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卒们其实同样也有配合的兵种,但是郑国燕国以及他们所拥有的这些士卒,在沦于修真之人的控制之下后,便已经不再有人会去刻意主动地经营训练,虽然粮草兵刃铠甲之类未曾短缺,但也仅仅只是维持原样而已。
故而这附身成就恶灵傀儡之后,除了能够让那些人肉炮灰变得更为听话,让鬼卒能够在这阳光普照之下自如行动,却是连鬼卒自身的优势也打了折扣。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李天师嘿嘿地笑了起来,那几个力士在他的控制之下开始往一处汇聚,而以这几个力士为尖端,一个略微有些散漫的队形也逐渐开始成型,并与魏国那些凡人士卒的阵列形成了一个遥遥相对却又彼此纠缠的局面。
“我只需要带来尽可能多的死亡便可以了。”李天师赤红着双眼,盯着那场中局面,甚至连涎水挂在了嘴角都不曾理会,而在他伸手往镜面虚影上搅动之后,那场中双方收束队形形成的对峙局面也被再一次地打破。
“我正可以这样做。”
于是,在李天师的推动之下,那些恶灵傀儡成就的散漫阵型亦开始流转,在转眼之间便耗去了近千人的小队之后,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就这样硬生生地在战场的中心产生,推搡得每个人都不得不顺着漩涡的流转而努力移动,并一点一点地往漩涡的中心靠近,无可抵御,无法挣脱。
而漩涡最中心的地方,便成了血肉横飞的绞肉场所,不管是凡人士卒,还是那些恶灵傀儡,在这随着太阳越升越高而越来越光辉灿烂的阳光之下,可以说都只有一条命可以拼上这一拼——至于这些血肉之躯拼过这一场之后,凡人们的明天会怎样,已经没有人有那个精力去思考了。
原来越多肉身被毁的鬼卒回到了铜镜虚影的上空,这些在阳光之下苟延残喘的鬼物争先恐后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镜面之中,竟让那呈现战场地形的虚影不断地荡漾出水波一样的纹路,激散而出的黑色烟雾更是让其中闪烁的那点点星芒都有些模糊不清。
而李天师已经根本就不去关注那镜面虚影的变化了,场中四下燃起的火光,飞溅的鲜血,甚至一声声失控一般的嚎叫——这些在李天师看来甚至是颇为**的精彩,可比镜面虚影上那些平淡无奇的星芒有意思得多。
那些鬼卒在回归之时,甚至还带回了些战场上的血肉硝烟之气,这些气味钻进了李天师的鼻孔之中,更是让他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已经舒张开来,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舒服的。
凡人士卒的军阵仍在勉力维持完整,只求不被这越来越大的漩涡给整个儿绞入,床弩之上射出的那巨大的弓箭仿佛不断地在这漩涡之中投下一根根的楔子,意图将这漩涡给钉牢在地上——这些楔子的坠落确让漩涡的外围流转缓慢了一些,但是却无法真正分开漩涡中心那一团纠结难分的你死我活。
而那几名力士已经在漩涡的中心之处杀了一个来回,又在暗箭之中损失了两名,还活着的几人在李天师的驱使下,突然就离开了战场的中心,仗着自己非人的体魄以及速度,冲着凡人士卒军阵后方的那些床弩扑了过去。
床弩实在太过庞然大物,而发射之时亦需要稳定的环境,所以虽然都有健马在车前拖动,却也无法太过自如地回避转移。
而在眼下的局面中,这些床弩几乎可以说是唯一能够对对方造成大量杀伤,能够媲美对方那些非人力士的存在。
当即便有几条人影从普通士卒之中向着那些狂奔的力士高高跃起,这些人的手中或持有短弩,或握有一柄短刀——这些精致小巧的兵器本不该出现在这战场之上的,因为根本应付不了那种以命换命用无数血肉去堵刀口的局面,但是,这些兵器和这些人,却是足够的杀人好手。
李天师嘿嘿地笑了起来,他让那些力士去攻击床弩,为的正是要将这些藏在暗处放冷箭的存在给引诱出来——很显然,这些个好手在这军阵之中的任务就是应对力士这种寻常人难以抵御的存在,如果能将这些狡猾灵巧的杀手碾碎,黄天岭的这些力士,便是场中无敌的存在。
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影直接从后方跳上了一个力士的肩背,单手搂住了那力士的脑袋,手里的匕首便已经顺着手腕回转之力往后用力一带,尖端毫不意外地插入了那力士张开的大口,却在眼见就要建功之时,再难寸进。
这短短的电光石火之间,那力士合上了牙齿,以咬断了自己挂在嘴外的舌头为代价,咬住了那柄险些就要穿透自己脑袋的匕首,甚至还隐隐发出了一声嘎嘣之声,似乎那匕首之上已被咬出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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