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干的借口,再接再厉的劝白若喝茶……
但,仔细一看……
靠啊,白娘子说这么热闹,又点心好,又茶水香的,赶情她进正院门之后,滴水没未,寸米没打牙啊!
你看她案子上摆那点心盘子,整整四盘一块儿没少,宝塔形状排的多整齐啊!
还有那茶杯,那茶壶,根本就没动过啊,大春天的攥着茶杯不喝,暖手啊,这天儿又不冷,你也不是优乐美!!!!
她这儿费这么大的劲,又说又劝又心慌的,赶情白费啊!
玛蛋的,耍她啊!!!
连娘子不由的怒火中烧,脸上‘腾’一下就红了,她深吸气,嘴唇抖动的看着白若,“白妹妹,你说惯爱喝茶,又多喜爱这供品茶叶,还因此得了夫人的赏,怎么就不见喝一口?难不成是浑说着哄我们开心的。且到屋儿这么久了,你连块点心都不用,可是信不过夫人院里的东西?”
人但凡长期盼望一种东西,近在眼前却又一次次擦肩而过,就很容易徒生恼怒情绪,连娘子到是没觉得白若是故意在戏耍她,但这一次一次又一次,眼看成功却又忽然失败……
她这心情也跟着坐过山车似的,有点刺激过大了。
刺激一大,她这理智就有点要罢工的节奏。
“连姐姐你这……”白若听了她的话,即没惊也没恼,甚至都没跟宋氏解释两句,反而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向连娘子,口中也疑惑道:“这一上午,您怎么竟盯着这点心茶水了?还只盯着我,咱们大家伙儿好好的说话,怎么就您每每劝我吃喝,我什么时候吃点心,什么时候喝茶水,这关你什么事?你这么没完没了的盯着,难不成你往里头下了药了?”
白若这话说的挺随意,仿佛只是被问急了随口一说而已,但架不住连娘子心里有鬼啊。她‘哗’的一声站起来,急声反驳道:“白娘子你话怎么说的,夫人院里的东西,我这身份怎么能动,我是关心你怀孕身子重,怕你渴着饿着才会想着提醒,你不识好人心就算了,怎么这样胡说八道!!”
“你爱喝不喝,跟我没半点关系。”连娘子说的又急又快,脸上颜色都变了,突的站起身,她抿着嘴儿瞪向白若。
其实,这就是做贼心虚,被人说中了老羞成怒。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连姐姐,你怎么这么大反应?”白若把眉头一挑,眯眼狐疑的看着她,“我进府这么久,谁不知道我说话直,口没遮拦的,姐姐们都体贴我,不跟我计较,往常我也不是没这么开过玩笑,大伙儿谁不在意,怎么今儿,连姐姐到是恼了?”
“就好像,我说中了什么似的。”她手里把玩着那杯龙井茶,接着摆出‘似笑非笑’的脸,抬头拉长声道:“难不成,连姐姐真使了手段,往这茶水点心里,放了什么东西?”
“你放屁。”连娘子激动的喊:“你污蔑我,夫人院里的东西,我根本就动不了。”
她不敢说茶水点心里没东西,只能一再强调正院的东西,她动不了。
“连妹妹,白妹妹,唉啊,这怎么话说的,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急了?”许侧妃连忙站起身,抬手虚扶着对峙的两人,劝道:“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吵起来,连妹妹,白妹妹进府这么久,你知道她是嘴快脾气直,没什么坏心,不过一说一过的话,大家笑过就得了,你怎么还恼了?”
说罢,她又转头看向白若,“白妹妹也是,连妹妹也是一片好心。”
或许是在‘文斗嘴炮’环境里呆了太久,许侧妃本来就不怎么多的宅斗智商也掉的挺厉害,对于害人的方法,她目前仅限与往人家院里递点东西,小来小去送个香包之类的。还生嫩的很,连娘子那不同寻常的反应,她竟然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来。完全没有几年后联合含烟,弄死宋氏给简继后倒地方的威武霸气。
“好了,好了,一家姐妹,快别吵了!”她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沉浸在霸气侧露,摆平纷争,从此四海沉服的幻想里了。
反到是慕娘子,她跟连娘子同年进府,身份也一样,相互了解的更深刻,到是察觉出连娘子态度不对,心中预感好像要不妙,便不自禁的往后缩了缩。
别找她,啥都不关她的事,她啥都不知道,她就是个靠捡漏儿活着的,能捡着就捡,捡不着她就猫着!啥事都别找她!
慕娘子低头埋身,默念她的生存*。
“许姐姐说的对,我明白连姐姐劝我吃喝,是在关心我和孩子。”白若瞅儿了眼劝架劝的特别嗨皮的许侧妃,突然间站起来,在翠钗和翠环的左右护法之下,拿着茶杯,慢悠悠的走到连娘子身侧,呲牙笑着说:“不过,我现在怀着孕,心里总觉得特别不安,等闲的东西不敢入口。大夫也说了,这是孕妇特有的反应,没办法治。”
她低头,瞧了瞧了手中茶杯,“本来这茶叶我是真喜欢,也是真准备喝,可经连姐姐你这么一劝,我反倒有点不敢了,但姐姐你的心意,我却不好拒绝……
“所以……”白若本来是笑语盈盈地,可说到‘所以’这两个字时,却猛然间把脸一拉,面冷到阴沉的道:“连姐姐就先替我喝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