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桑刚的表情阴沉地几乎就要滴出水来,“我闭门不出,这两个小贱人倒是得了乐啊。”
“这么说来,那些利用金吾卫传遍琉京的谣言,也是这两人联手做出来的?”桑刚的思绪跳跃着,“还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啊。”
“琉国皇帝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才差人送来赏赐,就是想要将我安抚下来。”桑刚的拳头被他捏得咯咯作响,同时开口问道,“国师大人何时到达?”
“国师大人已经日夜兼程,今晚便至。”阿鲁巴回应了一句。
“好。”桑刚豁然站起,“那么现在,我们先出去,将门口那对长舌修士好好清理一番,免得国师大人到来之时,还以为我们居然是住在一个乌鸦窝里呢。”
……
朱紫国驻地之外,虽然大多数的修士都已经远远地离开,但是仍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存在——这些人想要拿到朱紫国人吃人的确切证据,到时候回头黑市上一卖,又将是一批灵石入账。
突然,朱紫国驻地大门向着两边打开,两列壮汉鱼贯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周围的屋舍房顶阴影处扫荡了一圈,立即就将那些鬼鬼祟祟的修士们给翻找了出来。
这些修士们一个个是大惊失色,只觉得自己这会儿若是倒数个一百,多半还没数到头便是自己小命终结的时辰。
桑刚一身很是正式的装扮,从那门中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这些被压伏在地的修士面前,眯着眼睛打量了一圈。
这些修士都不是什么修为高深之辈,身上的衣裳也不见得精致,不过很有几个人的衣领之上绣上了一只顶着铜钱的小老鼠的图样,那正是地鼠门的标志。
“我说是谁天天往我们屋里打洞呢,原来是你们这几个小老鼠。”看到那些图案,桑刚轻嗤了一声之后,嘲笑了一句。
“王子殿下大人大量,小的知罪了,小的立即就会离开,不再打扰殿下……”那几个地鼠门的人看到桑刚认出了自己身上的标识,立即一叠声地恳求了起来——地鼠门在琉京之中其实颇有些势力,一旦有哪个修士得罪了地鼠门,立即便会被地鼠门组团上门骚扰,一而再再而三,无赖泼皮种种手段花样层出不穷,多半到了最后,不是那修士彻底爆发大战一场被地鼠门中隐藏的高手镇压,就是不得不灰头土脸地离开琉京,另寻落脚之地。
并且,不知道哪里来的传说之中,这地鼠门与金吾卫其实是同一个组织的一体两面,金吾卫光鲜亮丽,地鼠门无所不为,而这琉京,就在这样的两股势力的控制之下,太太平平。
“带我去见一下你们掌柜的。”桑刚冷声吩咐道。
“啊?”那几个地鼠门之人面面相觑,正不知是否要应下这个要求。
可还没等那些人想到推脱的道理,就听到桑刚吩咐他的下属:“其他那些小杂鱼绑去金吾卫那里,状告一个妄自非议他人之罪。”
“此罪当受割舌禁言之刑,你给我盯好了,金吾卫的那些人要有推脱,就一并给我记在账上。”桑刚特别吩咐了阿鲁巴之后,方才将视线转到了眼前这几个被单独留下的地鼠门门人身上。
这几个小修士的身上顿时一身冷汗冒了出来——这割舌禁言之刑乃是直接以毒素溶掉舌头,并以禁法封住口唇让人无法开口,如果此人修为无法扛过那毒素侵袭,很有可能直接就死在当场,而就算侥幸熬了过去,那舌头多半也无法再度生长回来,因为残留的毒素会让人口腔里每一块新生的嫩肉都迅速地变成剧毒之物。
于是这些小修士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纷纷地认了命。
……
金吾卫的大堂之中传来了一片哀求之声,而后便是各种低声的呜咽之声,以头抢地之声,及至这些声音都渐渐平息。
与此同时,地鼠门的一处据点之中,亦是一片稀里哗啦的景象,于是两个时辰之后,有关朱紫国人其实并非食人之人的消息便传递了开来,而一切都被解释成是那个叫单乌的小子因为觊觎千鹤公主而编排出来的诬陷之语。
傍晚时分,朱紫国的国师西卡到来,桑刚立即递了帖子,求见琉国皇帝,以解释被诬陷之事,这帖子亦飞快地得到了批准。
……
做了这一系列事情的桑刚,觉得自己实在是雷厉风行,并且觉得大概明天一早,就该所有人都调转方向,去掀单乌这个心思龌蹉的小子的老底了。
但是桑刚却忘了,还有一种说法,叫做先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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