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所以,接下来的两年里他除去周末两日去疗养院陪伴郁郁寡欢的母亲外,这个女人陪伴了他所有的空闲时间。
他曾以为一切都如他父亲告知他的那般,她只是代替母亲过来照顾自己而已。
直到那个春末夏初的夜晚,发着高烧的他站在黑暗的楼上看到那肮脏恶心的一幕。
昏黄的灯盏下,一对纠缠的身影在墙上印刻出扭曲的长影。
素来严肃权威的陆长谨已褪去上衣死死地抱着一个女人,而他身下的人陆淮阳再熟悉不过。那个永远带着温暖和煦笑容的颜青此刻正衣衫凌乱,满脸痛苦却又带着满足的表情被陆长谨压在身下,近乎卑微地发出喃喃的低呼。
渐渐,他俩的衣服在纠缠中慢慢剥落,颜青白皙的肌肤应和着陆长谨略带麦色的背显得是那般恶心。
慢慢地,压住颜青的陆长谨快速地上下起伏着,在他粗重的喘息声中颜青娇柔却痛苦地呻.吟着……
八岁的陆淮阳那时根本不不懂得他俩在做什么,可就是觉得眼前的两人令他恶心地想吐。
就站在黑暗中,他静静地看着他们在一声满足的惊呼后偃旗息鼓,继而搂在一起又温存一番……
“真是令人恶心。”
*
叮叮叮……
陆淮阳被闹钟吵醒,瞬时睁开了双眼。
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陆淮阳冷笑。
该死,又做了这个令他恶心倒胃口的梦。
看看时间,早上七点钟,他长长吁了口气后翻身起床。
没错,自那晚后他再也无法接受由颜青做的饭菜,更别说她的触碰。继而是陆长谨,以往他是很喜欢陆长谨下班回家后将他举高抛向半空的动作,可至此以后陆淮阳也绝不容许他的一点触碰。
不知不觉间,随着他慢慢长大,这样的症状日渐加深,到后来他已经开始排斥所有人。
曾经以为,他会永远这般异类的生活,可直到他遇上了白苏。
她说他是她的太阳,可她又何尝不是他的药,解救他摆脱噩梦的药。
洗漱的陆淮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因想起白苏他冷肃的神情变得柔和。
“陆淮阳,你应该是彻底沦陷了。”抹了一把脸,陆淮阳苦笑了一下。
走下楼梯,陈啸不出意料地已经站在客厅。
“陆总,早。”陈啸恭敬地躬身说道。
陆淮阳点点头:“早,辛苦了。”
为方便接送陆淮阳,陈啸也是居住在小虞山附近的,可门楼街区是与小虞山南辕北辙两个方向,故此要来接他,陈啸应该是起了大早赶来的。
“陆总,您太客气了。”陈啸不好意思地说。
“回公司吧!”陆淮阳说着就要出去,却被从厨房赶来的颜青叫住。
“淮阳,现在还早,吃了早餐再走吧?”颜青有着乞求的意味。
而陆长谨也已经练完拳从花厅回来,见状不悦道:“大清早就看到你这不孝子,真是折寿。”
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陆淮阳挑眉:“彼此彼此。”
带着陈啸,陆淮阳不顾身后颜青的声声呼唤,也充耳不闻陆长谨暴跳如雷的怒吼。
好似也见怪不怪,陈啸在着他身后快步地跟上步伐。
总算,惊险的时间段过去。
对于陈啸来说,陆淮阳回陆家旧宅是件极其可怖的事,每一次他来接人时陆家老爷子摔杯砸碗是常事,没拿着长剑喊着要劈死陆淮阳就已经不错。
于这些,他到也还能接受,可每每陆淮阳从旧宅回来后心情至少一周左右不会太好,整天跟在他身边的陈啸那就要吃些苦头。
可莫名的,这一次他家老板心情却没有太坏,一上车便掏出手机查看着什么。
‘一碗粥、两个鸡蛋、四个小汤包、一碗汤团……白苏长工的一天由三人份的早餐开始(还想吃怎么办?可助理小月已经在角落抓狂了)’
文字下附带一张餐后狼藉的图片,陆淮阳不觉脏乱,却觉得白苏越来越可爱。
而开着车的陈啸看着自家老板抱着手机一脸痴笑,顿时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