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回来。”陆长谨看着自家儿子面无表情地进来生气地说。
“老爷子,您消消气儿,淮阳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肯定很忙,您就别责怪孩子了。”捶腿的手停下,颜青看着陆淮阳进来赶忙站起想要招呼,却被陆长谨拦下。
“坐下,向来都是做儿子的孝敬父母,哪有做母亲的伺候儿子的道理。”陆长谨寒着脸说道。
被他这一说,颜青只得尴尬地站着,她看看一直沉默不语的陆淮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为难。
陆淮阳看着他俩的互动,仍是没带任何表情:“父亲。”
说完他就要做,却被陆长谨一巴掌啪桌的声音止住了动作。
“还有你母亲呢,眼瞎了还是哑巴了?”陆长谨生气地说。
颜青见状,赶忙出言想调和,却被陆长谨厉声呵斥:“你闭嘴,不用替这不孝子说好话。”
闻声,陆淮阳冷哼:“我母亲姓沈,在我八岁时就已经过世。父亲,今儿是您让我回来的,既然我已经回来给您问安那我……”
不等他说完,陆长谨大声说道:“坐下吃饭。”
听他这般说,站着的颜青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想和陆淮阳交谈几句却见他已经径直坐下。
张张口,最后她还是默默地坐下。
杯盘叮当响,偌大的饭厅里三人都沉声不语的慢慢吃着饭。
想打破沉寂,颜青放下筷子对木镯对面的陆淮阳说道:“淮阳,这道蟹粉酪很是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我尝着滋味儿也很不错,你颜青阿姨费心做了很久,你可以试试。”陆长谨好似也想活络下气氛,帮腔说道。
陆淮阳瞧也没瞧他们一眼,只是吃着独独摆在他面前的食物:“抱歉,除了老肖做的食物,我都不吃。”
“啊……没事,没事。”颜青露出僵硬的笑容。
而陆长谨则是又沉着脸:“你这到底养了什么臭毛病,回到家不吃家里做的食物,非要让外边儿的人做好送来。你颜青阿姨知道你喜欢吃吃蟹粉,今儿早特地吩咐人买回最新鲜的蟹,亲力亲为做出来的菜,你再怎么也得吃上几口。你可倒好,我倒想问问现如今你还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并未回答,陆淮阳只是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喝了口清茶簌簌口后擦嘴:“我吃好了,二位慢用。”
说完他站起身致意后转身欲要离开,却见陆长谨捞起面前的饭碗就往地上一砸:“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目无尊长、怪异冷血的东西。”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并不想成为您的儿子。”虽说是极其残忍的话,可陆淮阳却带着恭敬的姿态说着,任谁看了这副场景都会觉得异常讽刺。
“你……”陆长谨抬手指着他竭力隐忍着翻涌的怒气。
陆淮阳再次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房了。”
“站住,我而今也想明白了,你是靠不住的。可咱们陆家就只有一条血脉,今年你也三十有一是时候娶妻生子。”陆长谨也不想跟他再废话,直奔主题道。
陆淮阳听罢,转头看他:“我十六岁不带一物地走出这陆家老宅时就跟您说过,以后我的任何事情都和您没有关系。至于我是否结婚,是否跟谁结婚,您也没有权利干涉。”
“没有权利?我是你爹,你身上流的是我陆长谨的血,你说我有没有权利干涉?我不跟你废话,赶紧给我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才是正经,那个报纸上新闻里报道的那个白什么的女人,我不管是真是假,你都给我处理干净了。我们陆家的儿媳妇一定得是名门望族的女儿,那种登不得台面的三流小明星你玩玩就行了。”
陆淮阳嘲讽地看着他,又看看颜青:“名门望族的女儿?您也不瞧瞧你身边这个,您自个儿娶的又是个什么好货色?”
“你……混账……”陆长谨脸色铁青地又拍着桌面怒骂道。
而陆淮阳则不管那些:“看来您真是老了,现在除了拍拍桌子跳跳脚也就没什么厉害的。”
言毕,也不管身后陆长谨是如何震怒痛骂,陆淮阳快步出了饭厅朝二楼走去。
回到早已根据他的习惯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间,陆淮阳的冷肃的神情也没缓和多少。
知道他的手机震动,他拿出手里看清来电人是谁后,脸上的表情立即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