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相信柱子是一个福大命大的人,不管他现在在哪里,我都觉得,他应该还活着,过不多久,他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
“阿鑫对不起!都怪我教子无方”齐云羞愧难当,当初落难,被纪闫鑫收留,哪曾想,却给他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没错,齐云很清楚,自己对儿子齐宏下不了手,任何时候,他都做不到大义灭亲,对他痛下杀手,阻止他再坑害别人。
齐云愧对纪闫鑫,自然不能留在他的身边,时时刻刻看到他,会无形中增加愧疚感。
齐云直截了当的说:“阿鑫,你我不是外人,既然见到你了,那么,我也该回金都了,如今事态混乱,阿坤一个人守在矿山,我放心不下,谁能料得到,简冰什么时候会有动作?”
纪闫鑫太明白齐云话里话外、心里的意思了,他不想为难他,说道:“先生,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你留下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大家都懂,我只想对您说,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您,始终是我最敬重的老大哥!”
“阿鑫,谢谢你“齐云百感交集,内心有许许多多的话,却说不出来,最终化作一句感谢。
“先生,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希望,你不要把柱子的事儿搁进心里,成为负担!若是那样,我也不会有片刻安宁!”纪闫鑫开诚布公的话,令齐云老泪众横,他没有多解释一句话,拍拍纪闫鑫的肩膀,哽噎道:“兄弟,就此拜别!”
目送齐云匆匆离开,纪闫鑫的眼里也泛着泪光,他喃喃的说:“先生,放心吧,不管柱子是生是死,我都不会迁怒于齐宏;柱子若是还活着,皆大欢喜;柱子若是死了,那是天命难违;这一切,都是我自个儿造下的孽,与旁人无关!”
夏津钟送齐云下楼,再回到密室的时候,见纪闫鑫冷着脸,他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等了片刻,纪闫鑫也没说话,夏津钟有些按捺不住,疑惑的问道:“大哥,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纪闫鑫目不转睛的望着夏津钟,缓缓抬起手来,放在胸前心脏的位置,冷冽的说道:“没错,我是很不舒服,我这儿痛心痛!”
“大哥”夏津钟轻呼一声,内心忐忑不安:“要么我送您去医院瞧瞧?”
“夏津钟”纪闫鑫厉喝一声,夏津钟身子一颤;停顿片刻,纪闫鑫才又说道:“我一直把你当好兄弟,你我生死过命,从狼牙虎口中,一路走过来可,你真的打心眼儿里,认定我是你的大哥吗?”
“大哥天地良心夏津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里噙着泪水,望着纪闫鑫,吸溜了一下鼻子:“津钟愚钝,不知大哥为何会说出这等话?若是我对大哥有半点儿不忠,天打五雷轰!”
“津钟,不要急着发毒誓,话也不可说得太满!”纪闫鑫轻咳了几声:“我没用,伤成这样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我还没有眼瞎!你倒是好好想想,有没有啥事儿,瞒着我?”
夏津钟脑子转的飞快,不停的反思,却也没有找出,做了什么对不住纪闫鑫的事情;唯一隐瞒他的,就是齐宏与何芳菲婚礼当天的闹剧。
纪闫鑫哈哈大笑,笑得有些悲悲戚戚,待笑声停止,他才说道:“津钟,你我是好兄弟,我与齐先生也是好兄弟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的两个好兄弟合起伙儿来骗我,我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大哥”夏津钟恍然大悟,这才明白纪闫鑫大动肝火的根源,他望着纪闫鑫,满目疼痛:“大哥,关于这件事,我想,您应该很清楚齐先生的出发点,我们我们只是不想让您平白跟着操心而已!”
“不让我操心?你们还真是会替我着想!如今,柱子失踪不见,生死未卜,我已经够自责了难道,在这个时候,还要让我背负兄弟的期满?让我渐渐失去生死与共的兄弟吗?”纪闫鑫情绪激动,抬手一拳砸在桌子上,力道之大,桌面瞬间砸出一个大窟窿。
“大哥,您想多了,我们绝无此意!”夏津钟着忙解释,纪闫鑫却并不听,一脸不痛快。
夏津钟跪行到纪闫鑫面前,可怜巴巴的抬眼望着他:“大哥,您千万别动怒,身体要紧啊!”
“老婆死了儿子下落不明,我活着还有何用;身体再强健,又有何用?”纪闫鑫话里话外透露着悲观,令夏津钟听了不免心酸,他怔怔的望着他:“大哥,无论如何,请保重身体,以大局为重,请您相信,我和齐先生,对您,绝无二心,我们,永远是您的好兄弟!”
“好兄弟是一点一滴做出来的,并非仅凭嘴上说说!”纪闫鑫不冷不热的话,令夏津钟感觉左右为难,他垂下头,躲避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