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大门,他以为获得了新生--毕竟,那不是说的最高荣耀吗?
可是他不知道,所谓的最高荣耀却根本就是可怕的。
他被一个个套着兜帽,带着面具,根本不能辨识容貌,性别的家伙们像押送一般的带去了汤池里洗浴。
泥垢,血污,全部都被刷下,把整个流动的泉水,都染成了乌黑之色。
而当他终于白白净净时,华丽的衣衫穿戴在身,华美珠冠也罩在了他的脑袋上。
紧跟着那些人抬来了一顶轿辇,将他像众星捧月般的抬着在一片黑暗之中行走。
也许他应该感到高兴,但这些人,他看不到他们的死期,也看不到周围的一切,这种未知,让他没有安全感,更何况,他的身边连鄢武都已经不存在了。
所以他惶恐,他忍不住的问:“你们要送我去哪里?”
“去您该去的地方,祭司。”
“什么?”他惊愕于这个称呼,可之后,那些人完全就跟哑巴了一样,再不与他说话,甚至他在轿辇里想要下来都不能够--那轿辇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困在里面。
很快,他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疑似祭坛一样的地方。
那里站着一个人,黑黢黢的,如果不是身上的锦衣华服是亮色的,他根本不知道那里有一个人存在。
而轿辇到了那里,他发现自己没有再被封闭住后,就听到了那个带着回音的,在三年前宣告会有今日的那个声音。
“来,到我的面前来!”
他说着,话音里是不容置疑的王者口气。
鄢陵自然乖乖地出了轿辇站在了他的面前。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祭司,你将负责,为我饲养一批奴虫……”
那黑影说着,将一个盒子递给了他:“怎么饲养有人会教你,百年后,我会来验取,最少得有三只成虫。做的好,你便可以荣华富贵,做的不好……呵呵,你也会被我,物尽其用。”
话音落下的时候,那人就消失了,他自始至终都没能看清楚是谁,但手里的东西却是存在的。
于是好奇之下,他打开了盒子,结果看到了里面像线一样又细又长的虫子,只不过那时的它们是白色的,而且是两条,两条地纠缠在一起。
从那天开始,他被称为祭祀,吃穿用度皆是奢华。
可是日子却是痛苦的。
因为他要在那匣子里,把两条虫子拆开来,然后划破自己的皮肤,用血液诱使一条钻入自己的体内,然后把另一条,以同样的方式送进一些孩子或是大人的身体里。
而后他开始了尝试诱导用控制,以自己的思想却感知给体内的线虫知道,再传递给与它相伴的那一条。
日复一日,当什么时候,他可以让对方体内的奴虫引导对方自尽的时候,那个人就会走向死亡,而奴虫会从他的体内出来,那个时候,他就不在是白色的了,而是会有一点点的粉红色。
他要继续的周而复始,直至它变成血红色,才算完成一只奴虫的培养。
一只奴虫的培养就是漫长的三十来年,这其中他几乎每隔七八天的就会去终结一个人的性命。
这样无止境的杀戮,终于让他承受不下去,后来的他,没有再去完成奴虫的培养,而是把那些虫子全部烧死后,终日里饮酒作乐,等着那个人来制裁他。
他以为,他会被对方当做养虫的工具体然后死于控制下的自尽,但他错了,他万万没想到,最可怕的痛苦这才要开始。
--还欠两更!R5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