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腿根,若隐若现的魅惑,可比赤身露体,更让人心热血沸。
“行了,赶紧着吧,一号,三号,四号,八号到主厅,其他人分两组,到南厅,北厅,快快,那边在催了!”
众女郎方换好衣服,王主任便在门外咣咣砸门,言语中极是着急。
王主任这边方一喊出声,试衣间内众女齐齐变色,继而,各自出声,或欢喜,或抱怨,或艳羡,欢喜的自是那四位被叫到主厅服务的女郎。
当然,被叫的主厅的也非俱是欢喜,一号夏家大妹就是个例外,这会儿正满脸不豫,心中直叫见鬼。
上次,她就是伺候的主厅,结果碰上无赖,惹出了大麻烦,险些不能安全得归。
今次,竟然又是主厅,弄不好又得见到那帮混蛋。
刹那间,她真想咬牙退出,转瞬,这念头又被按了下来。
高额的工薪也就罢了,关键还是那该死的用工评价,若是强行退出,姓王的肥猪指定会在用工评价上大做文章,届时,毕业了,她再想进央视,可就千难万难。
可偏偏来央视工作,在一次偶然的泄露上,成了夏家大妹抗在肩上的枷锁。
原来,某次通话,夏家大嫂得知了夏家大妹进了央视打短工,欢喜之情几乎要溢出电话,后来,夏家小妹的来信说,一条街都知道夏家大妹在给新闻联播打工,夏家大嫂荣耀得直掉泪。
夏家是夏家大嫂一人撑起来的,可谓母命大如天,见自家母亲如此高兴,夏家大妹还有何选择?
如此一来,毕业后来央视工作,就生生被逼成了夏家大妹的梦想。
如此,夏家大妹就更不敢在用工评价上,被留下污点。
心中这么细细一番盘算,夏家大妹唯有低眉,缀在队伍最后,怏怏而行。
说来,这金泰昌外面简陋,内里极宏,几乎占了半边胡同,主厅是金泰昌最尊贵的大厅,近五百平方,不仅有国外正流行的吧台,舞池,旋转灯,还布置了饭厅,匠心尽用之下,室内布局极为合理,内设更是这个年代的顶尖的玩意儿。
华丽的水晶吊灯,喧软的地毯,宽绰的红木家具,真皮沙发,便是这帮二代的父辈们都不曾享受的好玩意儿,他们却肆无忌惮地享用着,挥洒着。
要说夏家大妹的纠结是极有道理的,她方进场,就引起了波澜。
“这不是俏牡丹嘛,来来来,给我倒杯马蒂尼,加冰块。”
西北座的一位瘦弱青年,远远就招呼出声了。
夏家大妹身上的旗袍,绣着的正是朵艳丽牡丹,显然这声招呼是冲她来的。
招呼的这人,夏家大妹认识,正是上次骚扰他的刘公子,听说是中y某重量级部委的一个副科长,老子更是中办某大佬,距离自己,根本就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上次,这刘公子不止言语轻佻,还想动手动脚,若非自己极了,夺过他的金丝眼镜拗断了尖头,横在脖子上,没准儿就得被这恶人欺负。
当然,自己能脱身,也离不开那姓时的帮衬,可姓时的言语轻佻,说自己今后就是他的人了,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却说,刘公子招呼出声,夏家大妹一动不动,心头焦急之余,也做好了抵死相拼的准备。
“刘哥要马蒂尼,真有品味,稍等,我马上给您倒!”
一边的叶沫却接茬儿了,说话儿,冲夏家大妹使个眼色,示意她动起来,免得被刘公子盯上,后者回了个感激的微笑,抱了托盘,便待离开!
砰的一声脆响,一只高脚杯砸在叶沫脚边的光洁大理石地板上,摔了个粉碎,刘公子指着叶沫就骂,“草泥马的,小biao子,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儿?”
凶得叶沫蹲在地上直抹泪,刘公子冷哼一声,冲夏家大妹勾勾手指,“给老子过来,这回再敢跟老子动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扒了!”
夏家大妹只是不动,眼睛死死盯着托盘里的银质西餐具中的一枚锋利的叉子。
畏缩在一边,尽量降低存在感的王主任却急了,顾不得训斥夏,叶二人,赶忙佝了腰小跑上前跟刘公子道歉。
熟料,刘公子火气正旺,迎面就赏了王主任那张肥脸一巴掌,抽得王主任捂着腮帮子,不住“哎哟”惨叫。
就在这时,主厅的大门被踹开了,七八个衣着考究的青年步了过来,人人眼中皆是傲色,挂满了挑衅。
领头那人,二十啷当年纪,身材高挑,一头碎发配上宝蓝色西,鲜红领带,整个儿打扮骚包无比,扫了扫场面,便盯着刘公子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