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炅的脸色其实也早已苍白如纸,更是觉得体内一阵阵地亏空,不管是灵力还是神识都已不堪重负,但是这些都影响不到他心中的那正骄傲地抬起头来藐视眼前这一切的自我意识。
“知道厉害了吧。”王怀炅嘿嘿地笑着,在那鼓面上敲下了最后一个音节,同时屈指一弹,那停滞在苏青面前的飞梭再一次消失。
苏青的瞳孔猛地扩大,继而他右边的半截身子便仿佛被怪物一口吞掉一般整个儿凭空消失,继而那飞梭闪现,带着尾端的一溜血花,狠狠地撞在了金坛的心口。
一团灵光猛地爆裂开来,金坛身上显然带有什么自主激发的防御法器,此时撑起了一个钟形的护罩,并在那飞梭的压逼之下,嘎吱嘎吱地呈现出蛛网状的裂纹来。
苏青的惨叫直到此时方才发出,那几个围在蓬莱等人身旁的天涯海阁之人立即回转,结成阵势,将苏青给护在了当中,同时取出疗伤之药,往苏青的口中送去。
路长风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依然难看得吓人,转头看向王怀炅的时候,视线之中已满是戒备之色。
“这个人与单乌关系如此不凡,有背景有实力,决不能留。”路长风的心中隐有盘算,斜眼看了看李二狗和黄栌两个人,“谁背这个黑锅?”
小苍山突然在这个时候颤动了一下。
巨大的尾鳍又一次高高地扬起,还未拍下,便可见那巨大的鲸头以惊人的速度往下放沉去。
“小苍山要跑?”每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王怀炅还在迟疑自己是不是该继续对这小苍山做些什么,金坛已经爆开了周身灵力,那钟状的护罩炸成了一团烟花灿烂,将那飞梭给逼退了些许,而后金坛趁着王怀炅这略有迟疑的当儿,踩着脚下那御空法器腾空而起。
金坛脸上的肥肉都因为他这身形拔升的速度而产生了变形,眼睛几乎被挤成了一条完全睁不开的缝隙,两腮肥肉也挂得几乎成了蒲扇,却到底让过了那记飞梭的攻击。
来不及换气,金坛已是甩手一道真正的烟花亮起——以金坛为中心,噼里啪啦如同牡丹花一般绽放的烟花,转眼璀璨转眼熄灭,没头没尾,动静却大得让人不得不介意。
王怀炅看到了金坛的举动,眉头微皱,突然一片阴云从他的头顶掠过,于是王怀炅抬起了头,便看到了越来越低的楼船。
那巨大的楼船几乎是以砸下来的速度降落,并且在半道上不断发生着变形,原来覆盖在表层的木质的结构一路飞散,露出了其下的金属光泽,船体了两侧甚至伸出了一对巨大的金属羽翼,同时船头船尾亦不断地发生着变形。
这艘看起来只是吃喝玩乐之用的楼船,竟在短短的一瞬间变成了一只猛禽形状的巨大战船——尖喙,利爪,边缘如刀般的羽翼,犀利如同闪电般的双眼,此刻已是紧紧地盯住了正打算下潜的小苍山。
“鲲鹏?”苏青此时在同门的护卫之下已经缓过一口气,看到了飞花楼那手笔,不由地惊叹出声——那猛禽的形貌,不正是传说之中的鲲鹏?
与此同时,在小苍山的周围,一片数十丈高的水浪正翻滚这向着小苍山的所在汇拢而来,与小苍山下潜只是弄出的波浪狠狠地对撞在了一起,轰鸣之声震耳欲聋,天地之间瞬间布满了茫茫水雾。
“他这是打算将小苍山直接捕捉,甚至杀死?”王怀炅看出了金坛的目的,心中一惊,忍不住就开口喝问了一句,“飞花楼这是在做什么?”
“我也是为了将大家的损失降到最低。”金坛此时已经重新稳住身形,对着王怀炅微微一礼回答道,“小苍山这一去,只怕再也不会回头,此时不将其拦住,我们日后岂不是连口鱼汤都没的喝了?”
“什么意思?”王怀炅微微一愣,只觉得似乎有那么一个黑锅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栽上了自己的脑袋。
“那鸫纹鼓的威力,在场诸人已是深刻地体会过了,根本没有人能在那鸫纹鼓之下保持冷静。”金坛笑着说道,“我们都尚且如此,又何况小苍山?只怕此刻小苍山的心中已被恐惧充斥,更是将我们这几家宗门视作敌人了。”
——天极宗少主因为冲动惊动了小苍山,飞花楼的掌柜及时出手,以釜底抽薪的手段控制住了小苍山,虽然打破了几家宗门之间关于小苍山的种种约定,但是总算是留下了一些什么可以拿来分赃的东西,而不是大家全部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黑锅在天极宗的头上,好人由飞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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