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书生出去没一会儿,耿老汉就回来了。
“杨姑娘,东西我给你找来了。”说着就把两条大的鲤鱼,还有一个小坛子,交给了站在床边的虎子。
杨执柔吩咐虎子去把鱼肠取出来,清洗干净,虎子经历了这次变故很是依赖任何时候都表现的很镇定的杨执柔,对她的话更是比以往还言听计从,听了吩咐,把坛子交给杨执柔就出去收拾鱼了。
杨执柔打开坛子的盖子,一股浓烈的酒香飘了出来。嗯,浓度可以,虽比不比纯酒精,但是用作杀毒,应该可以了。
杨执柔想了一下还缺什么,转头和耿老汉说:“帮我准备一些针,大小不同的最好,还有,家里的裁纸的剪刀吗。”
“有的有的,我马上去取。”老汉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还没等老汉回来,病书生就带着一个比他自己还瘦的老头进来了,老头眼睛圆圆的,一头的白发不但不显沧桑反而衬托的老头有那么几分可爱,老头手里抱着一个大的包袱。
在看见床上脸色发白,看上去已经没气的小荷后皱了下眉头,再把视线转到坐在床边一身丫鬟打扮的杨执柔身上,眯起的眼睛闪了一闪,心里却想:这个丫头,好气势,小小的一个人,看着床上将死之人,竟然气定神闲,仿佛自己就是阎罗王的样子,点一下手指头床上的人就能活过来。再想想刚才看见的那个不像方子的方子,以及那飘逸中带着霸气的字。自己真的是对这个小不点好气极了。
走在前面的病书生抬手对着白发老头的方向然后对杨执柔介绍:“杨姑娘,这就是我说的傅神医。傅神医在听了在下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就和在下一起过来了。也带来了姑娘要的匕首、药材和纱布。”
“杨姑娘好,在下傅康,神医称不上,倒是略懂岐黄之术。”
傅康?康复?果然是个神医,名字都这么治愈。
正准备伸出双手接过这些东西,那个傅康却抱着包袱闪到了一遍。
杨执柔挑眉看他:“什么意思,快点把东西给我,她快没气了。”说话间带着一丝恼怒。
傅康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荷,说:“你确定这些东西能够救她,小丫头,她看上去受伤时间可不短了,就算是受伤后马上拔箭救人都不一定活,别说现在了,况且这些药材只有几位是比较少见的,其他的都是普通的药材,怎么可能救得活她,你还是拿钱给她准备后事吧。”说着还摇了下头表示惋惜。
“要你管!你个略懂岐黄之人,怎么可能懂得怎么救人!东西留下,闪一边去,别耽误我救人。”杨执柔一把抢过老头的包裹说道。
傅康先是被杨执柔抢了包裹,再被杨执柔说的话呛住,瞬间愣住了:自己怎么说也习武多年,怎么瞬间就被人抢了东西,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再听杨执柔说的话,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描绘自己现在的感受了。嗯,这个丫头有意思。
不管呆愣的傅康,杨执柔打开了包裹,第一眼就看见了那把躺在纱布上的匕首,外面包着羊皮,摊开,瞬间就看见了刀锋上有一闪而过的亮光,手起刀落,书桌的一角瞬间被削掉:“够锋利,好刀!”
刀柄上镶嵌着一个拇指大的像绿宝石一样的东西,石头里有白色的东西,猛一看还以为是带飘的翡翠,但仔细看会发现这些白色的东西形成了一个符号,像四叶草但也更像卍字符,真奇了!如果这是天然形成的估计会被佛教徒当作宝物,如果是人工做的,那可真实巧夺天工啊。
匕首旁边是一个药罐,里面放着几个捣药的木碗和药锤。除了这些,剩下的都是药材。
杨执柔看了下药材,小荷的伤贸然拔箭肯定是行不通的,必须得做手术,可是做这种大手术没有麻醉,人非得疼休克了不可。
在佣兵团的时候,自己跟着大姐做过许多手术,大姐虽为国医传人,但对西医的研究不比对中医的研究少。自己也在她的耳濡目染下算是半个大夫了。尤其是外科,自己经常出任务,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不是每次都能撑到医院的,而且自己的职业也不允许自己光明正大的浑身带血的出现在医院里,所以每次都是自己先处理完伤口,然后回团里再说。和医学院的学生拿动物和人的尸体练手不同,自己可是拿着自己练手的。久而久之,外科手术也变成了自己的一个绝活了。
对大手术而言,进行全麻或者是局麻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过程也相当复杂,全身麻醉一般都采取静脉注射的方式,用的基本上都是七氟烷、硫喷妥钠这样的西药,这些东西现在肯定是没有的,就算是**那也是合成物,是不存在于植物中的,所以西药肯定行不通,那就只能用中式麻醉了。
自己记得《本草纲目》中记载了曼佗罗花的草药是具有麻醉功效的,但是得配草乌、川芎、当归等煎汤内服。所以自己刚才写的房子里就有这几味。
迅速将这几种药材挑拣出来,用手一颠就称了不同的分量出来,然后全都放进了药壶,把壶递给拿了剪刀和针线回来的耿老头,说:“先把热水端进来,然后把这药给我煎了,中火,不要放太多水。”
然后又分出做止血生肌散的草药出来,放进了捣药的木碗里,转身递给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傅康,说:“你是想要帮忙呢,还是想看热闹?想帮忙就赶紧将这药捣碎了,越细越好,但如果你想看热闹,哼…”说着用眼神扫了一下傅康。
傅康自认自己活了六十多年,从来没有因为谁的一个眼神而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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