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千手扉间的预感是正确的,他弄懂了自己的心思,却不得不装作没懂——说出来,对谁都不好。
他只能克制着自己的情感,用理智压制着它们,假装一切如常。
索性此刻这种变了质的感情并不深。想来在几个月或者几年之后,应该能够被淡化放下,甚至是被忘却吧。
但在还没有淡化放下的如今,到底还是有什么东西,和以前是不一样的。
比如此时,明明应该跟兄长一起离开的扉间,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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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原江眼中,一直伪装雕塑的扉间终于开了口,第一句话就是:“你还好吧?”
黑发青年有些无语:你一脸深沉的思考了那么久,感情就是为了这么一句没有营养的话?
不过无语归无语,好不容易打破沉默,总是要把话接下去的。
于是黑发青年带着几分戏谑地调侃着:“你指的是什么?我最近的生活?还是接的任务?亦或者是指有没有与人结仇遇上麻烦?”
对面的白发青年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阿江直接打断:“如果是问第一个,那么回答是还不错;如果是第二个,接的任务不管难不难我总能完成;至于第三个,我到底没怎么在意。”
“如果是问我现在身体状态如何,”野原江故意拉长了尾音,忽然手肘撑桌,靠近扉间,直直对上朱色的眸子,才慢慢吐出回答:“还不错。”
这话说完,黑发青年便注意到扉间的神色似乎……有些纠结?他大概是明白扉间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了。
刚刚醒来的时候,他的思绪很乱,根本没什么心思去回答一些不愿意回答的事情,现在嘛……虽然还是不能坦言,但在一定范围内透露一点,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野原江有心逗逗某白毛,于是故意不点破,反而问了一句:“怎么了?到底想问我什么?”
果然,扉间的表情愈发纠结了,不过他毕竟还是有着千手一族的果断,仅仅是想了一会,便坦然地说:“你应该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昏睡的吧?到底是……?”
说到一半,他便自己纠正了:“你不说也没关系,但你之后不会再出事了吧?”
野原江想了想再次‘出事’的可能性,不得不遗憾(又带着几分恶趣味)地回答:“恐怕还没完呢!”
千手扉间:“………………”
看着白发青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太好,野原江收回了看戏的心情,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一些事情要做,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危险。”
“一般来说?”扉间一下子揪出了他言语建的漏洞。
“一般来说。”野原江无法给出令好友(?)心安的解释,只能看似元气满满的说:“总有些意外呀!世界时充满不确定的!”
千手扉间对他这番根本不是解释的解释表示呵呵,顺便又加了一句:“别模仿我大哥。”画风根本不对好不好!
野原江耸了耸肩,没打算在说些什么。
知道这样问题从他嘴里撬不出话,扉间只能妥协,顺便无意义的抱怨了一句:“真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明白扉间已经放弃询问,黑发青年也不多言,只是笑着接道:“是跟死神打交道啊!”
这可是百分之百的真话,只是不知道对方信不信。
“死神?”扉间略略皱眉:“这么危险?”
果然……不过我这句话真的不是比喻啊!野原江内心吐槽,面上确实笑意不变:“别这么想,说不定我只是跟真的死神打交道而已。”
认定了阿江是在开玩笑的扉间表示:“这更危险吧?”
还……真不是,野原江想到尸魂界的种种见闻,有想了想忍者们对死神的种种猜测,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说实话你都不信……”野原江故作委屈,然后一脸‘我那么大方就不跟你计较了’:“算了算了,反正你也帮不上忙。”
听出黑发青年看似玩笑般的言语中蕴含的深意,扉间凝视着阿江的眸子,也跟着他的语气半开玩笑:“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
野原江眨了眨眼,故意曲解意思、转移话题:“我在死者所在的亡灵世界呀!你都找不到我,怎么可能帮得上我?”
千手扉间微微皱眉,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他都不喜欢听到这样的回答。
这种言下之意,真是令人不爽。扉间默默地想。
然后他开口,宛如承诺。
“哪怕是在所谓的亡者秽土,说不定我也能找到你。”白发青年直视着野原江的眼睛。阳光从窗口斜斜照入,衬得朱玉一般的眸子亮若明星,无端让人心折。
野原江扯了扯嘴角,正想笑他异想天开,忽然想起前世闹出无数风风雨雨,坑了不少木叶忍者的秽土转生……
他忽然有些想笑。
“真是让人害怕的说法呀……”黑发青年斜靠在桌子上,一双墨色眸子透着玩世不恭的意味,似笑非笑:“那你就试试吧。”
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