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自己定下的首要任务就是必须征服黎凤兰,让这个性格刚如男人的女人,在他面前俯首称臣。
说到婚姻,顾远山也算是过来人,那时候,肖雪毕竟是个有文化、有涵养的女人,好多事情都是装在心里,表达也很含蓄,一切都风平浪静;可黎凤兰不同,她那直来直去的性子,装不住任何话。令顾远山大开眼界,忽然明白,原来,婚姻并非全是死水微澜,也有波澜壮阔的时候。
回想着结婚酒宴次日发生的事,顾远山就不免觉得好笑,时不时问自己,他和黎凤兰之间的首战,究竟是谁败给了谁?
那天,顾远山醒来,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透过轻舞飞扬的纱帘照射进来,时不时刺激一下他的视觉神经。
顾远山感觉到脑袋有些沉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回忆着婚宴现场的一幕幕,只记得喝了很多酒,精神有些亢奋,紧接着有些恍恍惚惚,再后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了,更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躺在自己的床上的。
躺在床上?顾远山突然警醒,伸手摸了摸身上,上身是光溜溜的,下身——
顾远山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一翻身坐起来,掀开被子,看着自己套着三角裤叉的双腿,大惊失色。扭头看了看摆放在一起的双人枕头,产生了难以名状的恐惧,心道:“难道,我已**与她?”
顾远山跳下床,奔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了被轻风拂动的纱帘,扭头怔怔的盯着宽大的床。
片刻之后,他又奔到床边,掀开被子,在床单上仔仔细细的寻找,并没有看到一抹殷红,却在枕头上找到了几根长发。
顾远山用手指捻起长发,目光停留在长发上,凝神发呆。心想:黎凤兰睡在这里?那我跟她——究竟有没有?假如,行了夫妻之礼,那为何床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难道说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是我看走了眼——
正当顾远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黎凤兰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喊道:“该起床吃早饭,上班了!”
顾远山闻声,惊诧的扭头,看着黎凤兰泛红的脸,这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上没有遮羞布,他哧溜一下钻进被窝,扯过被子,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黎凤兰愣了一下,紧接着大步走到床边,直勾勾的盯着顾远山,冷面问道:“我是你的婆娘不?”
“是啊。”顾远山被黎凤兰盯得浑身不自在。
“那这里是不是我的家?”黎凤兰继续问道。
顾远山心里犯嘀咕:这女人吃错药了吧,大清早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结婚证领了,酒席也办了,她不是我的婆娘,又是哪个?既然是我的婆娘,那我的家当然就是她的家!
“你咋不说话,这里到底是不是我家?”黎凤兰逼视着顾远山,追问道。
黎凤兰紧逼不舍的目光,令顾远山心里发寒,他不由得又把被子裹紧了一点,才疑惑的望着黎凤兰居高临下的脸,答道:“这里当然是你家!”
顾远山万万没有想到,黎凤兰给他挖了一个大坑,等着他跳。听罢顾远山的回答,黎凤兰突然伸出双手,把裹在顾远山身上的被子用力扯开,抱在怀里,悠然自得的看着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顾远山。
顾远山腾地从床上弹起来,恼怒的骂道:“你干啥?黎凤兰,你疯了吧?”
黎凤兰不卑不亢的盯着顾远山慌乱无措的眼睛,不以为意的说:“既然你是我的男人,这里是我的家,我还有啥子是不能看的?在自己家里还需要敲门?”
顾远山瞠目结舌,无言以对,这才知道一不小心上了黎凤兰的道,他气得两眼发花,指着门,喊叫道:“你——你出去!”
黎凤兰把被子丢在床上,对顾远山莞尔一笑,这才大步走到门口,关门之前,回头说道:“快点下来吃早饭!”
门一关上,顾远山就恼怒的一拳砸在床上,怒斥道:“反了天了,老子就不相信治不了你!”
顾远山气呼呼的冲进卫生间,拧开开关,喷淋头里喷洒出热水,从头上淋下来,他气恼的双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恶狠狠的骂道:顾远山啊顾远山,你这是引狼入室啊!报应,这都是你自个儿招惹回来的——
顾远山一边用力的搓着身上,把心中的怒气、羞辱、冤屈全撒出来,一边想:这才哪到哪儿啊,就敢给我来下马威,天长日久,还不得骑到我头上拉屎?不行,我得想办法治治她,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把她这种想要驾驭皇帝老儿,垂帘听政的势头,掐灭在萌芽状态!
“顾远山,你洗好了没有,你是要洗了炖着吃吗?城里的水可是要花钱买的!”黎凤兰粗犷有力的声音打断了、搅乱了顾远山的思维,他狠狠的把毛巾砸在墙上,怒骂道:“哟呵,还没完没了了,花钱咋滴啦,老子又没有让你掏一分一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