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属下领命!”阿鲁巴因为桑刚的信任而生出了那么一刹那的幸福感,于是他立刻将自己的胸膛挺得更高了一些。
……
“我该怎么办呢?”桑刚在看着阿鲁巴出门去安排人事了之后,有些苦恼地在房间里转了起来,“我难道真的就该这样认输,然后灰溜溜地回到朱紫国去呢?”
桑刚就这样在自己的房屋里转悠了大半天,傍晚时分倾斜的日光黯淡的天色更他想到了夜晚来临之后,自己即将独自面对的那能够让人丧失理智的饥饿感,心情顿时越发地糟糕,甚至隐隐觉得前方只剩下了死路一条。
“死路么……”西卡的死如同一个魔咒,不断地引诱着桑刚想到“自我了结”这种事情,而桑刚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憋闷,于是起身离开,不知不觉,竟就来到了西卡号称闭关的静室之前。
静室的周围落着一圈屏蔽法阵,门窗紧闭,一枚令牌挂在门口,上面是闪闪发亮的一个“闭”字——那一片灵光如同水流一样起伏流转,看着竟是颇有些生气,就好像西卡随时会打开那扇大门,面带微笑着走出来一样。
“唉。”越是这样的场景,越让桑刚觉得触景生情满怀萧瑟,于是他上前了一步,伸手在那个“闭”字上轻轻一碰。
“闭”字应手而散,同时这静室周围的灵光也瞬间完全黯淡了下去,只留下了那一扇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大门。
一股阴冷的气息环绕着这处静室弥漫了开来,甚至让桑刚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会留下些什么吗?”桑刚迟疑着推开了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那间静室,似乎是生怕自己这高壮的身躯因为莽撞而触及并损毁到什么关键的东西。
可是桑刚很快就失望了,因为这静室里头实在是单调到一目了然——墙上挂着些静心的字画,头顶上悬挂着盘旋而下的用以静心凝神的净莲香,当中地面上安放着的一个半新不旧的蒲团,以及地面上刻着的一些有聚灵之效的法阵……
这隧邺城中的静室,几乎每一间都是如此格局,哪怕是分配给桑刚这些来自于朱紫国的贵客的,也并没有什么不同特殊之处。
桑刚于是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知道这里根本不可能有西卡留下的任何痕迹,于是转过了身去,就要离开。
他的身后突然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原来桑刚王子对西卡大人还是真有一番情义在的啊。”
“谁?”桑刚猛地回头,在看清楚那个说话的人影之后瞳孔一缩,手掌抬起,险些一道术法就要扔出去了。
这道术法没扔出去的关键,是因为他看出了那只是一道由传讯法阵投影过来的画面,并不是真人——虽然桑刚之前环顾四周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此地有传讯法阵的纹样。
“单乌?”桑刚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正是在下。”单乌向着桑刚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我其实一直都在等着殿下的到来。”
“你知道我会到这里来?”桑刚的脸色微微有些泛青——他忍不住开始猜测西卡与单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串通的可能性,否则的话,单乌是怎么将自己的传讯影像侵入到西卡的静室之中的?
“哈,王子殿下稍安勿躁。”单乌笑着说道,“我先说一件能让殿下安心的事情吧——我弄出来的这个能够投影到西卡大人静室之中的传讯法阵,西卡大人其实并不知情。”
“他怎么可能不知情?”桑刚心里暗道,更用鼻子对着单乌,轻嗤了一声。
单乌也懒得解释自己都是如何在修改西卡静室附近的阵盘给西卡带来幻觉的时候,是怎么顺便就改了某一个传讯的阵盘这种事——这种事情的真真假假还是让桑刚自己去操心比较好,单乌只需要继续给桑刚添堵就行了。
“第二件能让殿下安心的事情,想来殿下已经知道了——西卡大人已经死在沼泽地里了。”单乌继续说道。
桑刚的脸色一沉,手指弹动着,想将这么一处传讯法阵也给砸烂。
于是他挥手一道灵力往单乌那投影脚下的地砖上砸去,却只能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坑来,根本没有影响到单乌的一丝半毫。
“这传讯法阵难道真的不在此处?”西卡皱着眉头死盯着地上的那些纹路,毫无头绪。
而单乌却不管不顾地再次开了口:“第三件能让殿下安心的事情是,我已经替殿下想好该怎么应对眼下的境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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