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要逃离的还是在拦截的,顿时都觉得身不由己,而那团雷云也仿佛受到了压逼,反向往着中心坍缩而去,却是在酝酿着更剧烈的攻击。
……
“还好我没低估元婴境界修士的战力。”单乌站在吃遍天的身旁,两人同样站在珍荟楼的房顶,并且透过那一层防御法阵,远远观望着西卡和皇甫真一的争斗。
珍荟楼附近的那些隧邺城原始的阵盘都已经被单乌拆过并改动过,所以这周围一片区域的灵力依然是正常的,同时那些炮灰营地之中的灵力也依旧可以自如地流动,甚至那些蜂巢之间的通道,也同样不受影响。
“这隧邺城都快给你掏空了,这皇甫真一居然都不知道?”吃遍天看出了隧邺城低空处那些可以自由移动的通道,也看到了翻滚着涌入通道之中的蛮物,忍不住啧啧赞叹了两声,“这样一来,那些低等修士就只能与蛮物们在这些通道之中纠缠了。”
“这隧邺城的修建应当不是他的手笔,他大概只是知道隧邺城的阵盘能够成就这样一个如同沼泽一般的大阵,以作为隧邺城在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的最后底牌,却不清楚其中那些看起来多余的阵盘各自都有什么用途。”单乌回答道,“并且,我觉得他对于灭顶之灾的概念,也有些会错意了。”
“呵,你是想说,这东西是为了将那些侵入的蛮物们陷在其中而存在的,并不是为了将预备离城的修士们困在当下?”吃遍天嘿嘿笑了两声,“可是很明显,皇甫真一只会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动用这些底牌——放纵这些修士的离开等于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利益受损,至于那些蛮物,大概从来都没有被他当成麻烦过吧。”
“是啊,这些蛮物对他来说,不过是割一茬收一茬的人头功劳,甚至可以说——只要这些蛮物们存在,隧邺城就有足够充分的存在理由,而他如果能从这些蛮物们手里重新收复隧邺城,那么他的位置,便会越发地牢固和不可动摇。”单乌点了点头,认可了吃遍天的分析。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由得那两人在上头内讧,你却出手替他彻底收拾了这些蛮物?”吃遍天看着自己珍荟楼底层一群群涌出来的修士,忍不住咧了咧嘴——单乌正在通过地底那传送阵,将自己的那些士卒们从沼泽地里运送过来。
“这些蛮物们是隧邺城存在的理由,换句话说,谁能收拾掉这些蛮物,谁才有资格占据这隧邺城的城主之位。”单乌笑了起来,“如果此地只有那两拨人,那么皇甫真一还能不能掌控住隧邺城的关键就在朱紫国的去留之间,可惜,现在还多了我这么一队人。”
“你真有本事收拢起来那铺天盖地的蛮物们?”吃遍天打量着单乌手底下的那些士卒们,脸上露出了狐疑之色,“就算那些蛮物们是你养出来的,你也能稍稍控制住他们的行动,但是这种没脑子的东西堆积了这么多之后……你真的还有那个控制能力么?你就不担心被那些黑泥反噬?”
“再多一点的话我就没办法了。”单乌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笑道,“我计算过,这是我能够控制的最大的场面了。”
……
那些原本就在低空的修士们很快便发现了隧邺城里那些灵力自如流畅的空白地带,于是纷纷涌入,毕竟对他们来说,参合进两个元婴修士的战场之中,明显是更为找死的一件事情——哪怕他们不得不在这些空白地带之中面对那些越来越多越来越凶悍的蛮物们。
然而,随着蛮物们的增加,隧邺城内也开始汇聚起了一团团浓厚的瘴气,这些瘴气侵蚀着那些凝滞的灵力,一点点地动摇着这隧邺城法阵的根基,那些被扑咬过的修士们也化身成为了蛮物们的帮手,开展着越来越凶悍的进攻。
“这两个人这么厉害,为何都不肯去对那些蛮物们出手。”那些进退两难的修士们不由地心生抱怨。
“呵呵,果然不管对谁而言,我们这些人都只是炮灰而已——让我们留在隧邺城里的是,说要带我们离开的也是。”之前那些混在朱紫国队伍里的炮灰营的修士们如此想着。
而在这个时候,珍荟楼外层的防御法阵微微晃动了一下,依稀透露出了里头那高楼的行迹。
这样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上头正相持不下的西卡与皇甫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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