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等电梯的人一窝蜂的挤上去,都怕人太多上不去,另一个电梯又不下来,再等一辆恐怕又要十五分钟了。
唐信和谢纪白上了电梯,被挤在了角落里。好在他们是去二十一层,那是顶楼了,他们最后一个下,不需要担心挤不出去。
唐信拉了一把谢纪白,将他推到电梯把角,然后自己站在他面前,挡住别人。这样一来,谢纪白就被堵在角落里了,倒是不会被别人挤了。
唐信这么一抬手,正好双手撑在电梯壁上,谢纪白就被完美的壁咚在了里面。
谢纪白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毕竟太挤了,唐信离他近一点也是情理之中。
电梯几乎一层一挺,上的特别的慢,谢纪白觉得闷热空气不好,不过唐信倒是挺享受的。
“小白,你的头发乱/了。”唐信说。
谢纪白伸手随便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抬起头来问:“好了吗?”
谢纪白离得唐信太近了,他这一抬头,唐信正好低头,结果谢纪白就感觉自己的嘴唇一下子扫到了什么。
唐信也愣了一下,谢纪白的嘴唇在他脸颊上扫了过去,又柔/软又温暖,瞬间痒到了他的心坎里去。
谢纪白也傻了,足足愣了有五六秒钟,瞬间脸色一变,竟然耳朵有点发红,说:“抱,抱歉……”
唐信忽然有点想笑,忽然觉得自己不只占了一个大/便宜,很大方的笑着说:“不要紧。”
接下来谢纪白就把脸尽量瞥向一遍,拉开与唐信的距离。而唐信就瞧着谢纪白发红的耳根,回想着刚才不能称之为亲/吻的一瞬间。
终于到二十一层的时候,谢纪白感觉自己都热出了一身汗了。
他们终于下了电梯,然后往通道最里面走,孙经理应该只住在最里面一户的。
唐信指着前面,说:“应该是这间。”
他说着先走了过去,伸手敲门。
谢纪白站在他后面,看了看隔壁几间房,应该都是有人住的,门口打扫的挺干净。
“有点不对劲儿。”唐信忽然说。
“怎么了?”谢纪白问。
唐信说:“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谢纪白一愣,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瞬间闻到一股血/腥味,他的神/经立刻就绷紧了,说:“是从屋里散发出来的吗?”
唐信立刻伸手去推门,门把手“咔”的一响,里面并没有上锁,只是带上了而已,这么用/力一拧竟然开了。
大门打开,一股穿堂风就吹了出来,带着浓浓的一股血/腥味儿。
谢纪白闻到这股味道,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头皮发/麻。
唐信快速的伸手,将谢纪白腰上的手/枪解了下来,说:“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唐信……”
谢纪白想阻止他,不过唐信已经进去了。
屋里飘出浓重的血/腥味,客厅靠墙的位置,有一个方桌,一个女人就背对着大门,坐在那张放桌上,她的周围全是血,满地满墙都是血。
唐信皱眉,以地上和墙上的血量来看,这个女人早就没救了,不可能还活着。她的脖子被人从后面用利器戳/穿了,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看不到死者的脸,案发现场比较血/腥。
整个屋子不大,两居室,唐信很快到其他房间去转了一圈,然后退了出去。
谢纪白守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问:“情况怎么样?”
“只有一名死者。”唐信说:“打电/话叫老大他们过来,手/枪还你,里面比较血/腥,你还是在这里等着老大他们把,我进去先看看尸体。”
谢纪白拦住唐信,说:“唐信,我好歹是副队长,不是吗?”
唐信挑了挑眉。
谢纪白坚持也要进去,唐信只能答应。
他们一起走进屋里,谢纪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吃惊。
不同于周澎归的死,这个趴在桌上死掉的女人,她的身上沾满了血,看起来非常可怕。
“她手底下有东西。”谢纪白强/压下心中不适的感觉,侧着头指着尸体下面。
“小白,你介不介意把手套给我用用吧。”唐信说。
谢纪白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戴着的白手套,摘下来递给唐信。
唐信戴上谢纪白的手套,感觉有点小,不过可以凑合用。他将尸体稍微搬起来一点,尸体的双臂下面的确压着东西。
“一个茶壶?”谢纪白惊讶的说。
唐信也有点惊讶,他将茶壶小心的挪了出来,茶壶是一个纯白色的骨瓷茶壶,看起来很素雅,此时上面却全是血,蹭的乱七八糟。
唐信一碰那个茶壶,立刻就皱了眉,脸色变得不太好。
谢纪白立刻问:“怎么了?”
唐信说:“茶壶里的水是热的。”
谢纪白也一愣,也就是说,这壶茶泡了并没有多长时间。不管是死者泡的茶,还是凶手泡的茶,都说明,案发根本没有多长时间,很有可能死者死了并不久。
唐信顺手将茶壶的盖子打开,他们立刻看到里面的茶水。
温热的水中泡着一朵血玫瑰,一壶茶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