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那些修士还来不及为柱子的行为惊呼,就已经见到柱子的手背上延漫起一层浓烈的腥紫色。他的手背直接就肿胀起来,再也不是原先那手掌的模样了,才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直接就成了一块巨大的肿块。
这还要是站在前头一些的修士才能够见到的情形。若是站得太后边了的话,甚至就连柱子手上的紫色都看不见,只远远见到原先那密集生长着的荆棘墙,突然就裂开了一道大口子。
“啊,果然有剧毒!”
好些修士忍不住就喊了出来。
他们的声音当中也说不上是带着惊诧还是什么样别的感情,甚至有可能是有些幸灾乐祸在里边。
见到柱子徒手扯开了那长满毒刺的荆棘墙,也说不上心中的想法到底是惊骇,又或者是怎样的一种羡慕嫉妒恨。
他们自己是绝对不敢去做这样的事情的。而这时候见到自己不敢做的事情被柱子做得这样的顺溜,更是说不清心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些感觉。
糯米的眉头却已经皱了起来,转身一抬手,已经按住了柱子的肩膀。
“师兄,你做的这什么事。那东西我拿法术斩开就是了呀。”糯米一边皱眉一边小声地讲着这话。
她再抬手的时候,柱子的肩膀上边已经插上了一根细细的银针。
那根针原先应当是银色的。可插入到了柱子的肩膀上边去以后没多久,那根银针便以肉眼可以见到的速度一下子染上了一层紫黑,紧接着就有黑色的血水顺着那根针滴落下去。
而指尖上延漫起的青紫。一路延伸到了肩膀上边的那根银针的位置上边以后,便好像突然被拦住了一样,全都开始顺着银针往下流淌,根本没办法越过银针所划下的那一段子线来。
柱子身上穿着的本就只是一件短卦罢了,一双筋肉结实的手臂都袒露在外头。这时候那只中毒了的手臂已经肿得几乎有两倍大了,看着就十分可怖,已经瞧不出上头的肌肉线条来了。甚至就只能从形状上边看出一点儿手臂的模样来。
糯米侧身避开了那根针上落下的血水,又从怀里掏出了一粒丹药来。她看了看柱子。见柱子一手抓住那只跳鼠,另外一只手上尽是那紫黑色的肿胀,便亲自将那丹药递到了。中,喂他将丹药吞了下去。这才又从怀里边继续掏东西出来。
柱子显然没有想过这藤蔓上边的毒要怎么解,见糯米在忙活着,他便摇摇头,含糊地讲“没事,一下就退了。”
“我看着不高兴不成么。”糯米斜着眼睛瞪了柱子一眼,还是从怀里边掏出了一把小小的匕首来。
那匕首的颜色并不是寻常的金属色。在刀刃的位置上边,好似是抹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绿色,还反射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也不知道那上边抹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柱子一看就知道那匕首是糯米平日惯常用着的。
她平日要开炉炼丹的时候,先前炮制仙草,全都是用这把匕首去折腾。那匕首上边灰绿色的东西。是那些被糯米炮制过的仙草所渗出来的汁液,日积月累地在匕首上边凝结出来的一层硬壳。
连着糯米自己恐怕都已经说不出来那匕首上头到底是已经沾染上了多少仙草的汁液了。可这匕首自己本身就已经带了一定灵气,再加上这些仙草汁液,早就已经成了一把药效奇特的东西的。
糯米先是用那匕首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让自己的血流出来,将血都滴落到了那把匕首上边。
糯米的血才刚一碰上匕首。整把匕首的颜色就徒然一变。
原先青灰的颜色撞上了血红,整个匕刃直接就变成了一种近黑的颜色。
“伸手。”糯米朝着柱子抬了抬下巴。
柱子乖乖地将手掌伸到了糯米面前。
糯米看都不看。直接就用那匕首一插,顺着柱子的手臂就往上划拉,直接顺到了柱子的肩膀上边去。
说来也奇怪,糯米一刀插到了柱子手上去,又一路划开,原本应当是在手上留着一道血红的口子才对的,可她一刀下去,不要说是口子了,就连一点儿血滴都没在皮肤上边留下来过。反倒是柱子手臂上那些青紫,随着她一刀下去,就好似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一样,一下子就从那道被匕首割开的口子里边涌了出来。
伤口里边的那些黑色的血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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