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死,大家都会同进同退,但是只有一部分人死,很多人心里便会开始打鼓了。
更何况,看眼前这位新来的统领的表现,谁知道自己会死成个什么花样来呢?谁知道自己等会儿遭遇的是不是会比死更可怕呢?
于是,剩下的那百余人,除了少少的一部分仍旧坚定地站在那年轻人身后的,其他多少都是半推半就地被人拽进了队伍之中,甚至还有些个人偷偷地挪动了脚步,让自己的位置能够更接近那些队伍,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入了队。
同样,也有些人迟疑着想要自己凑上去,却到底慢了一步,尴尬地站在双方的中间,进退不得。
于是,就在那几个小队长让人押着各自抓出来的那二十五个人归队的时候,单乌的视线轻飘飘地就落在了那些没抓住机会的可怜人身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命也一样。”单乌轻嗤了一声。
那些人连忙掉头,对着单乌连连叩首,希望单乌能够大发慈悲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这一次他们一定会站到最正确的队伍里。
但是单乌只是摇了摇头,伸手对着那些个人虚点了一下,于是仿佛邪术一样,没有人知道那些人经历了什么,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突然开始用手抓挠着自己的面庞,脖颈,前胸后背,好像有什么虫子在他们的身上不断爬动一样,这些人身上的灵力也开始紊乱,不断地往外释放着一圈圈失控的攻击,扰得那些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方阵又开始混乱。
单乌的手里又多出来了一枚令牌,是他方才在等着这些人排队的时候,从刘老虎的乾坤袋里发现的——这令牌正是这一处训练场的控制令牌。
单乌以灵力注入了这枚令牌,而后对着这训练场的天花板挥了一挥,立即无中生有从天而降了数十个张开了口的球形的透明牢笼,将那些个失控的人全都给罩了进去,如此一来,当那些人的攻击在敲打上那层封闭的屏障之后,便会转而回弹,攻击自身,于是一时之间,那几个牢笼内部,均是血肉横飞之景。
段二带着那好不容易找到的两百多人回到这试炼场的时候,这群人眼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片场面——一群人是如何在那些透明牢笼之中将自己作成一片黑红白相间的泥浆,并“啪啪啪”地糊满整个牢笼的墙壁,将那些透明的晶球一个个都给染成赤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突然充血了的眼珠子一样……
那些姗姗来迟之人当中本有一大半不当回事的,此刻看到眼前这景象,都是不由自主地警醒了过来,连腰杆子都挺得直了一些。
“回来了?”单乌回头看了一眼段二,确定他带回来的人数齐全,于是点了点头,指了之前那个矮胖修士率领的方阵,“现在开始,你身后的,还有这一队人,都归你管理。”
“是。”段二不敢多言,不敢问那矮胖修士做了什么事,甚至都不敢多看单乌那空出来的眼珠子第二眼,立即招呼了自己身后的人,往那群没有头领正战战兢兢的方阵之中整合而去。
没有理会段二那些人乱糟糟的举动,单乌将注意力再次放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反而是和颜悦色了起来,虽然这表情配合他空出来的那个眼眶,看起是越发地不正常:“你叫什么名字?”
“齐云贵。”那年轻修士冷哼了一声,回答道。
“嗯,齐云贵,我很高兴,这八千多人当中到底还是有几个真不怕死的,所以,为了表彰你们的胆量,我决定让你们死得更有价值一些。”单乌笑着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直接归我指挥。”
“哼。”齐云贵对单乌的话语不屑一顾,下一刻,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身体也瞬间失了重量,好像猛的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样,刚想要激发自身那御空法器,却猛地发现自己的脖子好像和身体完全脱开来了一样——手脚的知觉灵力的流转都已经完全消失,就剩一颗脑袋在黑暗里无限坠落。
而在旁人看来,单乌几乎是一出手就掠去了这十余个修为一半是金丹,最低也是筑基巅峰的人的神智,令他们如同傀儡一样呆呆地站立着,然后挪动着手脚,站成了两列纵队,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了单乌的身后。
“如果我们不听话,他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们?”很多人的心里都开始思考这么一个问题。
“变成这种傀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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