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生地养

    弹指刻道登仙路，拂袖作纹碎山河！

    杜宇反复咀嚼这句话，他注意到了两个字“道”与“纹”，这两个字是黑石壁上提到最多的两个字。

    “道纹？难道山壁上这些纹路就是所谓的道纹？”杜宇将手负于身后，凝望着山壁上神秘的纹路，心中满是疑惑。

    “弹指刻道登仙路，拂袖间山河破碎，道纹真的蕴含了这样恐怖的力量么？”杜宇不由望了一眼他偶然间发出的一掌，在这坚硬的石壁上留下了一个掌印。

    如果这不是道纹之威，实在没法解释，杜宇凝望山壁，脑海中不断演示打出的那一掌。

    “咦？”杜宇盯着摩天崖轻咦了声。

    “怎么了？”姜采薇连忙问道，她以为杜宇看破了摩天崖的秘密。

    杜宇没有回应姜采薇，目光落在摩天崖一旁一块青色山石上，上面长满了青苔，如果不留心，根本注意不到上面刻有一些细小的字。

    杜宇小心抹去山岩上的青苔，终于看清了山石的字，同样是金文篆刻，只是这些字更加方正规矩，笔落成锋，如艺术作品，要比摩天崖的字好看太多。显然青石上的留字和摩天崖上的留字不是同一人。

    “不知道这人为何在普通青石上留字，难道连他也不能在摩天崖上留下痕迹吗？”杜宇手指触摸过这些文字，心中有些疑惑。

    这些文字看起来平常如雕刻，其实每一笔都有一种气机在流转，或许正是由于这些气机，这块普通的青色山岩才得以残存下来。

    这块刻有小字的青色山岩周围其他普通的岩石都被岁月风化得千疮百孔了，用手轻轻一触就会崩碎，唯有这块山岩完好如初。

    杜宇将青色山岩上的字来回看了无数遍，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辩人。

    “天生地养之人，天降三魂，地聚七魄，乃天地之子。天绝地弃之人，无魂无魄，乃天绝之人……”

    终于杜宇将一句话联系起来了，只是他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后，脸色有些发白。

    按照这句话的意思，天生地养之人，魂魄是有天地汇聚，乃是天地所生；而天绝之人则正好相反，天生无魂无魄，乃是被天地抛弃了的人。

    “无魂无魄，难道我就是天绝之人？”杜宇双手紧紧握了起来，呼吸有些粗重，眼中厉芒闪烁。

    按照青色山岩上的记述，天绝之人一出生就该夭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杜宇又幸存了下来，杜宇终于明白自己的生机流逝速度是常人的数十倍的原因了。

    杜宇将手指握得吱吱作响，天生就被天地所抛弃，这个事实让杜宇觉得愤怒，他不想自己的命就这样终结，他曾想过要伴着慕容雪走遍山山水水，看每一个日出日落……

    若他真是天地所抛弃的人，这些都是梦幻空花，根本不可能实现。

    “师兄，你怎么了？”姜采薇见杜宇面色有些狰狞，目光凌厉凶狠，如同一头饿狼，让她有些心惊胆颤。

    “呼……”

    杜宇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向下看去。

    “三皇登天，渡红尘，历万劫，人皇一魂一魄被击散，垂死之际，人皇以天魔琴之魂，人皇剑之魄重铸魂魄，破死劫，最终破天而去……”

    当杜宇看得这则信息后，眼中的厉芒内敛，多了一些神采。

    据篆刻这些文字的人推测，若能齐聚上古十大神兵，以神兵之魂重铸魂魄，即使天绝之人也可以逆天活下来，主宰自己的命运。

    “凤鸣龙吟琴，妖皇震天剑……”杜宇默默的将青石上篆刻的九个响亮的名字记了下来。

    “不是上古十神器么，怎么只有九个名字？”杜宇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疑惑。

    青色山岩后面还记载了以神兵重铸魂魄的办法，当然都只是篆刻这些文字人的推测。

    “或许，这些文字就是人皇留下的……”杜宇将这些文字又反复的研究了数十遍，生怕错过一个重要的信息。

    这些文字关乎着杜宇的未来，他从这里看到了一线生机，人皇之名杜宇并不陌生，传说古蜀都与人皇有着莫大的关系。

    就在杜宇出神间，两道血光从杜宇的头顶冲出，化作两只血红的眼目。

    这是两只造型奇异的眼睛，眼球向前凸出七寸，血光闪烁，极为可怖。血目带着滔天的凶煞之气，仿佛聚集了天地的怨气，让人胆寒。

    “蚕丛纵目！？”杜宇面色大变，他想起了在被漩涡卷进蜀地时候的场景。

    在纵目面具前，他们被漩涡卷进去，纵目面具的纵目射出两道红芒击中了他，他原本以为那是纵目面具上的不灭老鬼，却没想到还有一双不灭的魔眼。

    “呜……”

    纵目如同万千怨灵凝聚，恐怖无比，纵目转动，赤红的目光落在杜宇身上，妖光闪烁，它仿佛在在审视自己的午餐。

    杜宇负于身后的手指间金光微闪，他盯着两只凸起的血色眼眸，神色颇为淡定，镇定的样子让纵目都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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