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到。
顿时火气,白苏又拿起一个碗再倒上一碗,然后啪的把那碗汤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我感概几句罢了,你还真当我可怜你们父子情深啊!我告诉臭老头,待会儿我就回去跟陆淮阳哭诉,老娘好不容易炖的汤是你能随便糟蹋的吗?浪费食物最可耻啦!”
如同训诫家中吃饭不乖的孩子一般,白苏火大地吼道。
陆长谨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
当即黑了脸,作势就要跟她对阵。
可白苏哪儿会示弱:“臭老头,我也不跟你浪费时间,这汤啊你爱喝不喝,不过不喝的话你给护士她们好啦!千万别让我听到你把这汤给倒了,不然我就撸起袖子、掐着腰在你病房门口骂爹喊娘。”
陆长谨此刻是气得直喘着粗气,他刚想开口大骂,但白苏却再不给他机会,漂亮地转身就走。
“泼妇、悍妇、母老虎……”陆长谨看着她的背影,快速地搜索着脑子里对此类女人的形容词。
他活了大半辈子,哪里遇到过这样的女人?
沈酌高贵典雅、颜青温婉贤淑……他陆长谨接触过的女人都是修养良好、气质斐然,如白苏这般厉害的女人他倒……真是没办法!
回到陆淮阳的病房,白苏就看到刚放下手机的陆淮阳捧着小腹哈哈地大笑个不停。
“喂,你骨折还没好呢?笑这么欢干嘛?别又伤着了……”白苏赶忙进房间阻止。
可陆淮阳却是忍不住似的,不论白苏怎么掐他、拽他,他仍是笑了打扮上才停下。
“你吃错药了?没事儿笑得这么大声干什么啊?你都快三十二的人啦,别老是笑得花枝乱颤的,满脸褶子的样儿我看了可不喜欢。”白苏看着他还带着笑,没好气地使劲儿瞪了他一眼。
陆淮阳抓着白苏的手放在他腰腹上,示意她给自个儿揉揉:“我的苏儿真是太霸气了,我刚刚听说,陆董事长被你气得暴跳如雷,而且还拿你无可奈何。”
“哪有那么严重?他不过就是骂骂咧咧了几句,我才不会欺负一个上了年纪的病人。”白苏嘴上是这么说着,可心头还是暗暗后悔。
最后她走时陆长谨可气得不轻啊,他现在病情那么严重,她这做法到底还是有些过火。
“泼妇、悍妇、母老虎,陆董事长对你的评价很中肯嘛!”陆淮阳抿嘴偷笑,心情很是不错。
因陆长谨病重的事情,他有些消沉,可白苏时刻的陪伴却是他最大的动力,将他逐渐阴郁的心拉回。
好似是乌云弥漫中的一抹光亮,照亮他黑暗的心。
一拳打在他的肩头,白苏眸子一瞪:“中肯?你确定不要收回这句话?”
“嗯……其实还好,就是有点蛮横。”陆淮阳含笑着又说道。
白苏气得不行:“你说谁蛮横啊?我蛮横了吗?”
她说着,手狠狠捏着他的脸颊。
陆淮阳也任由她这般捏着,其实她的手劲儿并不重,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没真下重手。
被她捏捏掐掐陆淮阳也乐得自在,他手环上她的腰突然说道:“你会不会嫌弃我年纪大?”
“啊?”白苏愕然地看着他。
陆淮阳认真地看着她:“你会不会嫌弃我年纪大?你刚才说我满脸褶子……是,我再如何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丰神俊朗……也敌不过时间的流逝不是?再说,你不是最喜欢小鲜肉吗?”
“没想到陆淮阳先生还有感叹时间流逝、岁月侵蚀容颜的时候。”白苏忍着笑说道。
陆淮阳眯着眼,手慢慢滑下在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下:“跟你说正经的。”
“……陆淮阳你正经过吗?”脸色又是一阵绯红,白苏低吼道,复而又说:“谁都喜欢看美好的事物,可要生活在一起却要看适不适合,再说陆先生你现在还是有颜值的。相信再过很多很多年,你都会在帅大叔、帅爷爷、帅太爷爷的行列里。”
“你的意思是说我经久不衰,持久耐用呗?”突然,陆淮阳笑得诡异。
一手拍在他的脑门上,白苏无语地说道:“陆先生,你满脑子除了这个还剩啥?”
“更让你害羞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