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葫芦口就是这树林子里的洞口,然后是第一个宽敞的球形洞窟,一个被收束的洞口,以及下方胶体所在的另外一个球形洞窟,并且下方那个洞窟的大半都被那胶体一样的生物给填满了。
“这洞窟长成这模样,应当不是天然,是被这些胶体掏空的么?”单乌默默盘算着,心里却生出了新的期待,“洞窟墙壁难以撼动,这倒是有点那蛮物的意思了……所以,如果我彻底拆开了这个洞窟的话,会让那层坚硬的墙壁完全暴露出来么?这些胶体又会怎么样呢?”
单乌正盘算着是不是将洞窟里头的那些修士召出,然后另派一队修士从外侧将这高出水面的树林子给拆上一拆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修士传来了一声濒死的尖叫。
单乌斜靠在云台之上的身体猛然间就坐直了。
从那令牌之中反馈而来的讯息可知,那名修士因为领了单乌的命令,于近处攻击了那看起来无坚不摧的墙壁,并依照单乌的吩咐将手在那墙壁上停留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于是短暂的平静之后,那修士突然发现,随着自己渗入那墙壁的灵力一起被那墙壁吸收了的,还有自己的整个手掌。
那修士在尖叫的时候,那山壁的吞噬行为猛地加快了速度,短短一个呼吸,他便已经有大半条胳膊如同陷入沼泽之中一样,完全陷入了那山壁之中。
继而那修士强断胳膊意图逃离,还没退回到安全的距离,周围那仿佛岩石一样的山壁便已弹出了几条黏糊糊的泥巴样的玩意,直接覆盖在了他的躯体之上,并开始将他往山壁之中拖去,不管他怎么挣扎反抗,显然都无法从那泥巴之中挣扎出来。
修士惨叫着,一点一点地被那泥巴拖入了山壁之中,同时亦有一团泥巴似乎嫌这人的惨叫不怎么好听,竟啪嗒一声从上而下糊住了他的整个脑袋。
还留在那洞窟之中的其他修士察觉到了那修士动静,本想上前救援,却收到了单乌一句撤退的命令。
有人距离洞口较近,转头便冲了出来,但是有人在洞窟之中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便惊恐地发现那细窄的洞口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收拢了,而洞窟的顶端亦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一坨一坨黑色的泥浆,仿佛要将自己给硬生生地从空中砸落,并淹没到下方那翻滚着的淡黄胶体之中。
——在这些无法被撼动的泥浆的冲刷之下,这些修士几乎是毫无生路。
单乌凝神感应着那些令牌之中最后传递过来的讯息,同时打了个响指,继而一列百人小队从主阵之中站出,迎上了那两个逃出来的修士,列出了攻击的阵型,对着下方那小林子便是一同狂轰滥炸。
草木飞溅,泥浆翻滚,甚至连周边的水面也凹陷了些许——那一坨黑色的作为蛮物根本的存在,就这样硬生生地被这一队修士给挖了出来。
一阵低沉的轰轰从地底深处传来,那黑色的存在翻涌着从地面上凸起,并开了一个口子,将那轰轰作响的声音化为了一声无比巨大的怒吼。
这声波的力量着实强大,不但将那百人小队给吹了个四分五裂,甚至连单乌所在主阵都颤抖了起来,那些修士的所在发生错位,数千人的身影于虚空之中若隐若现。
一个黑色的浪头翻滚了起来,对着就近的那些修士劈头盖脸地扑击了过去,一些人闪避不及,竟被直接压了下去。
“撤!”单乌下令,身下的云台瞬间消失,他可没打算现在就和这些蛮物们杠上。
而主阵只是稍稍让开了一些,还没来得及重新恢复隐蔽法阵,那黑色的泥浆里头居然接二连三地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白花花的巨大身影来。
“果然是那些蛮物!”单乌略有些心痒,有些想要留下来看看那些蛮物的具体形成过程,最好是能就近研究一番,但是那蛮物的数量却也让他有些头皮发麻——这儿可是这些蛮物们的主场,就算自己能够如之前那样控制自己手下这些修士通过敲断这些蛮物们的四肢来限制他们的行动,但是谁知道那些泥浆是不是会衍生出什么新鲜的进攻手段呢?
“引一只单独的出来,不知道行不行。”单乌盘算了片刻之后,阵型再变,竟是先下手为强,冲着那些白花花的还没完全冒出头的蛮物们发起了进攻,攻势一触即收,并没想要与那些蛮物以及黑色的泥浆互相纠缠。
却独独留下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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