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人脑其实和猴脑差不多。”单乌说着,咂了咂嘴,“不过不同的人,这脑子的滋味也不太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倒是更让人兴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头盖骨打开之后,你会吃到什么样的美味。”
“其实我本该让道友你活着来过这一道油的,但是可惜,这珍荟楼里没有能够将道友固定住的笼子,为了不让道友反抗得太过剧烈以至于场面不好收拾,我便只好采用这折中的法子了。”单乌口上没停,手下也没停,直接一刀卡进了阿鲁巴的眉骨上方,环着那脑壳绕了一圈,轻轻松松地便掀起了头皮,在擦去多余的血水之后,以刀柄沿着那颅骨的缝隙轻轻敲击,那脑壳便也随之四分五裂,露出了其中灰白的大脑来。
继而单乌小心地以刀挑起了那大脑之上覆盖着的一层急不可见的透明薄膜,于是阿鲁巴的脑子,便干干净净地出现在了场中这一人一“鬼”的面前。
“现在,才是重头戏。”单乌一手拿起了那加在大鼎边上的长柄铁勺,舀了一勺滚油,另一手则对着那阿鲁巴的“魂魄”抬手一招。
那阿鲁巴的“魂魄”立即不受控制地飘到了单乌手上,而后被单乌硬生生地重新塞回了那个已经死透了的肉身之中。
瞬间,阿鲁巴感觉到了自己全身表皮火辣辣的痛,感受到了空荡荡躯干之中那冲天的酒气,感受到了自己头顶上那冷飕飕的凉风,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单乌将那长柄铁勺举到了自己的头顶上,伴随着手腕的一个利落的翻转。
阿鲁巴终于放声惨叫了起来。
……
单乌重新在场中显出身形,而之前突然痴呆失神的阿鲁巴也在这个时候全身抽搐着瘫软倒地,满脸的惊恐之色,两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喉咙中发出了几乎不似人的尖叫。
那个耀武扬威的阿鲁巴,不知经历了什么,竟被硬生生地吓得不成人形了。
阿鲁巴的那些侍从连忙围了上去,种种镇定安抚的术法落在了阿鲁巴的身上,好不容易才将那惊恐万端的阿鲁巴给弄成昏迷,暂时地控制住了场面。
那位南王带着侍从也好奇地靠了过去,同时那些侍从亦将南王给护得越发严实,生怕单乌不知不觉又使出什么邪术,将那位南王殿下也变得如此疯癫。
“几位还想在这里呆下去么?”单乌看着那堆朱紫国的壮汉,开口问道。
阿鲁巴显然是这些壮汉的首脑,如今阿鲁巴出了意外,其他人都只想尽快将阿鲁巴带回驻地,好求随行的天师医治,于是也无心理会此间事务,架起了阿鲁巴就要离开。
单乌对着身后那些珍荟楼的护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让出一条路,而在那些侍从架着阿鲁巴路过的时候,单乌开了口又问了一句:“他是你们朱紫国的使者,在你们这使团之中地位如何?”
那几个侍从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其中一人有些恨恨地回答:“你不要以为打败了我们的阿鲁巴大人,就能让我们朱紫国折了锐气……你就等着迎接王子的怒火吧。”
“好吧,看起来他的地位应该不低。”单乌点了点头,“那就好了。”
“你……”那撂下狠话的侍从正想再说些什么,被单乌一抬手打断了。
“等这位阿鲁巴大人清醒过来的时候,请你们转告他,那位千鹤公主殿下,和我,以及这珍荟楼的大老板……其实都是同一类人,还请他好生权衡一番。”单乌笑眯眯地对着那几个侍从说道,而后退开一步,一伸手,便做出了送客的动作。
那几个侍从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回些什么才能找回场子,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用自己怒火滔天的样子向单乌表示来日方长。
那位南王殿下也在侍从的拥簇之下挤了过来,想要离开,单乌却又一次不知死活地上前一步,拦在了这些人的面前。
“你……你打算做什么?”其中一位侍从挺胸而出,向着单乌怒目而视。
“据说这宴席是南王殿下订下的,那么现在,是不是该把账单结了?”单乌稍稍偏了下头,越过眼前这人的肩膀与那位南王殿下直接对视。
“当然,南王殿下如果也陷入神智混乱的状态之中的话,那就合该这珍荟楼自认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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