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愚蠢的人类!”小鸟继续用自己的语言呼喊着。
单乌当然不会听懂。
“你想吃我?”单乌喃喃地,对着那小鸟轻声问道,他虽然对一切都没什么记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感受到那小鸟的行动意图。
小鸟的叫声越来越凄厉,嘴角甚至都迸出血来,却没法阻止单乌越靠越近的脸。
单乌一口包住了那小鸟的脑袋。
小鸟仍在挣扎,甚至有些伤到了他的舌头,一股血腥味在单乌的口腔之中泛滥开来,这种气味让单乌的心跳有些加速,继而上下牙关卡在那小鸟的脖子上,用力便是一合。
小鸟彻底瘫软了下来,而单乌的血液所造成的影响此刻反应在了仍被单乌握在手中的残躯之上——一包血泡在单乌的指尖爆开,血液顺着单乌的手指一直流到了手肘,甚至还有小半直接溅在了单乌的脸上,而单乌的指尖,还粘着几根甩不掉的羽毛。
单乌默默地咀嚼了两下,那小鸟自傲的钢筋铁骨在他的唇齿之间被碾得粉碎,继而“咕咚”一声,那小鸟被咬得稀烂的脑袋,就这样被单乌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嗯……不是这个味道……”单乌舔了舔自己手指之上残留的血渍,心头的躁动莫名不安。
他的视线缓缓转动着,不远处一直鹤鸟正在梳理着羽毛,此时对上了单乌的视线,惊得往后跳跃了一下,全身的羽毛都膨胀了起来。
而随着这鹤鸟的反应,一些原本自顾自的妖兽也纷纷抬起头来,盯住了单乌。
单乌身上的血腥味,让那些妖兽嗜血的本能也有些蠢蠢欲动。
双方都没有退缩。
……
清昙正袖着手听那宗主一条条地说着升仙道启动所需要的安排,以及怎样从魏王手中将那龙脉之气转到这中桓山,频频点头,仿佛正在专心聆听,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识海之中,一丝与自己傀儡的联系突然就中断了。
“嗯?”清昙的心头咯噔了一下。
继而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那些傀儡们心中突然涌起的暴动的情绪,似乎都针对于一个点,而那个点,正是单乌。
“他又出了什么异样?”清昙有些心惊,可还未等他在那些纷杂暴戾的信息中理出头绪,中桓山的那位宗主便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清昙道友可觉得有什么不妥?”水镜之中的中桓山宗主紫玄开口问道,而那执律院的长老紫晟也翻起了眼皮,满是审视地看向清昙。
“没有,并无不妥。”清昙只能忍下了心头的不安,继续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单乌的存在是他的退路与希望,这是不能让中桓山其他人知道的。
“很好,那便继续。”水镜中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是看那神情,似乎是对清昙更多了一份关照之意。
在这种情况之下,清昙又哪里还敢分心去关心自己那些暴动的傀儡。
……
一条水桶粗细的巨蟒从角落之中猛地弹起,张开大口对着单乌便冲了过去,单乌的手里还握着一颗狼牙,那是方才从一只牛犊子大小的白狼口里硬生生地掰下的,此时调转了方向,对着那条巨蟒的七寸之处扎去。
巨蟒在空中翻滚着闪避,避开了狼牙,却没有避开单乌另一只手中拍出的火焰,嘶叫了一声,摔在地上,便带着身上那巴掌大小的焦黑一片迅速地缩了回去,让单乌想要追击,都有些措手不及。
那牙齿被掰下的白狼仍未放弃对单乌的进攻,此时趁着单乌身形未稳,更是人立而起,前爪直接扑上了单乌的肩膀,巨大的力量将单乌整个儿推翻在地,单乌虽然一个翻滚让自己脱开了那白狼的掌控,背上却仍是被撕扯出了一条深深的血口。
一群蜂子围绕着单乌来回逡巡,却又有些害怕单乌手中的火焰而不敢上前。
一只水貂模样一直埋伏在草丛里的小兽觉得自己终于是等到了机会,对着单乌背上那被白狼撕扯而出的伤口扑了上去,同时张开了大口,一道绿油油的毒液如箭一般,眼见就要射入单乌背上的伤口之中。
单乌却以比那水貂更快的速度在此时转身,回手一击,狼牙直接扎穿了那水貂的脑袋,同时那道毒液擦着单乌的肩膀就飞了过去,留下一片黑红夹杂的水泡,以及空气之中火烧火燎的气味。
单乌几乎是毫不迟疑地,便将那挂在狼牙之上的水貂举到了自己面前,微微侧了头,一口咬上了那水貂皮毛柔软的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