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十五、六岁,被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毫无遮掩的盯着看,不免有些招架不住,猜测着女人找他的真实目的。
“真好!”石轩威竟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随意说了一句话不至于冷场。
兰姐收回了张扬的目光,别有用意的说:“难道你就没想过为啥会无端端下岗?”
“想过啊,我绞尽脑汁,头发丝、手指头、脚趾头并用,也没想明白!”石轩威苦着脸望着兰姐,他这人,一心不能二用,说着话,就不能想事儿,刚刚想了个开头的事情,又被打断了。
“依我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而这人,指定是位高权重之人,说一句话顶十句、一百句用!”兰姐循序渐进,引导着石轩威的思维。
“位高权重之人?我可不认识这样的人——”石轩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对方话都摊开晾在桌子上了,还没转过弯儿来。
“哟,你这是脑袋,还是木鱼?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没想明白!”兰姐皱起眉头,明显有些失望,转而,又露出笑容。
“兰姐,我真是没想明白!”石轩威挠着脑袋,一脸窘态。兰姐笑望着他,心中暗喜,心想:这样憨憨傻傻的男人安全,不多事儿!
“你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不就是位高权重之人?”官太太咯咯笑道。
“还真是馁,兰姐的意思是说顾远山在整我?”石轩威脑袋终于开了窍。
“你成天惦记着人家的女人,他不整你,难道整我?”兰姐娇笑道。
“哎呀,兰姐,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呢,不然,谁有本事把我这编制内的人,说踢就踢了!”石轩威恍然大悟,清楚了事实之后,对顾远山和黎凤兰的痛恨又增添了一分。
石轩威心想:“你们不让我好过,是吧?老子也不让你们好过!”
“小石,你这人啊,还是太年轻,往后得长个心眼儿,不然吃了亏还被蒙在鼓里!”兰姐一脸关切的叮嘱道。
“兰姐,你人真好!”石轩威对兰姐越发信任,觉得自己一没钱,二没权,她能这么实心实意的对他,着实不容易。
“往后,你就把我当做你的亲姐,有啥事儿就跟我说,我会帮你的!”兰姐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在石轩威的脸上,慢慢上移,与他的目光交集。
石轩威顿时面红耳赤,坐立不安。
兰姐从皮包里掏出纸笔,写了一串数字,递给石轩威,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啥事儿,就给我打电话。你工作的事儿,别担心,姐会帮你落实!”
“兰姐,要我咋感谢你才好!”兰姐递过纸片去,石轩威伸手去接,却不经意的被兰姐抚摸了一下手背,他顿时像触电一般,把手收了回来。
兰姐轻笑道:“往后就是自家人,啥谢啊不谢的!”
“……”石轩威欲言又止,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兰姐站起来说道:“走吧,我还有事,工作的事儿,一个星期内帮你搞定,你记得打电话给我!”
石轩威跟着站起来,忐忑不安的跟在兰姐的身后,那模样,活像是地地道道的跟班。
兰姐哼着小调回到家,心情愉快,一边做饭,一边想:“老东西,既然你喜欢在外面寻花问柳,老娘也不闲着,给你戴一顶高高的绿帽子,看看到底是你难堪,还是我难受!”
兰姐的男人是新晋金都市万市长,五十多岁,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看到年轻、漂亮的女人,眼睛就拔不出来,走路都迈不动步子。
兰姐对此深恶痛绝,起初还跟万市长吵闹,他总是当面信誓旦旦的告饶,背地里死性不改,时不时弄一些花边新闻出来。
久而久之,兰姐也厌倦了争吵,看淡了,也漠然了。好在万市长惧内,无论在外边多么不检点,回家在老婆面前却是服服帖帖,言听计从。
兰姐有把握帮石轩威搞定工作,并非虚言,而且,她敢肯定,只要她开口,老头子定会办得妥妥贴贴的。
万市长人虽风流,却没多大男人的本事,加上他在外面寻花问柳,不免冷落了兰姐,这让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兰姐很是愤恨,时不时琢磨着给自个儿寻找第二春。
兰姐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石轩威,这次,无意间听到了石轩威和隔壁那个乡下女人的对话,让她动了心思,她心想:隔壁那个乡下女人有啥呀,不就是比我年轻一点儿么?土里土气的,就算是穿上凤衣,戴上凤冠,还是土得掉渣!
兰姐与石轩威接触下来,越发肯定了一点,她找对人了,像石轩威这等没有一丁点儿社会背景,又一门心思想往上爬的人,说白了,就像是一只无脑的绿头大苍蝇,见缝儿就往上叮。
另一方面,兰姐也替万市长着想,他跟顾远山不对付,那么,借石轩威之名义,时不时给顾远山两口子下一点儿眼药,扰乱他的心智,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