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自然是明白那些嘲笑的声音是什么意思,也忍不住是在心底微微叹息了一声。
毕竟这个千仞宗里边的修士弟子都知道,甚至就连周遭的那些同盟也都明白,千仞宗能够如此大开大合地转手贩卖灵谷,并不是因为他们门派在外边的时候收拢了多少灵谷,更不是因为他们先前在人间界的时候做过什么准备,实在是因为他们门派里边有着糯米这么个将灵植术练到了炉火纯青境界的副掌教。
再加上他们门派当初跑到幽冥那头去的时候,可是连着杂役弟子都一并带过去的,门派里边懂的灵植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两个的,都能够派到同盟门派里边去教着他们开垦灵田了,自然是完全不缺这方面的人才。
别说是他们拥有着的杂役弟子了,因为糯米的缘故,千仞宗里边就是内外门弟子,都对灵植一类的事情很是有点儿研究。不说他们能够有多好的技术,但是至少是明白这中间到底是个什么回事儿的。
所以即便不是千仞宗里边出来的杂役弟子,只要是同糯米这个副掌教混过一段时间的,也都知道灵植是怎么折腾的。即便是不能像糯米那样,多多培育出各种变异灵谷来,可要说随便就将灵谷种植出来,倒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么一来,千仞宗里边可就完全不会缺少灵谷了。
毕竟他们如今所在的这个人间界,虽然早就已经被毁坏得一塌糊涂,可好些修士已经在当初的那场混乱当中陨落了,又有不少仍被困在幽冥当中,不知道是还没有得知人间界已经和平了的消息,还是已经找不到横跨界河的法子,这人间界上边的修士可是一下子就少了许多。
糯米有时候甚至会忍不住觉得,当年那些上古修士,说不准是同他们一般,遇到了什么不可抗力的事情,被迫逃离自己生活着的人间界,最后才导致了当年那些已经相当成熟的修仙体系突然就遭到了崩溃一样的打击。
不过,不论怎么样,这同眼下的状况也没什么要紧的关系。
千仞宗那些杂役弟子发出的哗然,单纯只是因为对田甜方才那话的不认同罢了。
他们连同着外边那些同盟都知道千仞宗是完全不缺灵谷的。不说丹药的事儿,仅仅就是从这灵谷的来历上边看来,就可以看出田甜是完全没有去了解过千仞宗相关的一些事情。若是她稍微找个千仞宗的同盟门派家族问一问,早就该知道千仞宗里边是怎么个情况。
他们哗然的,自然也并不是田甜的那些话,而是因为这人都已经像是要上门来闹事的一样,可去竟然是连去了解一下千仞宗的事情都没有花费心思,这可实在是叫人觉得很有些哭笑不得的了。
糯米也觉得有些无奈。
她总不好直接同田甜讲,说“喂,咱们门派可不是那样的,后头种着好多灵谷呢”;可要不同田甜解释,她又得怎么去证明自己炼丹师的身份呢。
虽说她也并不是就一定要去证明自己的身份,甚至觉得田甜不信,倒是省了她好多事情,可这要是传出去了,会不会又给千仞宗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了。
如此一想,倒是跟着纠结了起来。
幸好,糯米的这纠结也并没有持续多久。
用不着她亲自开口讲话,就已经有人在旁边帮着她开口了。
“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人同你讲的?”萧景言冷不丁地在旁边淡淡开口问了一句。
田甜呆了呆,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见到萧景言静静地看着她,才知道对方是在同她讲话,面上不免就是一热。
她自然不是对萧景言有什么想法,只是从来没有人用那样冷淡的口气同她讲话,还是半途插进来的,一下子便是叫她觉得有点儿难受了。
不过,她也不至于是就这样就退缩的,听了萧景言的话,心下也是有点儿虚,免不了就是反问了一句,道,“怎么,你们自己做了的事儿,就看不得旁人去说么。你倒是先回答我,你们门派里边,是不是就是那么个情况。”
田甜讲话的时候,总是有种高高在上的意味在里边。
她现在虽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大师姐了,更是坐在了一个比萧景言更低的地方,可听着她讲话的时候,谁也会认为她,才是这个门派里边的主人一般,带着十二分的骄横跋扈。
秦广岚却已经笑了起来。
他笑的时候,同花眠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花眠的笑容很是有些儿邪邪的意思,萧景言却并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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