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在不在调上,举着话筒白苏几乎是在嘶吼中唱着。
‘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不觉间,两行清泪顺着白苏的两颊滑下,再唱时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姐们儿,今天不管什么恨、什么怨咱统统发泄出来。”拿着话筒,岳遥大喊道。
在酒精的催化下,白苏久久戒备包裹的心一点点被剥开,在最信任的姐们的鼓励下,她将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慢慢打开。
“混蛋,薛涵宇你就是个大混蛋。七年啊!我死心塌地爱了你七年,可你为什么要半途而废……为什么要背弃承诺……”呜咽着,白苏怒吼道。
岳遥的眼也湿润了,跟着扯着嗓子大喊:“说得好,还有要说的吗?今天就一口气说个够。”
“白苏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蠢最蠢的大笨蛋,为了这么个王八蛋居然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你丢了自己最后什么都没得到,真是愚不可及。”白苏说着一巴掌扇在脸上。
岳遥心疼地看着她,开始默默地喝酒。
“混蛋,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没有你,我终于再次有机会找回自己的梦想……没有你,我真他娘的爽爆啦!”白苏发泄完后瘫软在沙发上,只是仍是不停地灌着酒。
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心痛?
为什么,她还是想哭?
因为谁呢?
沉沉的阖上眼,脑海中陆淮阳的身影浮现,白苏勾起一丝凄凉的笑。
‘原来让我最难过心痛的人是你啊!’
带着微微冰凉的手轻抚额上,白苏缓缓睁开眼:“大遥,谢谢你。”
“傻姑娘,哭过就好了,哭出来吧!”岳遥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道。
作为孤儿的白苏自幼就明白,眼泪是无用的,只有一往无前地努力才能换取自己想要的。
可忍不住的,现在她想大哭一场。
“大遥,我这里好痛,感觉快要死了。”敲打着心脏的地方,白苏失声痛哭道。
无声地垂泪,岳遥轻轻拍着她的头:“没事啦,哭过就没事啦。”
“好难过,好难过……我是不是很傻,为什么要去觊觎永远得不到的东西。”脸上已经满是泪痕,白苏绝望地哭喊。
“傻瓜,你配得更好的。”轻声安抚着,岳遥心痛地看着她。
第一次,她看到这般脆弱无助的白苏。
即使在薛涵宇背弃后她都不曾如此失态,看来那个人在她心中已经印刻得很深。
“……大遥,我不会沉溺下去的,只有今晚……明天我又是那个一往无前的白苏。”泪仍是不停,白苏喃喃道。
岳遥温柔附和:“我知道,白小苏是最厉害的。”
“我要站上最耀眼的地方,我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不管这路上有多少荆棘坎坷,我都不会放弃。”泪眼朦胧的眼如繁星般璀璨潋滟,白苏坚强地说。
“嗯哪,我陪着你呢!神挡杀神佛挡佛,遇水搭桥,遇山挖洞,实在不行姑奶奶开着挖土机碾压过去……”
被她逗乐,白苏抹了把眼泪:“还是你对我好。”
晚上十一点多,两人才互相搀扶着走出来,而张月那边因为路上碰上前方车辆发生事故,被堵在路上。
冰冷的空气使发烫的皮肤稍稍降温,戴着口罩的白苏和岳遥俩人就坐在外边的长凳上。
旁边路灯昏黄的光亮撒在她俩身上显得格外孤寂。
“今儿看的那个剧本不错,接了吧!”白苏突然开口。
岳遥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就那个‘觅狐传’,我想接”白苏又道。
岳遥努力地回想,说道:“合适吗?这种玄幻题材拍摄可是很辛苦,那可得要跟着剧组跋山涉水。”
“不怕,剧本挺好。我也想尝试尝试狐狸精是个啥滋味儿。”白苏冲她挑眉一笑。
“虽然是这么说,可拍摄下来也得好几个月呢!”岳遥还是不太放心。
白苏拍拍胸口,豪气地说:“我谁啊,白苏。怎么可能连这点都扛不过去。”
“……那行,赶明儿我跟制片方谈谈。”也没再说什么,岳遥清楚白苏的脾气,想要做的事费经千辛万苦也得做。
而且,离开晋城几个月也未免不是个坏事,也许白苏和她想的一样。
一旁的马路上,陈晓开着车:“陆总,前边路灯下的是不是岳遥和白苏姐?”
陆淮阳闻声转头看去。
“大晚上的俩个女的在路边坐着应该不太安全吧!”陈啸故意放满了车速,提醒道。
陆淮阳面无表情的回头,不再看车窗外:“加速。”
“可是……陆总。”
“加速,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