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的背影,一脸坏笑:“骚娘们儿,早晚是老子的菜!”
员工更衣室,柱子躲在隔断里黯然神伤,紧赶慢赶,冲进卫生间,没来得及拉开拉链,他就忍不住尿了,温热的尿液顺着裤脚流下,他赶紧叉开双腿,绝大多数尿液从裤裆里滴落下来。幸亏当时卫生间无人,不然,就糗大了。
柱子像受惊了的野兔,一路逃窜至更衣室,闩上门,脱掉裤子,将残留的尿液擦干净,空档穿上了自己的裤子。
年少时的那一场车祸,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忘记,他不光承受了病痛的折磨,还落下了病根儿,他的膀胱储蓄功能薄弱,有了尿意必须立即解决,不然,就会如孩子一般,无法控制,尿裤子。
此时,柱子无颜再去面对齐宏和他那帮弟兄们,他自己都能闻到身上的尿骚味,又何况是旁人。
柱子无比沮丧的将湿漉漉的裤子卷起来,塞进挎包,就像做贼一样,一路察看着,从应急通道逃出ktv,闷闷不乐的回到出租屋,唉声叹气,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上班第一天,又失业了。
柱子懊恼的提醒自己:柱子,你跟齐宏不同,他一步登天,如今有钱有势;你只是一个山里来的穷小子,跟他的生活天壤之别,往后,你得处处躲着他,过自己的日子,踏踏实实赚钱,一门心思的做自己的事情。
柱子再憨厚老实,也不难看出齐宏看不起他,包括他那帮兄弟,也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
柱子清楚的记得二叔纪闫坤曾经跟他说过:“一时是兄弟,并不能代表一辈子是兄弟!”
此刻,柱子深刻的理解了当年二叔说的这句话的含义,他不由得在心中思念:干爹、二叔,你们究竟在哪里?
即便是晓得了纪闫鑫就是他的亲生父亲马栓儿,父子相认,然而,柱子还是一直喊他干爹,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
柱子相信,父亲和二叔说不定在金都的哪里,终有一天,一定会与他们不期而遇。
齐宏久久沉浸在艳遇的兴奋之中,好一阵功夫才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柱子来。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扯着喉咙喊:“柱子柱子,你小子掉到茅坑里了?”
卫生间里没有回应,齐宏冲进去,挨个隔档推开,里面空无一人,他甩手一拳砸在墙上,恶狠狠的骂道:“他妈的,好不容易找到他,又让他跑了!”
齐宏气急败坏的往包间里走,心想着:进包间就这一条路,老子一直在过道里,他还能飞过去?
老大不在,没人压制,包间里男男女女玩得不亦乐乎,疯作一团。划拳喝酒的,打情骂俏的,疯狂k歌的,紧抱在一起跳贴面舞的整个包间的氛围充斥着暧昧,就连方才大气不敢出的经理,这会儿也跟齐宏身边的女人搂做一团,缠绵悱恻。
包间门突然被踹开,所有的人都惊恐万分,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门口,看清楚了门口站的是齐宏,女人和经理的身体瞬间分开,胆战心惊。
齐宏走进包间,怒吼:“人呢,回来过没?”
所有的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所云。经理站起来,心中没底,颤巍巍走到齐宏身边:“宏哥,您、您问的是谁啊?”
“问谁你不晓得?你他妈的是猪!我那兄弟,你的手下,人呢?”齐宏怒目而视,眼睛扫过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滚,都他妈的滚!”
王谷听出了端倪,赶紧掏钱发小费,打发小姐们离开,经理看着陆续跨出门的小姐,心中恐慌,望着齐宏直冒冷汗:“宏哥,我给您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您找出来!”
“滚!”齐宏目露凶光,牙齿缝儿里挤出一个字,经理如释重负,赶紧溜出包间,包间门关上的瞬间,他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呸,还真以为老子怕你!你花钱来消遣,老子伺候你是应该的,老子怕你,你还以为我们老板也怕你?拉倒吧,你他妈的砸场子试试,保准你横着出去!”
包间里,齐宏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的提起酒杯:“兄弟们,那些个女人庸脂俗粉,碍手碍脚,瞅着心里就不舒坦,不如早早打发他们走,咱弟兄们自个儿好好喝一顿酒!”
“大哥说得对,女人,他妈的有钱就有,兄弟,抱团就有钱!”王谷随声附和,几年来,他和齐宏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兄弟情义,情比金坚。虽然,齐宏做事总是与常人不同,但是,王谷是跟他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他了解他,更信任他,雪狼谷被洪水吞噬,重拉旗帜,到今天,的确离不开齐宏。
老二王谷拥护老大齐宏,其他弟兄自然不会有异议,大伙儿举杯共饮,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