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用保温壶装的汤哪有那么容易冷掉?
白苏也不过是找个借口出来罢了。
拎着汤白苏慢慢在楼下的小花园儿里散步,这个季节合欢树已经慢慢绽放,空气中一股清甜的香气扶风而来。
站在花树下,白苏嗅着芬芳,不由地嘴边勾起一丝笑。
就是这般巧,没一会儿颜青抚着穿着病号服的陆长谨也慢慢往她的放向走来。
颜青这几日憔悴了许多,眼底的青黑很是明显,看起来非常伤心落寞,可为了照顾陆长谨的情绪却好似强忍着悲痛打起精神。
而陆长谨看起来情况也不太好,身形明显消瘦不少的他脸色惨白,身体好像也不再有力气,一路走来都需要颜青的搀扶才能行走。
白苏见状都很是诧异,这才只是中医治疗的阶段就如此严重了?那接下来的化疗可怎么办?
她正思考着,两人已经迎面而来。
这也不能装作没看到,故此白苏还是主动上前打招呼。
“陆董事长、陆夫人,下午好。”白苏微笑着躬身说道。
陆长谨仍是臭脸一张,而颜青却是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白小姐,听说最近淮阳都是你一直贴心照顾,辛苦了。”
“哪里的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白苏礼貌的笑笑,言语里带着和陆淮阳一起并肩的坚决。
未语,颜青也只是无声的笑笑,可笑意中满是悲戚。
现在的颜青哪里还有心思管她和陆淮阳的‘破事’,自她得治陆长谨身患肝癌后她就好似天塌了一般。
她斗了二十来年也无非就是要在陆长谨面前能多得到一丝爱怜、顾惜,可如今他却是病倒了,那她一直以来所有的斗,所有的争,所有的抢难道就此要算作一个笑话?
虽说只要治疗得当,延缓生存时间不是问题,可这几日陆长谨开始中药治疗后一直情况很不好。喝进去的中药多半会吐,而好不容易喝了点中药进去,吃的食物又开始减少。从早上到现在他也只是吃了一小碗清粥,别的是一点儿也吃不进去。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白苏打过招呼本就想离开,不料却被陆长谨给叫住。
停下脚步,白苏疑惑地望着他。
而陆长谨哪有看她一眼,不过他的目光一直紧紧锁着她手里的保温壶。
“这……是给那不肖子准备的?”半晌后,陆长谨问道。
看看手里的保温壶,白苏怔了怔,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你说这个?这是给他准备的骨头汤,我炖了好几个小时,可好像他不太领情,我还在想是不是给他喝太多了。”
想着陆淮阳是三根肋骨骨折,心疼不已的白苏这段时间的确给他各种进补,希望他能尽快痊愈。毕竟骨折如果没有养好,将来年岁渐渐大了,可免不了有些小病小灾的。
“你说那小子不领情?”陆长谨脸色难看,说话的声调也微微调高。
有些惊异他的反应,可白苏还是认真地回答:“大概是喝太多了,每天三次还是有些勉强他。赶明儿我也不炖了,陆董事长你可别说我有虐待你宝贝儿子的嫌疑。”
被她这句话噎住,陆长谨仍是时不时地往保温壶瞥。
颜青怎么说也陪伴在陆长谨身边二十来年,顿时她就明白他此举所为何事。
不免的她也觉得有些好笑,但也很是欣慰。
至少,他是馋了。
“白小姐,说这话很冒昧,不过……既然淮阳不想喝,那可以让我试试你的手艺吗?正好,最近我食欲不好,家里的大厨做的菜怎么也吃不下。“颜青赶忙跟白苏开口。
这点小事白苏自然不会拒绝,可如何想她都觉得有些怪异。
回到病房,颜青打开保温壶时汤还冒着腾腾热气,汤色纯白、香味四溢,且病人不能吃太油腻故而白苏还悉心地撇了油再装好的。
瞧着颜色,闻着味道,连颜青自个儿也不得不承认,这比她的手艺好上太多,怪不得连向来瞧不上白苏的陆长谨都会放下成见想要尝尝手艺。
“老陆,这汤太多了,我可喝不完。要不,你也帮着喝一些,别浪费嘛!”
“……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