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着喊着跟我要酒吃的一天!”
“这个我打今儿起就信了!”华子挠着脑袋笑着,心想着,回了金都,弟兄们围着一桌子酒菜,热热闹闹的吃酒,那才舒坦呢。
……
纪闫鑫和夏津钟在老林里穿梭了两天天,也没能走多少路,确切的说,老林里就无路可走。
经年累月的落叶覆盖着大地,踩上去落不到实处,总觉得不踏实。一路上,嚓嚓的声响盖过了虫鸣鸟叫的声音,走着,总觉着有人跟在身后。
每迈出一步,都提心吊胆,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饿了,纪闫鑫就会挑一些野果子,与夏津钟分享着果腹。夏津钟嘴里不停的吃着,胃里却还是空落落,觉着连底儿都垫不着。他说:“大哥,吃这玩意儿,咋就越吃越饿呢?肚皮里没一点油水儿——要是这会儿能吃上烤野物,我睡着了都笑醒了!”
“嘿嘿,有得吃你还不满意,别净想美事!别说咱们没火,即便是有火,敢在这老林里点火?除非,你想把咱们一块儿变成烤肉!”纪闫鑫将手里的果核砸向夏津钟,又爬到树上摘果子。
夏津钟恍然大悟,说:“那还是循规蹈矩的好,我可不愿意活活被烤熟了!”
纪闫鑫从树上丢下果子,问道:“津钟,你还吃不吃啦?不吃咱们就着紧赶路!”
“吃啊,这玩意儿,吃进肚皮里,撒一包尿就没影儿了,还不得多灌一点儿进肚皮里,下一顿,还指不定在哪儿呢!”夏津钟接住果子,在手心里搓了搓,塞进嘴里。
纪闫鑫笑道:“嘿嘿,就你那手,比这果子还脏,擦啥呀!”
“大哥,讲究卫生是美德,咱也是没得办法了,只好自欺欺人,寻求心里平衡嘛!”夏津钟尴尬的笑笑,心想:大哥别说二哥,咱俩一样样,就这身上的衣裳,都成了烂布巾巾了,浑身上下,哪儿还有干净地儿!
纪闫鑫抓住树上寄生的蔓藤,像荡秋千一样,飞到了另一棵树上,惊喜的冲着夏津钟喊道:“津钟,我发现了一个安全、快捷的赶路法子!”
夏津钟听闻纪闫鑫的声音不在头顶上方,惊诧的抬起头来,发现他已经到了另一棵树上,瞠目结舌的喊道:“大哥,你属猴子的?妈呀,咋就飞那儿去了!”
“你看着,我给你示范一下!”纪闫鑫说完话,抓住蔓藤,只听嗖嗖的声响之后,他已经飞跃了几棵树,又飞回来站在对面的树上。
夏津钟惊骇的瞪大眼睛,惊呼道:“大哥,好功夫!这还真是好方法——不过——”
“咋啦,你敢还不敢?”纪闫鑫乐呵呵的问道。心想:从空中行走,再也不怕脚下有陷阱,更不怕碰到野兽追击!不过,还真得想办法弄一些野兽的皮毛御寒,不然,早晚得冻死!
“大哥——我,我怕是不行吧?我这么肥,那手指头粗细的蔓藤,能经得住我的重量?”夏津钟托辞着,实则是没有胆量,更没有把握,能够像纪闫鑫一样,在空中穿梭自如。
“哪儿那么多借口?老实说,你是不是吓破胆儿了,根本就不敢上来试试?”纪闫鑫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夏津钟的心中所想。
夏津钟狡辩道:“大哥,不是我怕,我有啥好怕的,不就五、六米高么!只不过——那藤子真的太细了——”
“你不说老实话,我可走了啊!”纪闫鑫说着话,嗖嗖嗖的飞出了好几棵树,一下子拉开了一段距离。
夏津钟一看,心中急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拔腿便跑,脚下却是踢踢绊绊,越是想撵上去,脚下却是被牵绊,不一会儿又被绊倒在地上。
夏津钟连续被绊倒三次,再次爬起来的时候,林子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音,他抬头一看,纪闫鑫已经不见了踪影。
惊慌失措中,夏津钟扯起喉咙大喊:“大哥——大哥——你在哪儿?你等等我——可别把我一个人撂下——”
夏津钟的声音在林子里回响,不断的发出回声,他集中精力倾听,却没有纪闫鑫的声音。
“大哥——”夏津钟惊恐的大喊,仿佛听到林子里茂密的植被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他惶恐不安、着急忙慌的往树上爬,却是咋也使不上力气,爬到两米高,又滑落下去。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夏津钟吓得魂飞魄散,使出全身解数往上爬,这一次,终于一鼓作气爬到树杈处。坐稳了之后,夏津钟心有余悸的俯瞰地面,前后左右仔细看看,并没有发现异物。
对于大哥纪闫鑫丢下他不管,夏津钟愤恨不已,越想越怕,越怕就越生气,他扯起嗓子破口大骂:“纪闫鑫——你个龟儿子,枉我还喊你大哥,你口口声声跟我称兄道弟,节骨眼儿上,却自顾自逃了——”
突然,起了一股妖风,刮得枝叶哗啦啦作响,犹如鬼哭狼嚎,夏津钟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恐怖袭上心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