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
顾远山点着一支烟,叼在嘴里,心想:假如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不要脸的女人一会儿就该来了,这场好戏有得瞧!
……
老万冲出电梯,满面怒容的冲到门口,用力拍门,里面依然没有动静,这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顾远山的号码,快速接起来,问道:“兄弟,啥事儿?”
“老哥,嫂子来了。”顾远山急急的说了一句话,就掐断了电话,看着兰姐东倒西歪的走进楼道,哈哈哈的笑起来。
老万赶紧躲到应急门外,强压着怒火,察看外面的情况,心想:俗话说,拿贼要拿脏,捉奸要捉双,老子逮你个正着,臭婆娘,看你还有啥好说的!
高跟鞋杂乱的踩踏声由远及近,兰姐醉醺醺的扶着墙,拍打着房门,嘴里喊道:“开门——轩威,开门——”
老万在应急通道气得牙痒痒,险些背过气去,心中痛骂道:“臭婆娘,喊得倒挺亲热,你啥时这么喊过老子!”
“轩威——你在干啥呀,快开门——”兰姐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她在挎包里摸索,掏出钥匙开门。
屋里灯亮着,却没有人,兰姐把挎包丢在沙发上,踢掉高跟鞋,一路朝卧室走,一路喊:“轩威,快出来,别跟我玩儿捉迷藏——”
兰姐拉开卫生间的门,不见人,又拉开橱柜的门,喊道:“轩威,别躲啦,出来!”
兰姐突然想到了书房,赶紧跑出卧室,直奔书房,书房的门居然一推就开了,屋内的场景令她瞠目结舌,书架挪了位置,摆在中间,暗门敞开,保险柜的门也大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轩威——你咋能干这种事儿?枉我那么信任你,对你那么好——你不是说要娶我,一辈子对我好么——”兰姐酒醒了一半,跌坐在地上,哭哭啼啼。
“臭婆娘——你还有啥好说的?到了现在,你还要狡辩?”老万手里紧紧的握住一根拖把杆,站在兰姐的背后。
兰姐惊恐的扭头,瞪着大眼睛盯着老万,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咋——在这儿?”
“你背着老子干了多少好事儿?臭婆娘,你知道把我坑得有多苦么——老子被发配到了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可到好,在这儿败家,还想着跟野男人双宿双飞!老子打不死你,就不是爷们儿——”老万嘴里骂骂咧咧,举起拖把杆砸了下去。
兰姐惊叫着,惊慌失措的从地上爬起来躲闪,老万疯了似的一通乱砸,兰姐东躲西藏,玻璃碎片溅了她一身。
兰姐着实被老万发狂的举动吓破了胆儿,老万边挥舞拖把杆,边骂:“臭婆娘,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老子今天就让你瞧瞧,啥是真老虎!”
“老万——你别打了,消消气——消消气,我错了——还不行嘛?我给你赔罪,我往后都听你的——”面对石轩威的背叛,兰姐心痛不已,万念俱灰,声泪俱下的冲着老万哭喊道。
“臭婆娘——你以为老子真是老不中用了,被你三言两语就诳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今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万完全丧失了理智,拖把杆雨点一般落下,虽然都没砸在兰姐身上,但是却也很解气。
“老万——求求你了,看在我伺候了你十多年的份儿上,你就原谅我一次——原谅我一次——你放心,你那些事儿,我跟谁都不说,咱们是一家人——”兰姐深知自己没有退路,唯有苦苦哀求。
顾远山静静的站在客厅里,听着老万两口子的对话,脸上挂着快意的冷笑。
老万举着拖把杆砸向兰姐,兰姐避无可避,尖叫一声,惊恐的闭上了眼睛。顾远山及时出现,紧紧的握住了老万的手,夺下了拖把杆,劝道:“老哥,使不得,这是为啥事儿,两口子闹成这样?你先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顾远山拉着老万退出书房,鄙夷的看了跌坐在地上的兰姐一眼,兰姐怔怔的望着她,眼里噙着泪水,充满了感激。
顾远山按老万坐在沙发上,好言相劝:“老哥,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有啥事儿是解决不了的?你把她打死了又有啥用——丢的还是你的脸,倒霉的还是你——你想想吧,她一个女人,没工作、没地位,啥也不怕;你可不一样,为了这档子事儿,丢了工作、丢了官位,值得不?”
“兄弟——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你说说,我有啥对不住她?她非得这么对我!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没啥怕丢人的——唉——窝囊馁!”老万悲戚的抹着泪,沮丧的垂着脑袋。
顾远山冲着屋里喊道:“嫂子,你先回去,我陪老哥唠唠嗑!”
兰姐花着脸,狼狈的从书房里出来,胆战心惊的抓起挎包走到门口,回首眼巴巴的望着顾远山,说:“麻烦你了——”
兰姐灰头土脸的出了门,憋着劲儿走进电梯,忍不住痛哭流涕,心里痛骂着石轩威没良心,是个地地道道的骗子,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