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可全权负责。”桑刚大手一挥,给了西卡完全的信任。
“呵……这可使不得,这种大事,总还是要让殿下你参与进来的。”西卡笑道,“吃遍天同样也有此意,所以他打算设宴以庆祝殿下凯旋为名,与殿下面谈一些细节,所以,今天晚上你且随我去珍荟楼赴宴与他详谈一番吧。”
“这……”桑刚其实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见到吃遍天,但是他也知道这是西卡为了培养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而争取到的机会,所以也只能顺了西卡的好意,点了点头。
……
傍晚时分。
就在隧邺城一派其乐融融之景的时候,皇甫真一终于收到了他一直在等待着的密报。
“单乌在往回移动了,跟在他身边的只有两百多人,其他人的令牌全部黯淡了。”
“只剩两百多人了?这小子还真够拼的,也不给自己多留点本钱?”皇甫真一眉头一皱,“或者说,这种损失其实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在那沼泽地里遇到了什么?”
“你们先去盯着那队人马,务必将他们拖延在沼泽地上,等待后继援军,配合行动。”皇甫真一对沼泽地边缘巡视的小队下了命令,掉头立即联系了黑翮,让他点了一队足有千人的精锐,意图将单乌给围杀在沼泽地里。
与此同时,皇甫真一亦从袖口中摸出了另外一枚传讯符箓,迟疑着,不知道是不是该再做一些什么以防万一。
……
入夜。
西卡正陪同桑刚在吃遍天的宴席之上,酒过三巡,双方之间已经是推杯换盏其乐融融,吃遍天不再露出那种看好戏的表情,桑刚也总算消解了自己那一肚子的怨气。
西卡的表情突然一愣,伸手在自己的腰间玉符上轻轻一碰,脸上便显出了一丝为难之意。
“西卡道友为何皱眉?”吃遍天注意到了西卡的表情,满脸关切之色地开口问道。
“无妨,只是朱紫国内有些要事联系到了我,我需要处理一下。”西卡起身向吃遍天告辞,“我先回去营地处理一二。”
“诶?我也随你回去。”桑刚没有领会西卡的意思,正想跟着起身,却被西卡抬手按在了原位上。
“这是吃遍天道友特地为王子殿下所设的宴席,王子殿下可别拂了主人的面子。”西卡劝说了一句,同时以目光示意了一下桑刚腰间的传讯玉佩,表示自己离开之后便会向桑刚解释。
“哈,也是,吃遍天道友这酒宴如此美味……索性我就连你的份也一起吃了吧。”桑刚转了话锋,同时向吃遍天举杯示意。
“只要王子殿下乐意,哪怕吃到天明,喝到天明,我吃遍天也必然奉陪。”吃遍天笑道,领了桑刚的情,同时嘲笑了西卡一句,“这接下来要上的菜肴才是主角,西卡道友你没法品尝,实在是遗憾之事啊。”
“谁叫我天生劳碌命呢?”西卡笑道,再次拱手告辞,离开之时,看到桑刚已经乐呵呵地接过了与吃遍天把酒言欢的任务,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在远远地离开了珍荟楼之后,西卡通过手里的传讯玉符,偷偷向桑刚解释了一句。
“单乌回来了,我去解决一下,还请王子殿下务必拖住吃遍天,莫让他发现异常。”
……
三更。
“嘿,都堵到这沼泽地里来了,看起来是真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单乌看到了那堆大约百余人的巡逻小队,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但是暗嘲之后,人却还是老老实实地从队伍里飞了出去,向那支队伍迎了上去。
“那边是隧邺城的兄弟们么?”单乌向那天边出现的一群灰袍人明知故问地喊了这么一声,声音出口的时候被加了一层术法做了改变,听起来仿佛有些虚弱无力却仍在强撑的意味。
“是单乌道友和廿一营的兄弟们么?”那头也这样喊着,随即一群人加速往单乌这边靠拢了过来。
距离越近,就越能看清单乌这一队人马的凄惨模样——一个个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不说,灰袍之上满是血迹,甚至都无法维持住一个完整的阵型,只能那样三三两两松松垮垮地站着,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那个身为炮灰的廿一营的状态之中。
“单乌道友和廿一营的兄弟们辛苦了,不如今夜就暂且在这附近歇息一下,天明再赶路吧。”领头之人开了口,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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