司有什么急事?!”伊薏问。
萧寒不假思索地说:“二哥从美国打来电话,好像是美国那边的公司出了状况,具体是什么,目前我也不得而知。”
在萧寒嘴角带着浅淡笑意回应之时,唐宋却是用无比震惊与诧异的目光盯着他。
瞅着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仿若煞有其事的男人,唐宋不想竖大拇指都难。
伊薏没再继续追问宫爵飒的行踪,而是询问了下宫爵慕的情况,便低声说:“辛苦你们了,这是我帮大哥熬的补汤,既然他不在医院,那你们喝了吧,不要浪费。我去找院长,了解下慕最新的情况。”
萧寒微微弯腰:“是,大哥。”
唐宋却没萧寒那般见生,眉开眼笑拍着伊薏的马屁:“大嫂,你真的是我见过全世界最贤惠的女人,大哥遇到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说,大哥怎么那么好命,能够遇到你?!我怎么遇不到?!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
唐宋虽然做事没有萧寒心思那般缜密出色,但是他的那张嘴巴,却厉害得不要不要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能被他哄得花枝乱颤。
这不,刚刚脸色还有些阴沉的伊薏,此刻眉眼间都溢满笑意,她看着唐宋,训斥道:“就你最会耍嘴皮子哄人开心,没事的话,把这心思放在工作上,也不至于惹得大哥那么不开心。”
“大嫂,什么哄人,小宋子我可是实话实说。”唐宋有些不高兴了,“再说了,大哥高不高兴管我鸟事,我只关心大嫂高不高兴。”
伊薏:“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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