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津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纪闫坤,伸手出拳,纪闫坤一把握住他的拳头,喝道:“津钟,你疯了?”
“坤哥,枉我那么敬重你,可你呢为何要放走简冰那个王八蛋?”夏津钟一翻身坐起来,怒目圆睁,瞪着纪闫坤不放。
“你说啥疯话呢?”纪闫坤一头雾水,丢开夏津钟的拳头,注视着他:“老子昨晚倒上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天亮,难不成梦里放走了简冰?老子比谁都恨他,会救他?简直是笑话!”
“真不是你?”夏津钟吓得背脊上直冒冷汗,既然不是纪闫坤,那么就一定是大哥纪闫鑫,他心想:这下玩儿完了,大哥定然不会轻易饶过我!
“废话,老子是那种做事不认帐的人么?”纪闫坤将夏津钟提溜起来站着:“赶紧的,大哥找你,太阳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寻着挨板子!”
“大哥生气了?”夏津钟望着纪闫坤,一脸担忧,纪闫坤哈哈一笑:“你小子还有怕的时候?再磨蹭,大哥不生气也得生气了!”
夏津钟一听,慌忙穿衣、洗漱,纪闫坤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喷出浓浓的烟雾,心想:早晓得津钟昨夜要对简冰动手的话,我就不该睡那么早,不过,大哥插手了,就凭我跟津钟,也很难得手!也罢,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往后有的是机会!
……
纪闫鑫的办公室里,夏津钟和纪闫坤笔直的站在那里,纪闫鑫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面对纪闫坤:“阿坤,你坐。”
“是,大哥!”纪闫坤在沙发上落座,偷偷的察看大哥的脸色,随后将目光落在夏津钟身上,想要帮他求情,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纪闫鑫面色冷峻,死死的盯着夏津钟:“翅膀长硬了,学会自作主张了?”
“大哥,我我是替你鸣不平!”夏津钟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一脸委屈。
“替我鸣不平?你他妈的晓不晓得,坏了老子的大事?”纪闫鑫气急败坏的怒吼:“他简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连夜逃走,你倒是好,恰恰让我坐实了罪名!你晓不晓得,你这一莽撞的行为,会给大家带来什么?”
“大哥,坐实了又怎样,他简冰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强盗,难不成,我还怕了他?”夏津钟不服气,更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纪闫鑫腾地一下站起来,走到夏津钟面前,凛然的逼视着他:“你倒是不怕他,等他血洗这产业园,整幢大楼血流成河的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你以为简冰还是当年的简冰?他已经被金都的江湖水浸泡得面目全非,毒气攻心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过腻了?你可曾想过你的妻、儿?”
纪闫鑫的一番话,骂得夏津钟哑口无言,但他的心中依旧不服,沉默了片刻之后,嘀咕道:“正因为如此,才留不得他,他死了,一了百了!”
啪啪
纪闫鑫甩手狠狠的给了夏津钟两个耳刮子:“蠢货,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简直是找死!你信不信,不出三天,简冰就会派人前来开战!你可别忘了,咱们现在是正经生意人,而不是江湖混混!”
“简冰,你个呲牙必报的小人!”夏津钟捂着红肿的脸,怒骂简冰,纪闫鑫冷冷的瞪着他:“你跟他有何分别?滚回家去,不许再到公司来!”
“大哥我不走!”夏津钟大惊失色,没想到犯了这样一个错误,大哥就要撵他走。
“容不得你讨价还价,自个儿走,还是我派人请你走,自个儿掂量!”纪闫鑫丢下话,转身走到窗边,眉头深锁,忧心忡忡的望着远方。
纪闫坤起身走过去,拉着夏津钟走出门,低声劝慰道:“津钟,别往心里去,大哥这么做,是为你好,这段日子,你好好在家陪着弟妹、孩子,保护好他们!”
“他们呆在家里,能有什么危险!大哥分明就是小题大做,在惩罚我”夏津钟的话一出口,纪闫坤就动怒了,冲着他吼道:“你个龟儿子,枉费了大哥的一片苦心!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在家里就安全?大嫂、柱子、齐宏是怎么不见了的金毛是怎么死的这些,你都忘记了?”
“坤哥我”夏津钟面露尴尬之色:“我以为大哥不认我这个兄弟了!”
“大哥不动简冰,定然有他的道理,冤冤相报,遭殃的是那些无辜的人,简冰身边都是江湖兄弟,而咱们的身边,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出来打工赚钱的人,把他们拖进火坑,遭受灾难,你觉得合适么?”纪闫坤的一席话,让夏津钟彻底明白了纪闫鑫的苦心,他跑回办公室门口,推开门:“大哥,我错了!”
纪闫鑫没有转身,摆了摆手,示意夏津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