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忙,我也什么都没得到,我没有找你茬儿你都得感恩戴德了,居然还敢联系我。”颜青心头有些慌乱,但几十年的丰富阅历也使得她知道该如何应对此类的事件。
其实,她在答应帮助薛涵宇后就颇为后悔,这类人如水蛭一般难缠,她当时也是被嫉妒迷了心窍才会这般。
薛涵宇继续笑着:“陆夫人别着急啊!再说,我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现在陆淮阳的身体恢复得可还好?”
眼里闪过惊骇,颜青心脏砰砰直跳:“他……车祸的事情是你干的?不是意外?”
“唉……很可惜没让他死无全尸……不然陆长谨也只得在‘羌江’边祭奠他的儿子了。”薛涵宇缓缓地说道。
心揪起一疼,颜青虽然从多年前那件事后时时提防着陆淮阳,也曾有一段时间极度恨恶过他。可她毕竟是从他在襁褓开始就一路看着他、照顾他长大的,得知他出现意外居然是人为所致,不免心头也有一丝酸楚。
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陆夫人……心疼了?对于一个间接杀害自己腹中孩儿的人,陆夫人居然也有爱怜之心啊!”呵呵笑着,薛涵宇满是鄙夷地说道。
眸子一寒,颜青抓紧电话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到底是否恨陆淮阳是我的事情,无需你多言。”
“抱歉,我可真没这意思,对于别人的事我向来毫不关心。只是,没让陆淮阳彻底从世上消失,我多少还是也有些不甘心。你也知道,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伪装成让一个人自己甘愿赴死有多么不容易。”突然,薛涵宇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神秘莫测。
惊得后背一凉,颜青脸上已是惨白。
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件事除了她自己,就没有活在世上的人知道。
心脏剧烈地跳动,颜青越来越不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几乎是惊声尖叫地喊道。
“陆夫人息怒,我不想干什么。相反,我是在帮你啊!他陆家父子拔刀相向,你坐收渔翁之利不是与你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吗?”薛涵宇字里行间带着诱惑。
颜青咬牙:“我即使再想让他们父子反目,也不是要害人性命为代价。”
“哟……陆夫人说得可真慷慨激昂,可害人性命的事情陆夫人这些年来就真没做过?让我想想,那个人是谁呢?”薛涵宇残忍地笑着,突然停顿了下,这边颜青的心也跟着提起。
接着,他又道:“哦,对了……我怎么突然想起陆淮阳那个风姿翩然的母亲沈酌了呢?”
啪的一声,手里的电话滑落,被惊得冷汗直冒的颜青全身剧烈的颤抖。
怎么可能?
他不知能知道啊!
没人会知道的!
隔了许久,惊慌不已的颜青赶紧把电话捡起来掐断。
可片刻间,那边又打来电话。
脑子里炸开,颜青眼里发狠地接起。
“陆夫人,这可就没意思了。我连正题都还没说呢!”薛涵宇遗憾地说道。
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颜青咬牙问道:“说,你怎么会知道那件事。”
“哪件事?”薛涵宇故弄玄虚地说道。
长吐了口气,颜青长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手掌中:“你别跟我耍花样。”
“哦,知道了,陆夫人是问沈酌的事啊!我怎么会知道?那也得问陆夫人你啊,你以为当年照顾沈酌那个中年护士真出意外死了?这些年她也不过隐姓埋名地躲在暗地里活着罢了,你当年做的那个意外现场可一点儿也不高明。说来也巧,我前段时间刚好住进了沈酌以前住过的疗养院,那儿的档案室保存得是真好。”薛涵宇大大方方地说道。
既然他并未向世人捅破那事,那就代表她还有利用价值:“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就喜欢和陆夫人这般聪明的人打交道。你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啦!那么,再回。”不等颜青再追问,薛涵宇已经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