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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圈?”黎凰往边上小跳了一步,弓起了背,身上的毛发也一根根竖立了起来,瞳孔收缩,一副随时准备扑上来用爪子划花单乌的脸的架势,“你敢对我用这个?”
“哈,其实如果真有危机,你躲在这驯兽圈之中,搞不好比那麒麟甲还安全一些。”单乌被黎凰的反应弄得微微一愣,随即开了口,并伴随着一脸恶作剧的表情。
“滚!”黎凰一急,甚至直起了上半身,两个前爪左右挥舞着,“要我无知无觉地躲在这驯兽圈中,被动地等着危险过去后什么人随心所欲地将我释放出来再关进去,还不如让我亲眼看着自己怎么经历生死一线。”
“更何况你找死的本事那么强,哪次能死成个全尸?哪次你能保证自己能将身上东西都找回来?”黎凰甚至喵呜喵呜地叫出声来表达自己强烈的反对之意,“我才不要体会那种性命只能等着别人安排的经历!我才不会套上这个套圈!”
看着黎凰发飙想要上前抓挠又怕是将自己送上门的进退两难,单乌忍不住哈哈大笑,同时收起了那对驯兽圈,做出了安抚的手势:“放心,不是买给你的。”
“嗯?”黎凰一愣,两只前爪迟疑着落地,但是身上的毛依然倒竖。
“我是在想怎么处置蒲璜的时候想到的点子。”单乌回答道,“本来我想的是喂蒲璜一滴我的血液,让他不生不死便也算永生不死,再配合那卷披风,或许可以钻了那血契的空子……不过后来在听兜售这驯兽圈的人解说之后,我觉得直接给他套个驯兽圈将他收进去沉睡不醒,似乎是个更稳妥的方法。”
“唔……”黎凰身上的毛发渐渐平缓了下来,而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上那漂亮的小衣服居然被挣出了几道裂口,竟是羞涩地扭到了单乌的视觉死角之处。
“你觉得,如果我现在在这散修联盟的追杀之下显得狼狈一些的话,带走蒲璜的那个人,会不会带着他来落井下石?”单乌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向黎凰征询看法。
“现在就引出蒲璜的话,那除非带着他的那个人与散修联盟有关……或者,与飞花楼有关。”黎凰迟疑了一会,回答道。
“聚宝盆也是飞花楼的?”单乌好奇问道。
“是的,我在那牌匾上看到了飞花楼的标识。”黎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又甩着尾巴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单乌的面前,“其实飞花楼想要对你下手,也不是不可能——小苍山之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未必真不知情。”
“看起来我果然不能太乐观。”单乌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些势力之间的关联,永远不是旁观者能够厘清的,我想浑水摸鱼,搞不好就真成了被人摸的那条鱼。”
……
只要有心,小道消息总是传得飞快。
那个杀死血屠夫的叫做单乌的蓬莱弟子的名头已经随着血屠夫的死而被宣扬得人尽皆知,与此同时被宣扬出去的,还有那一战中单乌身受重伤以至于需要补天丹救命的传闻,这使得一群因为听到血屠夫杀人反被杀后心惊胆战打退堂鼓的散修们心里重新升起了希望,觉得自己可以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将单乌那颗脑袋的赏金给拿到手中,顺便还可以扬名立万。
好像是为了更进一步煽动这些人的昂扬战意,那生死榜上出现了一桩变动——单乌的悬赏金额直接翻了三倍,这一下,原本不眼红的人此刻也眼红了起来。
“别忘了啊,除了这些赏金,那人的身上还有血屠夫的脑袋所换来的材料法宝啊,那也是一大笔横财,能拿到手,又何必每日里这么奔波狼狈?”
“而且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知道么,他受伤之后,为了能够拿到那笔赏金,竟是直接将一名散修炼成了傀儡,并且事后直接将那傀儡丢下了悬崖,哎哟你是没看见,那傀儡死得可够惨的,脑袋被摔得稀烂不说,身上的肉还被附近的海鸟吃了个干净,就剩下个残缺不全的骨头架子……”
“死的可不止那一个人,那人据说还有个兄弟,在那段时间附近也是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想来,多半也是死在了某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了吧。”
“这人莫非是想取代血屠夫在生死榜上的地位么?”有人提出了疑问,“他一个蓬莱弟子,做这么过头,他背后那宗门不会说什么吗?或者,是那宗门默许的?”
“这是……在欺负我等散修无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