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本门弟子,也需要检查身份腰牌。
此时此刻,几名弟子正面色严肃,凝望着远处的森林。
从大约半个多时辰前,他们就听到,森林里面传來阵阵奇怪的声音。
等到了现在,原本像是只酝酿在森林深处的细碎响声,已经开始变成轰鸣,震耳欲聋了起來。
“怎么回事。”
“什么声音。”
“要不要回去汇报堂主或者长老。”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
眼下的情况,他们从來沒有见过,一时间有些犹豫。
“还是暂时先等等看。”其中一个看上去年长一些,老成持重的弟子开口道。
毕竟既然他们这里能够听到轰鸣,周围的岗哨,必然也能听到,声音又不是只朝着他们这一个方向传播过來的。
既然大家都听到了,那就不如先等等,看看其他几个岗哨做出什么反应,他们再做出对策也不迟。
也就在他们作出决定的时候,那古怪的轰鸣,突然之间消失了,再沒有了一点声音。
“咦。”
心中刚刚升起一团疑惑,嗡的一声,远处森林的雾气,突然鼓了起來。
下一刻,一艘包金嵌玉的大船,破开云雾,直直地飞了过來。
大船的船头,负手而立一个年轻的男子。
这个男子沒有背着绝剑宗弟子标志性的长剑,身边却竖着一杆锋刃大得匪夷所思的镰刀,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让看到这一幕的几个绝剑宗弟子,感觉喉头发紧,头皮发麻,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不过见到那艘大船朝着裂缝飞來,片刻之间,已经进入到绝剑宗的地界,其中一个弟子鼓起胆子,御剑飞出去百丈,大声道:“來者何人,敢擅闯绝剑宗。”
“闯你妈。”
秦逸本來就是來闹事的,此刻毫不犹豫骂回去的同时,一根手指凌空遥遥点了过去。
砰。
那个弟子的脑袋,顿时就炸了开來,滚滚鲜血,都被震成血雾,像是一朵鲜红的花,猝然之间,将他的整个脑袋兜住了一样。
片刻之后,光秃秃的尸体,这才在半空手舞足蹈两下,坠落下去。
这一幕,将岗哨里其他几个弟子,给吓得一时间呆住。
“快,快放警讯。”
最后还是那个看上去最老成持重的弟子最先反应过來,赶紧一拍手中长剑。
呜的一声,一束红色剑光直冲天空,再砰一声炸开,就像是烟花一样,刺耳声音远远传出去的同时,红色刺眼的光芒,也在半空铺散开來。
秦逸才不管对方放不放警讯。
对他來说,今天就是來杀人,管你们做什么,无非就是杀鸡一样,或是杀会扑扇翅膀反抗的鸡一样。
就算你再会反抗,也不过就是一只鸡而已。
秦逸驾驶着大船,很叶家风格地直接撞了过去。
砰砰砰砰,。
一连的闷响声传來,岗哨中的几个绝剑宗弟子,口鼻鲜血狂喷,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面如金纸,全身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眼看是不活了。
唯一躲过去的那个年长一些的弟子,此刻也是吓得满脸惨白,哆哆嗦嗦望向秦逸:“你、你什么人,快束手就擒,否则、否……”
“废话太多。”秦逸面无表情,死神镰刀一勾,随即将对方腰斩。
这个时候,秦逸也沒有急着立刻穿过这道裂缝,进入到绝剑宗内部。
毕竟刚刚警讯发出去了,很快就会有人主动送上门來。
果然,要不了片刻,一道道光芒,各种颜色都有,就像是流星一样,在半空中拖出长长尾巴,朝着秦逸的方向汇聚过來。
再呼吸几下,飞來的这些绝剑宗弟子的长相,秦逸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擅闯绝剑宗,死。”
“杀我绝剑宗同门,死。”
“速速束手就擒。”
“乖乖报上名來,给你一个痛快。”
一个个绝剑宗弟子,满脸怒容,义愤填膺,人还未到,一个个驾驭长剑,凌空朝着秦逸斩來。
顿时之间,四面八方,长长的剑光,带着凌厉的味道,一齐朝着秦逸斩落下來,场面看上去又浩大又华丽。
“就凭你们。”秦逸冷笑,死神镰刀向上空一划。
噼里啪啦。
所有的剑芒,都被打得粉碎,砰砰砰砰,周围绝剑宗手中的长剑,全都崩碎,一个个脸色苍白,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都死吧,蝼蚁。”秦逸冷哼一声,身形一动,就冲入人群,死神镰刀就像是收割庄稼一样,每一次挥动,至少都有五六个绝剑宗弟子被斩成两截,鲜血淋漓的身体,从半空不断坠落下去,就像是苍蝇一样。
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闻讯未來的绝剑宗弟子,就全都被杀得干干净净。
秦逸眼中冷芒凝聚,轻轻挥了挥手,死神镰刀上沾上的血迹,就被甩得干干净净,然后一步步地,朝着裂缝中走去。
眼前的裂缝上,浮现出一抹浅绿色的光泽。
这层光泽,就像是一层膜,阻隔在秦逸面前。
秦逸伸出手指弹了弹,可以听到阵阵清脆的声音,就像是金石互相撞击一样。
扫了一眼,秦逸明白过來,这应该是绝剑宗在见到那警讯的焰火后,开启的防御大阵。
秦逸想了想,伸手一抓,将半死不活的葛兰抓到了手里,然后挥起死神镰刀,轰的一下子,砸在这层光膜上。
砰。
一声巨大的响声传來,震得人耳膜发疼,秦逸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身子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而光膜只是微微晃了一下,就恢复了原状,丝毫沒有受损。
“嗯。”秦逸发出一声惊奇的声音。
这个防御大阵,看來比长风堡那个,要坚固许多。
长风堡那个,自己当时可是直接一拳,就给打穿扯碎了。
这要提起死神镰刀再试一下,秦逸听到葛兰发出了有气无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