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单乌就无法动弹了。
“也就是说,如果他认真的话,你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吃遍天笑嘻嘻地说道,“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怎么死你就怎么死。”
“所以,我最好还是不要和他动手,是么?”单乌沉吟了片刻之后,开口反问。
“你觉得自己能逃过这一劫?”吃遍天似乎有些惊讶单乌的自信——单乌说那句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笃定了桑刚不会动手的模样。
“可以一试。”单乌的心里似乎已经有了计划,“杀人诛心,这句话不知道大哥你听过没有?”
“你真是个会给人带来意外的小子。”吃遍天感叹了一声,松开了对于单乌的钳制,“我甚至已经开始期待桑刚的到来了。”
……
吃遍天应了约,并直接定了时间地点——三天后,戌时,珍荟楼。
然后这整整三天,单乌都显得有些忙忙碌碌。
单乌将自己关在那间准备迎客的包房之中,火网布得铺天盖地,几乎笼罩了每一个边边角角,那些镂刻在墙壁梁柱之上的阵纹都在火焰的灼烧之下发生着改变,多出了一些节点,被抹平了一些多余的线条,但是却增加了更多复杂到让人眼花的条纹,这些新生的阵纹与珍荟楼原本的阵法体系结合在一起,共用同一个灵力来源,但其功效,却已经有了几乎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单乌撤去那密布的火网,顺手洒下了一层冰屑降温的时候,吃遍天终于忍不住溜达了进来,想看看单乌究竟在做些什么。
“看得出来么?”单乌向吃遍天确定道。
“看得出来,但是看不懂。”吃遍天环顾了一圈之后,说了实话。
“那么现在,还看得出来么?”单乌掐着指诀以一团灵力弹到了墙角,再度问道。
那些繁复的线条中的一些居然真的就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只留下那些看着好像花花草草一样的纹路,对称,清晰,看不出作用。
“呵,现在只能看得出这些纹路挺漂亮了。”吃遍天坦白承认,“我没想到你在法阵之术上也有如此造诣。”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吃遍天忍不住追问道。
“很简单的障眼法。”单乌回答,“我现在其实不在你的面前,你感觉到了么?”
“咦?”吃遍天一愣,然后他感觉到有人在他的背后轻轻拍了两下,于是他反手一抓,居然真的就将单乌给揪到了自己面前,而之前那个站在自己眼前的单乌正如破碎的镜面一样消失不见。
“你可不要小瞧了元婴境界强人的神识。”吃遍天嗤笑了一声,将单乌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可是诸位强人们,平常不管是走路也好写字也好哪怕是观察星星月亮关注路过的美人儿,他们所习惯的,依然是是先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而视觉无法确定的讯息,才会想到以神识补充。”单乌笑着回答,“人会本能地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非其他——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性,几乎无法改变。”
“甚至,在看到的东西与神识的反馈互相矛盾的时候,人的理性会倾向于神识,感性却倾向于双眼,从而给人们的判断带来短暂的混乱。”单乌解释道,“眼睛是最会欺骗人的了。”
“哈。”吃遍天哑然失笑,觉得单乌这些道理准确得让人无法反驳,但是又觉得他依靠这些视觉上的小把戏就想摆平桑刚完全是在说笑,于是半晌之后,只能鼓励了一句,“期待你晚上的表现。”
……
桑刚带着人落在了珍荟楼前,立即便有侍女迎上,领着一行人入殿,行至一处小型的传送阵上,直接就进入了那包房之中。
吃遍天正斜靠在一张软榻之上,看到桑刚进来,微笑着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杯,便算是打了招呼,而桑刚本就听说过吃遍天的威名,眼下更是将珍荟楼的种种细节都打探得清清楚楚,于是立即恭恭敬敬地向吃遍天行礼。
吃遍天的身旁站着一个年轻修士,此刻亦向着桑刚等人行礼:“在下单乌,见过桑刚王子及诸位。”
“你就是那天那个让阿鲁巴受创的年轻人?”桑刚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单乌,心里依然对单乌的修为很是不屑,甚至开始疑惑起千鹤怎么会让这么个半吊子的小子进入月华别宫,但嘴上却客套地说了一句,“果然是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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