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天聋几乎是毫不迟疑的一声大吼,那块岩石在天聋震荡而出的音波之下仿佛豆腐一般,唰唰地落了一地的粉碎,露出了其中一个密封得严严实实的炉鼎来。
鼎盖严丝合缝,一丝火苗一丝热量都没有流泻出来,如果不是地哑施展神通听出了炉鼎之中火焰灼烧时偶然崩散出来的噼啪声以及那微弱至极的心跳声,只怕还真难以被发现。
“以为靠着这炉鼎,便可安然无恙了么?”天聋哈哈大笑,对着那炉鼎又是一声低吼。
炉鼎在音波之中颤抖出了一层虚影,边缘都因此有些朦胧了,但是意外地却没有碎裂变形。
地哑的巨杵狠狠地敲在了鼎盖之上,鼎盖不受控制地直飞上天,炉鼎之中的火焰也升腾而起,却是一派有些有气无力的模样。
“死了?”天聋有些疑惑,这炉鼎一副已然失去了控制的模样,并且炉鼎之中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生机——虽然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那声波所能够带来的杀伤力,但是对于这种太容易到手的胜利,他一时之间还是生起了一丝质疑。
可是他又没法说什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那人真的是死在了这炉鼎之中的话,只怕还真不会有什么尸身留下。
而且,面对那熊熊燃烧的三昧真火,天聋地哑两个人还真没有直接凑进去看个究竟的本事。
“这或许是个幌子,方才他藏身于这炉鼎之中,便是为了引导我们觉得他会再次藏身于此……不如我们分头,将这同舟山上下再搜一遍。”地哑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同时巨杵对着旁边落下的鼎盖一引,于是那鼎盖再一次落在了炉鼎之上,将那三昧真火给封了进去。
数道符箓落在了鼎盖之上,衍生出纵横交错的链条虚影,却是将这炉鼎结结实实地捆缚了起来,随即这虚影和符箓都一同消失不见,看起来仿佛与之前毫无变化。
但是此时,若是有人意图开启鼎盖,转眼便会被地哑察觉。
……
“确定没有?”地哑与天聋再一次回到了那炉鼎旁边,地哑出声问道。
“这山上只有你我两个活物了。”天聋回答道,“我下去看了一眼,同舟那密室被烧得干干净净,不过好在封印未破,想来他也是没能来得及。”
“如此……我便在这山上等同舟归来吧,你将铁丹的炉鼎带回去,这毕竟是他的遗物……同时去求宗主出关。”地哑一一吩咐道,而天聋随即应声,伸手一引,便将那炉鼎给扛在了肩上,大踏步地便往山下走去。
……
单乌的双眼缓缓睁开,入目所及之处,赤金色的墙壁,狭小的站不起来的球状的空间,滚烫的温度,以及眼前似乎永恒跳动的火焰——这一切仿佛与他有些命里甩不脱的纠缠,一时之间,竟有些淡忘了自己想要做的那些事情。
——他方才的确又死了一回。
在同舟的那些笔记中,天聋地哑的能力都有十分详细的描述,所以单乌的心里多少有了些计较。
于是在同舟山山顶之时,他直接钻进了这炉鼎并藏身于巨石之中后,便已经准备好了被天聋地哑发现,于是在看到地哑那耳廓之上发出的荧光之时,他甚至有心情去觉得顶着那双耳朵的地哑看起来有些像猪。
天聋的第一声吼,震碎了岩石的同时,毫无意外地穿透了炉鼎的内部——炉鼎的材质撑住了,单乌的肉身与修为却无能为力。
单乌当即便被震得几乎成了一滩血泥,只有少少的一些部分因为灵力的关系,还未彻底崩溃。
第二声吼,直接将这些艰难凝聚的灵力也震了粉碎,三昧真火席卷,单乌立即化为了灰烬。
——天聋地哑感应到的一切变化其实都是无比真实的,意外的只是单乌这个人而已。
……
单乌很快从茫然中回过神来,灵力流转,渐渐就觉得周围的那些炽烈的温度变得让人温暖惬意,甚至不断地渗入肌体,一丝一丝地勾动着经脉之中潜藏的灵力,反反复复地穿梭于**凡胎之中,似乎只要次数足够多数量足够大,就会像一块顽铁被百炼成钢一样,成就出一柄足以削金断玉的宝剑来。
单乌的视线,或者说神念,渐渐地扩展了开来,于是他能够看到自己下方那正扛着鼎走在云路之上的天聋,能看到云路下方仍在不断翻涌的云海,以及其中隐隐闪烁的陷阱,他甚至能够感觉到一缕阳光透过了炉鼎的遮挡,直接照耀在他的身上,为那燃烧不息的三昧真火又增添了一丝活力——就好像这炉鼎完全不曾存在一样。
给读者的话:
明天上架,所以再三更个几天
(一愿上架后还有人愿意看,二愿走过路过的能让我听个钢镚响,三愿能来个土豪包养此外别无所求【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